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痛苦反覆的過程?”
“四個月的時間比通常的情況要長一點,因為我一直都在幫助他。”蕭席楓解釋說,“我試圖為他重新搭建一座心橋。”
“可惜你沒有成功。”
“是的。因為這實在是太難了。你要知道,搭建心橋必須在物件的潛意識世界中找到材料,就像我曾用塗連生最熟悉的垃圾車來化解他之前的心結。可這次我根本找不到合適的材料,也就是說,我根本無法解釋為什麼要讓一個活人給死狗下跪。這不能怪我,就算是世界上最高明的催眠師也會無能為力。”蕭席楓痛苦地抬手在額頭上揉了幾下,隨後又抱怨道,“而且這期間還發生了一件事,更加重了塗連生的心理創傷。”
“什麼事?”
“攔車那事過後第二天,塗連生髮現自己的卡車輪胎被人紮了兩個。都是紮在側面的,補都沒法補,等於說兩個輪胎徹底廢掉了。那種卡車輪胎每個都得一千多塊,兩個輪胎的損失抵得上他辛苦一個月的血汗錢。這事肯定是那幫攔車的人乾的,用的是釘子或者錐子一類的工具,針眼不大,所以第二天才看出輪胎癟了。塗連生就去找林瑞麟,想要對方承擔這個損失——因為是林瑞麟僱的車啊,而且攔狗那幫人本來也是衝著他來的。可是那個姓林的根本不理他,只推諉說:‘誰紮了你的車你找誰去!’沒辦法,塗連生只好去找那天出警的朱思俊。朱思俊給了他一個電話號碼,說這個人就是那天帶頭攔車的,你去找他吧。”
羅飛插話:“是李小剛吧?那傢伙唯利是圖,更加不會理他。”
“沒錯。所以塗連生找了一圈,沒一個人肯賠償他的輪胎損失。相當於他出了一趟車,一分錢沒拿到,還倒貼了兩個輪胎,你說鬱悶不鬱悶?再加上人格又受到侮辱,這些事堆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