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錯。可姚舒瀚只看了一眼便連連搖頭:“這純屬栽贓陷害!我沒有寄過這個快遞,這上面的字也不是我寫的。”
羅飛早已料到對方會這般推脫,便用警告的口吻提醒道:“筆跡是可以鑑定的。”
“鑑定啊,沒問題。”姚舒瀚主動伸出手,“給我拿紙拿筆。”
羅飛衝小劉使了個眼色,小劉拿出紙筆遞給姚舒瀚。
姚舒瀚利利索索地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大名,把筆一扔說道:“拿著鑑定去吧。”
羅飛拿起姚舒瀚簽下的名字看了看,頓感失望。
姚舒瀚大功告成般地拍了拍手,說:“行了,半個小時也差不多了。二位請回吧,我還有約會呢。”
羅飛把簽名紙收進自己的資料夾,同時不動聲色地說道:“看來你已經有了新的女友。”
“那當然了,我的生命裡一天也離不開女人。”姚舒瀚率先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得意洋洋,“你們知道嗎?性慾旺盛是雄性動物最基本的競爭優勢,這有助於優秀的基因在種群中傳播。可惜啊,現代人類文明竟試圖抑制這種自然選擇的機制。說起來,我也是個為了種群利益而奮戰的鬥士呢!”
小劉實在忍不住了,站起身駁斥道:“簡直就是無恥的謬論!”
姚舒瀚倒不生氣,他聳聳肩膀說:“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不必互相理解。我要去準備準備,晚上和新女友共度良宵。請你們繼續追查趙麗麗的死因吧——對了,如果查到了真相,麻煩也告知我一聲。”
羅飛“嘿”地冷笑,起身問道:“有這個必要嗎?我看你對趙麗麗的死根本一點都不關心。”要知道,作為相處一年的前男友,這傢伙甚至都沒有問一句趙麗麗的確切死狀。
“我確實不關心啊。”姚舒瀚咧嘴一笑,“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在陷害我!行了,就這樣。”說完這話後他也不送客,轉身徑直走進了臥室,再不回頭。
小劉跟著羅飛在外查案多年,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囂張跋扈的人。他躍躍欲試地還想追上去理論,可是羅飛卻在一旁使了個眼色說:“走吧。”小劉只好先嚥了這口氣,跟著羅飛離開了姚舒瀚的住所。
04
“這筆跡好像真不是一個人的。”在電梯裡小劉比對著“姚舒瀚”的那兩個簽名,抓著腦門說道。
“確實不是一個人的。”羅飛肯定了小劉的判斷。在筆跡鑑定方面他算不上是專家,但兩種截然不同的筆跡還是能一眼分辨出來的。
“筆跡不一樣也不能證明他的清白。他在寄快遞的時候找個人代填一下單子又不難!”小劉說這話時帶著一種憤憤然的語氣,顯然他還未走出先前的情緒。
羅飛則要冷靜許多:“如果姚舒瀚真想掩飾什麼,又何必找人代填單子?直接留個假名不就行了?”
“也是啊,快遞員又不會去核實寄件者的身份。”小劉琢磨過來了,“這麼說的話,難道真是有人要陷害這個姓姚的?”
“得找到快遞員瞭解一下情況。”羅飛從小劉手中接過那張快遞單,拿手機對著單子上的客服電話開始撥號。這時電梯也來到了底層,羅飛便吩咐小劉:“你把車開過來吧。”
等小劉把車開回樓門口的時候,羅飛剛剛結束通話了電話,他拉開車門,一貓腰鑽進了副駕駛的位置。
小劉見羅飛的神色不太樂觀,便問了句:“怎麼樣?”他覺得要憑快遞單號找到相應的快遞員應該不難,就怕那傢伙已經記不清寄件者的詳細情況了。
可羅飛給出的回答卻出人意料:“快遞公司的資訊庫裡查不到這個單號。”
“啊?”小劉一愣,“怎麼會呢?”
“說明這張快遞單是假的。”羅飛頓了頓,又補充道,“送貨的快遞員,也是假的!”
小劉恍然大悟:“有人假冒姚舒瀚的名義,給趙麗麗送了個假冒的快遞!”
羅飛把手一揮道:“回馨月灣,查監控!”
既然是假冒的快遞,那這個送貨的“快遞員”就變得非常可疑。馨月灣是新建的小區,單元入口處裝有實時監控系統,透過監控錄影查詢這個“快遞員”便成了警方下一步的工作重點。無需羅飛再催促,小劉一腳踩下了油門。汽車低鳴一聲,以最快的速度向著馨月灣趕去。
二十分鐘後抵達馨月灣。羅飛立刻對安保中心的監控錄影展開篩查。
監控系統每隔三十分鐘會自動生成一段影片檔案,全都儲存在硬碟中。而物業張經理報案的時間是下午四點四十六分。羅飛便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