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麼好,特別是大哥顧淮隼,恨不得把世界都捧到這位小妹面前,還為了照顧這位小妹遲遲傳不出婚姻那頭的訊息,這次大概是知道了紀若白和自家小妹的關係,一時怒火攻心,才想要一槍解決了這個染指他家小妹的男人。
詹遇宸表示懂了:“難怪顧老太太任由顧淮隼開槍也依然不動聲色,好小四,你這次可是一下子把他們顧家人都得罪了,所以說,兔肉不能亂吃啊。”他早看出來了,那隻小白兔哪有一點在社會上混過的跡象,當時他只是認為這世界上二貨特別多,老四就那麼恰巧撿回來一個又白又二的,想不到這樣的性格不是先天培養,而是後天養成的。
這樣的狀況是他們沒有預料到的,然而看紀若白沒有絲毫吃驚的表情,想必是早有猜想,鄭凜敘沉默片刻,閉上眼睛幾不可聞得嘆了一口氣。
“老二,給顧家約個時間,我親自登門拜訪。”
話一出口,其他人都是片刻寂靜,都看向慵懶得坐在沙發上的鄭凜敘。
“大哥,你和顧家那邊……”鄭家和顧家關係雖不深,但是也不淺,特別是這幾年來顧家老太太一直有意把顧淮桑往鄭凜敘身上推,倘若這時候鄭凜敘出面,場面怕是難免尷尬。
然而下一秒,紀若白淡然的嗓音就打斷了他們的話。
“無論她是誰,終歸都是我的女人。”紀若白伸手捂在刺痛難耐的傷口上,略一皺眉,說話時眼神卻無比認真沉著,“我和顧淮隼的事情,你們都別插手。”
倘若真的是對一個普通的哥哥,根本不需要大費周章。
但是那一刻,紀若白腦海裡閃現的,是在他試探的話語過後,顧淮隼眼底毫不掩飾的殺氣和一閃而過的痛意。
有哪一個哥哥,會被別人說對自己妹妹另有企圖的時候會感覺刺痛,就像是被拆穿了似得。
紀若白很肯定,顧淮隼對袁寶婷的感情,絕非普通的兄妹之情。
那種霸道的呵護,以及濃濃的佔有慾,都足以讓紀若白感覺到濃濃的敵意,怕是袁寶婷一直不知道,也察覺不出來,所以這麼多年來,顧淮隼都習慣成自然的,把那份愛隱藏在表面,刻入在骨裡。
但是他也很清楚,倘若一個人真的愛了,不管對方是誰,若是從一開始到結束都是沉默而平靜得愛著,就不會有變故,那份愛遲早都會爛在心底,但若有意外,這份愛興許會立刻死去,也興許會脫軌而出,一想到那個如今不在自己懷中的女人,紀若白目光更冷了些,傷口也開始疼痛熾熱起來。
他從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會那麼著急。
但是若不早一點把她擁入懷中,他就無法確認,那個人眼底的愛意,會不會終究被表面的親情所淡化,他興許是在害怕,倘若有一天她眸中對他的感情哪怕淡了那麼一點,他都會殺人。
因此沒有人知道他如今是在死死忍耐。
鄭凜敘看了紀若白一會兒,然後用食指敲了敲一旁的扶手,終究還是同意:“你的事情可以不干涉,但是顧淮隼給你的這一槍,無論如何也要追究。”他往後一靠,微微舒展四肢,道,“而且現在我們要找的,並非顧淮隼,而是顧淮明。”
詹遇宸聞言恍然大悟,他是和顧淮明打過交道的人,自然十分清楚鄭凜敘這樣說的意思。
鄭凜敘無視掉紀若白微蹙起眉頭的表情,給了眾人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才緩緩道:“顧淮隼是頭獅子;那麼顧淮明就是一隻狐狸;我相信他會比較顧淮隼來說理智些,而且……”他看了紀若白一眼;“老四的傷還沒好;我先拖著顧家;浣浣;去打個電話給姥爺,怕是要勞煩他老人家一次了。
文浣浣不解,鄭凜敘點上她的額頭,解釋道:“只要姥爺來了,我們才能有機會見到顧家老太太。”
現在可以走進顧家,怕是隻能找姥爺,當年姥爺和顧老爺子曾經是出生入死的戰友,現在顧老爺子去了,能和顧老太太攀上交情的,就只有姥爺,顧家雖說現在顧淮隼是家主,但顧老太太的威嚴還在,只要說服了顧老太太,問題自然迎刃而解。
文浣浣似乎明白了,卻又不是完全明白,但還是很聽他的話,出去打電話了。
她一出門,鄭凜敘嘴角的溫柔淡了許多:“美國那邊尚且穩定後派一批新的人過去,那邊也是時候要換換人了,不然他們一輩子都不知道,他們看的,是誰家的天。”
他說話的語氣不重,但是卻隱含著迫人的氣場,地底下的事情一向是交給詹遇宸的,在美國姚豫那邊也可以幫託一下,所以鄭凜敘並沒有多擔心,如今似乎是自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