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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開的訊號,就瞬間失去了蹤跡。

這對於宗亭的打擊是致命的,他大病未愈,依稀只記得最後一個混亂的夜晚,別的似乎全忘了。他只知道無論是他母親、父親,還是李淳一,都走了,走得一乾二淨,只留下他。

關隴來人要接他走的那個夜晚,他渾渾噩噩逃離大宅,去了國子監。那被遺忘的金錢蒲被雨淋了那麼些天,卻仍頑強撐著一絲生機,好像在等他來。

帶上幻方盒,捧著那奄奄一息的小菖蒲,他也離開了長安,去往遙遠的西疆。這其中有委屈,有怨恨,又有無能為力的憤怒與懊惱,遭遇她原封不動退回來的信時,他屢次都只差一點就心灰意冷,然到底無法真正斷了思念。

“無情無義”的李淳一在江南安安靜靜過了七年,她再回來時,他看到她,努力壓制住心底的諸多憤懣與想念,想揣摩她的心,揣摩透許多虛虛實實辨不清真假的事,然他什麼都抓不到,直到紀御醫將尚藥局多年前的醫案翻給他看完,他才看到她的恐懼。

“為杜絕妊娠的可能,這副方子用藥極重。那時吳王尚年少,恐怕吃不消這般藥量,應是吃了大苦頭。”紀御醫輕描淡寫地與他敘述,面上是身為醫者的平靜與淡漠。

而他又如何能平靜?他憤怒乃至害怕,之後見到她甚至想要逃避,因此用冷淡來掩飾接近時的痛苦。

但他最終還是不顧一切地又追了過來,想要捕捉一絲活氣,求證自己還活著,求證她還在。年輕的身體散發著溫度與力量,是熟悉的觸感,潮溼又引人沉溺,他衣服一縷未褪,然手指卻觸發混亂回憶,李淳一仰頭咬唇,沒有一點聲響。

壓抑似乎成了她的本性,身體的愉悅和痛苦,都需要壓抑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