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哀地說:“告訴我吧,從藏區那天你提出。。。。。。分手時開始,然後發生了什麼事原原本本告訴我,我不要聽別人說,只聽你說。許子揚,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你不願說,下一次我也不會再聽。”
機會只有一次,對他是,對我也是。
☆、34。終生監禁不得緩刑
是啊,我又退回原地,想要給他機會了。因為陳老師說,我臉上的笑太牽強;因為自顧卿微找過我後,即使每天正常的生活,也不能避免靈魂與身體脫離。
一次次地路過酒店與星城,這世上哪裡來這麼多巧合啊,只是心往哪走,腳就往哪走。當顧卿微說他因為政變,兩處房子都被暫封,賬戶也暫時凍結,只能住在酒店時,我就開始管不住自己腳了。
尤其這個酒店還離我公寓如此近,難怪那天我在電話裡吼著讓他立刻出現,不過十分鐘他就跑了過來,他根本就是在附近。
沉默很長久,我側頭看了看他,見他一動不動垂著眸,苦笑著搖頭,也罷,起身就走。卻被他從身後拉住了手,“別走。”我頓住身形,迴轉頭俯視而下,他坐在花壇邊,要比我矮了一截,天很黑,只看得見閃爍的眸光,幽暗又灼亮。
“我講給你聽。”他終於妥協。
我重新坐了回來,靜靜等待。知道開這個口對他來說很難,曾經多張揚強勢的一個人,骨子裡的優越感與清高再打磨都磨不掉,又怎願意把最難堪的事袒露出來。
又等了幾分鐘,沙裂的嗓音輕聲開言:“其實,上回去鄉村找你時,我並沒全是騙你,換屆是假的,但我父親酌情退休是真,因為上面已經隱約有苗頭在起。我父親功名一生,不想最後還晚節不保,就有了功成身退的打算。這在政局裡頭是常有的事,只要退下後,一般就不會有什麼事來調查追究了。
我申請下鄉,一是為找你,二是正好規避下這情勢,等看看勢頭再做打算。我們回到省城後,父親的退休申請就打了上去,一直在等批中,似乎有人把這退休單子給壓住了,局勢變得越發嚴謹。子傑那邊也起了火苗,隱隱有股勢力在打壓,就在那時你。。。。。。忽然離開了,我頓時亂了心神又萬念俱灰,後來不知從哪傳來訊息說藏區湧入一批暴徒,我跟子傑驚嚇得放下手中一切,趕赴藏區來找你。
等找到你後,子傑又迅速先趕回,可沒想我和你被封閉在了那藏區,等到多日之後子傑找到我們時,帶來的訊息是我父親被請進局子了,他父親在C市也被暫停職務。理由很可笑,居然指我父親醉酒駕車,將人撞成重傷。只要是有腦子的人都能想到這是陷害,我父親堂堂一個省委書記,何曾需要自己開車了?
罪名很可笑,可就因為可笑,足以證明有人動手了,且是強勢出手,第一個先扳倒的就是我父親。當初我與父親聯手扳倒他人,按的貪汙受賄的罪名,自然這類事會極力規避,做到滴水不漏。所以一個官員,要想尋出弊端,除去這些,就是從政治方向來挑刺。那在這之前,務必先來個殺雞儆猴,在我父親退休前將他拉下馬。
我和子傑一分析,利弊得失都已瞭然,對方如果沒必勝的把握是不會輕易出手的,我們也錯過了扳回一成的時機,許家這次難保要下來。在這種情況下,我能想到對你最好的安排,就是放手。後面會發生什麼,我沒法估料,很可能我也會進去,而這勢必是要經過一場殘酷的政治鬥爭,到那時我身邊的每個人都可能會成為犧牲品。
我還不能把你託付給子傑,因為存在在我身上的問題,同樣對他亦是。所以,我們同時對你放手,看著你獨自走進機場,離開我們的視線。回來省城後,我第一時間請求探視我父親,但被拒絕,在沒有被規劃到其他政治類目下,光醉酒駕駛這一條,至多是停職查辦。
可我知道事情不會如此簡單,故而在我還有能力顧及前提下,事先為你安排一些事,我怕到後來就是有心也力不足。我承認這事有欠考慮,但在當時可算是兵荒馬亂之際,是我僅能想到的對你最好的安排了。果然我沒估料錯,事情在向一個不可控制的方向走,我父親因醉酒駕駛被判6個月,這期間我只見過他一面,他只沉痛地對我說:許家要完了。”
他說到此處時,語聲中已是無限悲涼。我彷彿看到了一個巍峨大樓,在緩緩傾塌,這大樓的名字就是許家。多年風光無數,一遭走到了頭,只餘琉璃瓦在殘牆間閃爍。
頓了頓後,他又繼續講:“父親的那句話像是預示般,一點點靈驗。大致父親進去一個月後,上頭就下派人員替代了那個位置。然後新官上任三把火,燒的就是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