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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

“當他暗中算計我,誓將我拉下馬時,他可有當我是兄弟?”

我不說話了,原本只是想跟他談談這件事,卻沒想弄巧成拙,反而為之吵了起來。成王敗寇,古來皆如此,如果那場爭鬥,許子揚失敗的話,那麼現在就是他被髮配軍部,許子傑則昂首橫立官場。我愛這個男人,自然不想他輸,所以在當時無條件地站在了他這邊,可是不希望他手段太過狠戾,更希望就到此為止。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說到底,兩個人都姓許。如果當初兩人可以共玩一個號,那勢必兄弟感情也不錯,何苦弄到今時今日撕破臉的地步。

還有就是,這樣狠辣手段的許子揚,會令我覺得害怕。就如此刻,很久沒有見過他陰鶩的目光,與冷沉的臉,這段時日他的溫柔眷愛,幾乎讓我忘了他還有這麼一面。

輕拉他的手,軟了聲音道:“子揚,我只是那麼一說而已,沒有別的意思。我們不吵架了好嗎?”冷硬的線條,總算緩和下來,他皺著眉扶在我後腦上,“以後我不想聽你再提他。”

這是警告,我心有一顫,就勢靠在他胸口,算是預設。

可以察覺到,許子揚對許子傑很忌憚,所以不惜一切將他從官場徹底抽身,有種感覺,除了權位爭奪外,他們之間可能還有著別的矛盾。

不知道是白天許子傑給我印象太深刻,還是後來許子揚陰沉的態度讓我害怕,半夜裡就被噩夢給驚醒了。夢中是許子傑指著我大聲嘲笑,笑我有眼無珠,笑我終有一天會哭,而許子揚就站在旁邊,冷漠疏離地看著這一切。

轉首旁邊,發覺許子揚居然不在,一摸床單,還有餘溫,顯然是剛起身不久。披了外衣,向臥房外走出去尋找,見書房門半掩,裡頭有光亮。

☆、99。人心險惡

推開門,正好可見許子揚的側臉,在昏黃的燈光下。他的視線凝神在手上,我轉移目光,遠遠只見他手中握了銀色物件,很小的一塊,有些眼熟。

走近幾步,發覺那竟然是我藏在箱子底下的那塊佛牌,居然被他給翻了出來拿在手上,而他沉目凝視的目光,有著說不出的深意,我看不懂。聽到聲響,他側轉頭來,見是我眼神微縮,隨即舒展開,也沒隱藏,就將佛牌放在桌面,走向我輕問:“怎麼起來了?”

我實話實說:“做了個噩夢,醒來不見你,就找來了。”

腰上一緊,被環在了他臂彎裡,順著他走到了桌邊。他坐回椅內時,順勢將我摟坐在他腿上,我拿起佛牌問:“怎麼給你找到的?”當初衣物等那些東西,是他讓人去收拾了搬過來的,後來我特意跑回去一趟,就為了拿這塊牌子,可又不敢在他面前帶,於是就放在了箱子底部,沒想到會被他給發現。

他沒解釋,只是握住我的手,手指在佛牌的紋路上摩挲,正面是雙手合十的觀音,反面寫著:觀音庇佑,永保平安。這塊牌子看起來像是金屬銀,卻又有些沉,不似銀那般輕,而且這麼久都沒有一點灰色出現,依舊敞亮銀白。當初懷疑過可能是鉑金的,但也不會真的跑去鑑定了,只當是塊普通的平安符。

“怎麼不戴了?”

一句話,就讓我肯定這塊牌子真是他送的。當後來知道許子傑也是唯一時,一度懷疑這塊佛牌是他的,但聯想前後,又心中存疑,故而即使後來與許子揚盡釋前嫌,我也沒有再將它拿出來。還有一個原因,曾經一度,我將這塊佛牌緊貼心口好長時間,它於我的意義非常,是心底深處的某種念懷。

“是你送的吧。”還是問了出來,但卻是肯定句。

許子揚輕笑了下,頭擱在我的肩膀上,“你不是早猜到了?當初不是說好就是洗澡也別拿下來的嘛。”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確實在收到這禮物時,他曾那麼說過,而我也曾這麼做過。挑了挑那有些淡了色的紅繩,“繩子斷了,不能再戴了。”

“找藉口!”他輕聲喝斥,沒再多問。拉開抽屜,他取出一個玉墜子,手指翻飛開始解那紅繩。很少見他戴首飾,就是連男人象徵的手錶也不見他戴,這個玉墜子更是從未見過。

許是看我疑惑神色,他在身後輕聲解釋:“這是我媽過年時,去古佛寺求的平安玉。”

聽他提起那厲害的媽,腦中浮現許夫人的冷麵,“那你怎麼不戴?”

“娘們才喜歡掛這些玉啊牌子的,男人戴了太娘了。”

不禁失笑,哪裡來的怪論調,照他這麼說,那得有多少男人都成了娘炮了。“那當初你不是說這塊觀音牌戴了很久,從未取下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