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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升任為連長中尉。”

聽到許建國那名字,我就忍不住發笑,許傑之前跟我提過,那是爸媽給取的,土得掉渣,老被班上人取笑,後來他就自己改了名,叫許傑,可身份證上卻沒換。所以這許部長去調查出來的檔案,還是許傑原來的名字,我自當不會多言說穿。

對面男人在說話時,目光直直盯在我臉上,不放過任何表情變化,令我覺得有點怵。只聽他又開口:“在檢視你檔案時,我發現你畢業後將近一年的時間,你的檔案是空白,沒有任何就職的記錄,不知這期間你在做什麼?”

這期間我在就醫,昏昏沉沉了好久,之後記憶模糊,後來又復健了好長一段時間。但按理應該會有就醫記錄的,他卻說檔案空白,這是怎麼回事?

我想了想,淺笑著道:“剛畢業的大學生就業那麼困難,一時間找不到工作是常有的事,只能靠打工維持生計了。臨時工不籤合約,哪裡會有什麼檔案呀。”

學著他輕描淡寫解釋了那一年的空白,就算心有疑惑,也不願道於他聽。再說車禍事故,造成傷病將近一年,又不是什麼豐功偉績,沒必要肆意宣揚。可看出他的目光依舊審讀著,似在判斷我所說真假。

暗自好笑,檔案,聽著很嚴肅的名詞,但其實在國內檔案不完整之人何其多。

最終他低低反問了句:“是嗎?”

太過深沉,是我對這個男人的評價。光從他的語言、姿態、神色,根本無法判斷他心思。通常這種人喜怒不形於色,很難懂,也會很可怕。所以在有了這層認知後,我決定對他敬而遠之,但眼前還得小心應付。

他在我微笑不語後,突然從懷中摸出手機來,我以為他是要打電話,哪知他指尖翻飛著,隨即將手機反過來遞到我面前,輕聲道:“你看,她與你長得像嗎?”

手機螢幕上是一張照片,一個短髮女孩躺在某人的懷中,雙眸垂閉著,似乎睡著了,意態溫寧。周圍的環境像是在一個野外,角落處有青草的痕跡。忍不住去點劃螢幕,發現翻過幾張,都是女孩的睡相,她的唇角微彎著,像是做了甜夢。

光從照片來看,她是幸福的。確實除去看不到她眼睛外,只從五官來看,與我長得真的很像,但我的臉可能要比她瘦削一點,而頭髮也比她長。

抬眼間見男人溫柔的目光緊凝在照片上,墨色流轉,似乎在回憶著什麼。有種莫名異樣的酸澀進入心田,我扭開了頭,淺聲道:“她與我其實並不太像。”

他抿緊的唇線鬆了下來,“是啊,你們並不像。”他把手機拿了回去,低垂了眼,淡聲道:“她叫餘淺,是我的。。。。。。女朋友。”

心有微動,如此說來,照片裡的她應該是躺在他懷裡吧,能夠如此安睡,當時定是全身心的信賴著他。忍不住多問了句:“那她去哪了?”是找不到了嗎?要不然不會把我錯當成她了。

他神色恍然又飄渺,隔了良久才輕語:“她去了很遠的地方,我再也找不到了。”

莫名的,給人一種悲傷淒涼的感覺。我沒談過戀愛,理解不了他那種心情,就是覺得他此刻的眼眸像荒蕪的沙漠,滿片風沙,只剩滄桑。

那天傍晚,他終究沒有喝那杯奶茶。看著遠去的車輛,我搖頭興嘆,各人有各人的世界,他與我不在一條平行線上,就像這越來越遠的車距,我們不會有交葛。

水過無痕,風過無煙,一片平靜。那件事沒了後文,後來聽說許部長是回省去了,相關事宜留給當地部門來核實。我懸著的心也總算回落,就想那人位高權重的,哪有那麼多美國時間來這邊糊弄。

無風無浪過了一月,週五這天,早早把學生給放學了,老師們留下來開總結大會。這是每月的例行公事,除去研討是否要進行一次月考外,還著重討論開學初的那個教育部門計劃。基本上我們學校已經被選為重點關注物件,校長也開始提倡有意向下派去參加支教工作的優秀老師前去報名。

若不是預料到許傑與謝雅堅決不同意我去下鄉支教,說老實話我還真想試試呢。常在電視裡看到類似的新聞,就會很有感觸,那是一種生活的歷練與感悟。身在城市中的人,如果不去親身實踐,是永遠無法體會那種生命的可貴與對希望的追求。

總結大會結束時,校長宣佈今晚教師聚餐,立即下面掌聲雷動,紛紛叫好。反正明天是週末雙休了,大家也鬆弛,能夠聚在一起吃吃喝喝玩玩,挺愜意的。

可是等到了聚餐地點時,我才發現原來這不是純粹的聚餐。當首位置坐著市級省級領導,頓時讓聚餐氣氛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