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7部分

等了會不見回應,轉回頭去看他,卻見他眸色微暗,不辨其意,手上動作卻沒停,似將注意全貫注在上頭,很快他將玉墜上的紅繩解下,穿進了牌子上方的掛鉤裡面,然後看向我:“給你戴上?”我無聲點頭,牌子貼上在鎖骨下方時,微微有些冰涼,但很快涼意漸消。

低頭看了會,重新戴回的感覺,有些微的悵然。尤其是,我不太懂他流落在其上的目光,為何多了抹深思與暗沉?

###

修養幾月下來,傷自然是好全了,身體有見圓潤趨勢,我知道不能再當米蟲了,網上投了好幾份簡歷,也收到了面試通知。比較傾向於文職類,許子揚也沒提出反對。

從一個面試地點走出門,心裡還在盤算著成功的機率,突然一輛黑色別克商務車停在我身旁,從內走出絕不可能會出現的人——我的父親。

省城一別後,只在過年時,大年初一打了個電話,形式般的拜了個年,平日裡從無聯絡。倒是母親,常有電話過來噓寒問暖。

“爸。。。。。。”輕喚了聲,眼帶疑惑看他。

父親朝我點點頭,只道:“這裡不好停車,先上車吧。”我往裡面看了看,坐了父親現在的妻子,她和善地跟我打招呼:“小淺,快上來坐。”微蹙了蹙眉,這個路段確實不允許停車,那邊路口的交警已經頻頻往這邊看過來,只好拉開後車門,跨了上去。

挑了左邊靠窗的座位落座,那個女人坐在右邊,一上去她就與我搭訕:“小淺,上回你爸爸跟我提到你得了盲腸炎住院,我還埋怨他怎麼不早說的,要是早知道怎麼也得趕去醫院照料一二啊。現在身體狀況怎麼樣?有好些了嗎?”

我淡笑著應:“好多了,這都過去三月了,自然是無礙了。”另一層意思則是,過了三個來月,你才來噓寒問暖,是否太遲了?要有那心,早就打電話了,還等到現在嗎?就比如在前頭沉默開車的父親,他還不是隻在我離開那天打了個電話詢問怎麼出院了,聊表了下微末的“關愛”。

女人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後,轉移話題:“這次你爸正好過來要辦點事,也一道跟來了,後面買了些補品給你,來,我拿給你看看。”接著她從後座提過幾個禮盒,我只能耐著性子聽她一一介紹著。

跟她不熟,還真沒什麼能聊的,但似乎她聊性很濃,家裡長短的都道於我聽,出於禮貌,只能偶爾應個一兩句。等過一會,感覺有些不對勁了,車子一直都在執行中。

車窗外的景緻,已經離開了市區,我不再理會身旁的女人,而是皺著眉頭問前面開車的父親:“爸,這是要去哪?”可他卻悶聲不吭,我面色變了變,拍前座的椅子,沉聲道:“停車,我要下車。”

無動於衷,再回看旁邊的女人,她臉上的笑也沒了,垂著視線不看我。

拉了拉車門,已經被上鎖了,直覺去摸兜裡的手機,可剛掏出來就被旁邊奪了過去,她陰鬱地瞪著我看,沉默不語。不安的感覺頓時充斥而來,如此情形也不用再多想,這兩人必有何目的將我帶離。

手機被收走後,已經關機,然後她遞給了父親。回過頭時,她眼裡有著抱歉道:“小淺,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才來找你的。”

我不看她,只沉沉盯著正前方開著車的男人。不是我沒有戒心,而是從沒想過父親可能會算計我,萬般苦澀在心頭,人心險惡,是不是說得就是這種?可是,他是我父親啊。

現在我有兩條路,一是認命跟他們走這一趟,去向一個等待我未知的命運;二是立刻發難,撲到前面去阻礙我父親開車,強行令他停止下來,但很可能三人都會出車禍。

緊了緊身上的外套,選擇了第一條路,畢竟沒到玉石俱焚的地步,畢竟前頭的那位與我有著血緣,而且我也想知道,他們兩人是要誘騙我去哪,又是存了什麼目的。

車子開了一路,速度很快,窗外的景物逐漸從高樓變為平房,越往下越近郊區,綠色梯田倒是越來越多了,熟悉的某處在眼前劃過,我微微一愣,居然是上回許子揚與我一同去的那個農家樂,開到這條路上來了。

遠處的河塘還能看到,那天釣魚的情景歷歷在目,但很快車子就將那個農家樂的地方給拋在了後面。忽然間我心生莫名恐懼,後背沁出冷汗,不祥的感覺充斥而來。

道路變得泥濘,越往前開越加偏僻,幾乎不見人煙,又開了一個多小時,車子開到了一個像是無人廠房的地方停下。我看了看四周,雜草叢生,像是荒地一般。政府拆遷計劃展開,好多這類郊外地方被劃入規劃內,但卻短時間內不可能建造屋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