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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中間做了個簡陋的籃球場,這裡可能算是學生們唯一的娛樂。

“許老師剛才的課,很精彩。”他以一句中肯的評價為開場白,隨後才引入正題,大抵意思就是我與那餘淺長得十分像,所以才會在初見面時失態。又講他與餘淺本是師兄妹,後來因為一些事情他遠離城市,來到這裡開始了支教生涯。

他不像我們這種屬於臨時性有目的而來,而是有意向地選擇了這裡,打算長期留守。聽完他的故事後,我覺得他與其說是支教,還不如說流放。他將自己流放在這裡,透過這種方式懲罰曾經犯下的過錯,但從他的語氣和神態可看出,他似乎習慣並且熱愛這裡的生活。

事後,我評定此人是個向上的人,他並非甘願平凡,而是願洗汙濁淨己身,這樣的人到哪裡都會放光彩。確實,以秦宸的年輕,能夠做到教導主任,且有望升為副校長,是他優秀的最好表現。

不知不覺間,竟是過去了一個月,生活很平靜,原本浮躁不安的心也漸漸平復。那些城市的喧囂,世俗的困擾彷彿離我遠去。中間曾接到過許傑的一個電話,他問我怎麼電話老打不通,當時我遲疑再三,還是決定把支教的事坦白。

也算是先斬後奏吧,電話那頭許傑氣得不輕,可又拿我無可奈何,詳問一些細節,可講到中途,訊號中斷,突然就斷線了。這下我都能預料許傑在對面的臉色有多黑沉了。

這些都還在我掌控範圍內,許傑最多也就氣得跳腳而已,但最後還是會支援我的。可當我看到某人突然站在眼前時,無法鎮定了,也沒法掌控了。

我抬手擦了又擦眼睛,怎麼可能?許子揚?他在這裡?是不是我中了他們的毒,也誤認錯了人?可等他一身清冷走到跟前,低吟般喚我“若若”時,我。。。。。。只能暴走。

轉過身就大步開走,可走再快身後的腳步聲都如影隨形,不用回頭看,也知他就在身後。終於我忍無可忍,頓住腳步轉身叱喝:“許子揚,夠了!”

他挑了挑眉,沒說話,我卻越加惱怒,揚聲道:“我都躲你躲到這窮鄉僻壤來了,拒絕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我不是你的餘淺,與你也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你們高幹玩的追逐遊戲沒有興趣奉陪,還要我怎麼表達再清楚些?”

“你以為我是來找你的?”他看了我半餉後,突然冒出這句話。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是啥意思時,就見此處鎮長快步向我們走來,滿臉堆笑伸出手,但不是對我,而是對他。“許支書啊,可把你給盼來了,來來來,快跟我走。”

我愣在原地,這是怎麼回事?他的目光朝我這飄了一眼,那鎮長立即領會地來招呼我,將我與他一同領進了鎮領導單位。從他們的交談中,我慢慢了解了大概事情,卻深為震撼。許子揚居然是上級下派到此地做党支書的,主要負責當地改建工作。

就算我腦袋再混,也覺得不太對勁,一個山區鄉鎮裡的党支書與省級幹部能比嗎?這應該是天差地遠的區別呀,這是怎麼回事?

想起剛才對他發的那一頓火,不由面色赧然,臉皮再厚也不會認為許子揚為了追我而不惜放棄原來高官職務。難怪他問那句話了,細細回想那段時間,他雖有意接近我,但很可能是因為我與他女朋友長得相像的原因。

☆、8。他在那裡(為零度77更)

從鄉鎮單位裡出來時,我有些不敢看他,但還是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問出了口:“你怎麼會成了這裡的党支書?”只見他微微一笑,卻不難發現其中帶著諷意,“這是很顯然的事,難道還要我跟你解釋?”

我心中一頓,硬著頭皮道:“解釋解釋吧,要不我這腦子想不清楚,就又犯糊塗了。”

低笑傳來,他的眉眼卻沒笑意,“從我在吳市第一回見你時,就已經是開端了。要不專職政務的我怎麼會被委派跨界到教育部呢?政局與教育,不用比也可看出俗長俗短了,明升暗降的做法,在政治舞臺上常常上演。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沒有人能夠屹立不倒的,只在你站的根基穩不穩,底氣足不足。”

他這一番解釋極其隱晦,我在腦中盤旋了一會,才似懂非懂地問:“你的意思是說你倒臺了,然後被流放到這裡?”怎麼會這樣?之前並沒有動向啊,看他處事沉穩有度,波瀾不驚的,哪裡像是出了問題的樣子?就是現在,除去他嘴角帶著淺譏外,依舊一派從容不迫。

“說倒臺也不至於,就是目前政治方向不明確,上頭換屆,必然會有排程,更主要的是我父親要退休了,這一派勢力就少了核心骨。樹倒猢猻散的道理,用在哪裡都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