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若是再廢話,小姐便不見你了。”
待古律清走後,淮漣瞪大眼睛,“骨頭,你怎麼答應他了?”骨頭低嘆一聲,“這是殷小姐要我幫她的,我還不知如何邀請,他既然主動送上門,自然答應了。”淮漣不贊同地看著他,“我倒覺得,他約的是你呢。”骨頭勃然變色,“淮漣,連你都來消遣我!”淮漣忍住笑,“骨頭,你真是太可愛了。”骨頭拂袖而去。
捲簾後,白衣女子笑意漸漸淡去,那青影背後已經籠罩上了一片血色,廝殺的血腥氣彷彿就在緊緊跟著他。
她握緊手,一定得想辦法阻止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厄運。
月色淡淡,走在杏花柳樹下的公子長相俊美,帶著病弱的氣質,望著河上小橋,迷濛的夜色裡,粉衣少女正信步踏花而來。而那株柳樹後面,藏著一道青影。
“古公子,久候了。”殷小姐溫柔地一笑,斂著眉,雖然做出了大膽的舉動,但終歸是江南深閨的女子,溫柔含蓄,半張臉被手中的粉色團扇遮著。古律清朝她身後望去,不見那道青影,再聽她那溫和之音,與白日聽到的淡漠女音並不同,知道被那青衫小廝誆騙了,心裡大失所望。他低低咳嗽一聲,“殷小姐似乎弄錯了。在下等的,另有其人。”粉色團扇微微顫抖,她手的力道幾乎要捏皺那無辜的團扇,“怎會弄錯了,是阿骨傳的話。”阿骨?古律清一頓,原來那小廝名字叫阿骨。“那麼,可否叫阿骨出來,我一見便知向我傳話的是不是他。”殷小姐眼神轉冷,“既然如此,看來是弄錯了。古公子繼續等你的人,阿雪先走一步了。”她將那“人”咬得極重,柳樹後面的骨頭頭皮一陣發麻,這殷家小姐外表溫柔,心卻是極傲的。這回將事情辦砸了,前面做的可就前功盡棄了。骨頭遠遠望著那個病弱的青年,面容看不清楚,心裡極其鄙視,這個人真是沒有眼光。
回到殷府,殷小姐轉身,看著身後亦步亦躇跟著自己的青衫少年,眼睛裡有著困惑,“阿骨,你長得這麼眉清目秀,你確定,你不是女子?”骨頭跌足,它不太照鏡子,大家都說它長得好看,卻不知原來,他的好看是長得像少女,骨頭抹了額間的一滴冷汗,“小姐,阿骨是貨真價實的男子。”她蹙眉打量他,“那為什麼,”她忽然感覺難堪,她如何能對說,那為什麼那古家公子一聽到你的名字,眼神就變得那麼奇怪?她抿嘴沉思著,手裡的團扇被捏得一團皺,
阿骨依舊莫名其妙著。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的骨頭,可愛不?(*^__^*) 嘻嘻……
☆、野死哀葬
淮漣站在那片已經沉寂許久的戰場,隱約的廝殺聲從夜空裡傳來。原來,骨頭身上那沉沉殺影來自這裡。它來自戰場,已經是大凶,如今又違則幻化人形,竟引起了這一片大地血靈的嫉妒與怨言。淮漣轉過身,卻看到一道月下青影,骨頭眉眼間透露著冷酷與殘忍,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骨頭露出這般狠厲的神色,一直的溫和相處竟讓她忘了,這是一根沙場遺骨,浸在多少鮮血與掠奪多少亡靈才會形成意識的一根骨妖。他站在月光下,眉清目秀的容顏模模糊糊,“如果有一天,我引發了一場戰爭,你會原諒我嗎?”淮漣看著他,不知道他所說的是不該受魔音的誘惑,進行了一場莫名的交易。因為骨頭沒有想到,這個代價是一場戰爭。
沉寂許久的戰場最近出現了可怕的冥靈戰士,它們呼嘯遍野,已經包圍了這江南小城邊緣。作為首府的殷家緊急召來飛情閣領主,而一直與殷府作對的古家也不甘示弱,古家軍的旗幟早已飄揚在城牆之上。殷家小姐站在杏花林裡,憂心忡忡,因為古律清作為古家大公子,雖然一直病弱,也依舊上了戰場,而這一次的敵軍,竟是那飄渺的冥靈。
骨頭看著她,“如果阿骨也去打戰,小姐會擔心嗎?”殷小姐看著他,眼睛裡有著淡淡的諷刺,“你既沒有武藝,又沒有謀略,就別去添亂了。”她又說道,“阿骨,你沒事別老出現我面前,府裡上上下下都在忙,就你在偷懶。”骨頭沉默,他走之前又回頭看這個執著粉色團扇的少女,“小姐,那阿骨走了。”他很想說,這或許就是最後一面,他真的得去那片可怕的戰場了,只是因為,因他而起,終究要因他而結。
他匆匆趕往那冥靈戰士的陣營,身上叫囂的嗜血因子一直讓他有滿滿的殺欲。他看到那白衣女子之時,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淮漣拉住他,“骨頭,不要去。”他的指尖因為殺欲一直在顫抖,此刻竟然有將她一刀殺掉的衝動。直到一滴冰冷的水落在他額間,是淮漣的手按在了他的額頭。“骨頭,你去了就不要回來了。”他扒開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