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出氣氛有所改變。他沉默不語,直到兩人都躺進床內,斜靠在床背,將我攬在身旁後,才緩聲道:“你母親那件事給我停止偵查下去,一切交由我來查探,其中內情我會詳詳細細給你查出來,但你必須得跟我保證,不能再擅作主張,也不能再隱瞞我什麼,知道了嗎?”
原來是為這事,我舒了口氣,環住他的腰揉緊了些,才道:“嗯,都聽你的。”當我選擇跟他坦白一切時,本就動了讓他代替我去查探的心思,因為這件事並非兒戲,若不早日查出幕後推手以及其目的,那麼我和母親將隨時都置身於危險之中。可憑我的力量,能查到陳學民那邊已經就不錯了,再想翻查其中詳情,根本沒那個門路。
相比許子揚,我走不通的路,他卻能走通,且陰謀論也比我要擅長許多,而且他也有人脈,調查起來要比我容易許多。
但這事既然隱瞞了兩年多,一下子要挖出來著實不易。而許子揚年後一上班就是各種忙,除去手邊的工作,他父親即將可能要調任省內,市裡也將是換屆等事情,可謂忙得天昏地暗,有時我連他的面都罩不到,也不好意思去催促他。
一月下來,無風無浪,甚為平靜,卻是迎來了一個喜訊,謝雅懷的寶寶足月了,終於誕下一女。接到電話時,是晚上十點了,謝雅剛剛從產房出來,就給我來了電話報喜,頓時我笑開了懷,恨不得立刻衝到病房去看寶寶。
等掛完電話,發覺身旁的男人掃來的目光,涼嗖嗖的,懾縮了下,心道我又哪裡惹到他了?一聲輕哼之後,某人閒涼開口了:“人家生女兒,你樂個什麼?”
心裡“咯噔”了下,陪了笑臉道:“我是為小雅開心嘛。”
某人酷酷地給了我個冷沉的背影,然後這天晚上,他在床上特別賣命,發了狠般將我曲繞折騰,當即將抵達時,我似有所覺般去推他胸膛,試圖讓他撤離如以往般在外迸射,可堅硬如鐵紋絲不動,相反扣緊我身體,快速進出,一陣熱源湧來,心一沉,他留在了體內。
然後,他俯下身,將全身重量壓在我身上,在耳旁輕咬:“淺淺,我們也要個孩子吧。”身體微僵,早有所感他在糾結什麼,可是我硬是不往那上面去想。但現在他提出來,又以實際行動來貫徹,讓我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孩子。。。。。。陌生又溫暖的名詞,之前多少次我理智的扼斷它存在的可能性,因為我明白在那種矛盾翩飛的時候,孩子只會將問題變得複雜。誠如現在,我依然不認為孩子可以擁有,一年之約算是破了,但我和他前路依舊渺茫不可見,他的家庭是我難以跨越的鴻溝,他與丁嵐之間我甚至不敢去問。
一旦孩子的事被提上議程,我就不得不去想這些。人不能永遠都活在醉生夢死的甜夢中,總要回歸現實,但既然已經選擇信他,所以我輕聲問:“子揚,你能許我唯一嗎?”
同樣的話,再次重複,相信他懂我的意思,屏息等待他的答案。
他微抬了頭,兩眸相對,在彼此眼中看到對方的倒影,可看出他眸光墨流,眼梢眉彎均是淺揚,凝目片刻,才聽他如呢喃在唇間:“我不就是你的唯一嗎?”
一語雙關,我笑顏如花,心裡住了黃鶯在歌唱。等到呼吸均勻,他已沉沉睡去,我還覺得精神異常興奮,流光歲月,那年桃花爛漫我心澀然,今日他終願許我唯一。
承諾信他,那麼就會真的放下心戒,相信那些現實的問題他會為我處理好,既然他想要,那麼就給吧,要個孩子,或許是個不錯的主意。
等我在病房裡看到謝雅那嬌俏水靈的女娃時,更加肯定有個孩子是好主意。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肥嘟嘟的小手揮舞著,一眼就看出,她長得像謝雅,長大了一定也是個標緻的美女。聽了謝雅的提議,我手腳無措地抱起那綿軟的小身子,滿心湧起某種莫名的激動。
陳新就站在一旁,靠著床沿笑看著我,目光凝在我懷中的小人兒身上。而謝雅則是一臉滿足,甚至還取笑我不會抱孩子。曾經的那些風暴,似乎已經遠去,能夠看到他們夫妻和好,真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我知道,懷中的小寶貝絕對起了極大的作用。
謝雅從為人妻,變成了為人母,而陳新也從為人夫,變成了為人父,身份上都多了一重,相信兩人考慮事情,處理事情也都會多一分謹慎,多一分寬容吧。
鼻間是新生嬰兒特有的奶香味,心亦跟著柔軟下來,若我與許子揚有這麼一個粉娃娃,他定會開心的吧。
我在醫院滯留不走,謝雅一臉懊惱又無奈地說:“喜歡就自個生一個,別肖想我家閨女啊。”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