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不痛了。”然後兩名壯漢上前,一邊一個按住陳新,將他手臂壓在地上,針頭刺進他的靜脈,液體推進了他的體內。
效果來得很明顯,原本還在掙動的陳新,逐漸開始變得遲緩,然後慢慢無力,眼神變得迷離。而與此同時,又有人進來,居然架著攝像機等物件,在屋內開始擺弄,很快機位都擺放好,人又退了出去。
從那星星亮亮的光可見,機器已經啟動運轉。我實在看不懂,君子這是要做什麼,他想要拍什麼東西?難道是要拍陳新此刻的慘況給謝雅看?那一定會讓她傷心欲絕吧。
那邊白大褂在注射之後,並沒有完,而是不知從哪裡取了什麼東西,在陳新鼻子跟前晃了晃,然後開始喃喃而語。很快我就看出名堂來了,是催眠。
不知道君子是從哪裡找來的這麼一個人,但他現在在做的就是對已經意識混沌的陳新做催眠。常聽人說,意志堅定的人很難被催眠,而此刻,陳新早已被那藥物摧毀了意志,根本就無任何抵抗力。
仔細聽時,我越加震驚,那人似乎在製造一個幻境,一個傳奇裡頭的幻境,他讓陳新以為自己置身在遊戲裡面,然後換了身份,他不再是現實中的陳新,而是62區的戰狂。
驚疑君子怎麼會知道陳新玩遊戲的事,他們並不屬同一個區,而以之前的情形來看,連謝雅都不知道陳新玩62區這回事,君子是從哪裡得知的?
可眼前容不得我多想,因為君子已經朝我走來,他居高臨下地看我,手上拿了個盤子,那中間放著的粉末,就像以前很多次我見過的那般,劃成一條一條很小的白線。有人遞來一根吸管,他伸手接過後,對我露出溫善的笑容:“豬豬,你知道哥不會害你的,乖乖吸上兩條,讓你有點感覺。你從沒吸過,兩條不致於過量,只會讓你頭有些發漲而已。”
我驚恐地看著那刺眼的白色粉末,當初君子就曾攛掇過我吸,每一次我都堅決拒絕,後來謝雅也不想拉我下水,所以每次他們玩時,我就坐在旁邊,後來就很少參加他們此類的聚會了。心底徒生的恐懼,是因為隱約感覺到君子究竟要做什麼了。
可箭在弦上,容不得我拒絕,即使我搖頭,有力的手也緊控住我的後腦,讓我不得動彈,吸管一端放在了我鼻孔前,屏住呼吸想做最後的頑抗,可很快在唇被緊緊捂住,我堅持不了多久,鼻子本能的吸氣,立即有什麼鑽入鼻孔內,嗆得我眼淚都出來了。
淚眼中,只看得見君子冷酷陰鶩的眼神。粉末穿透鼻腔,進入我大腦,一種說不出的難受,很快我開始目眩,腦袋發漲,身體知覺在逐漸消失。
看到君子俯下身來抱起了我,然後走過幾步,又將我放下。耳邊聽到陌生男人的聲音在說:“戰狂,你看看這是誰?她不是水雲軒嗎?紅色的羽衣在她身上穿著,是不是很美?”
我艱難地轉頭,看到呆愣的陳新直愣愣地看著我,那眼中是我不熟悉的光。
“戰狂,她是你的軒豬,她是你的軒豬。。。。。。”一遍遍的重複在耳邊,我遲鈍的腦袋有些明白他們的意思,這是要給陳新洗腦,讓他覺得遊戲裡的戰狂是喜歡水雲軒的?然後那些架設著的機器,是拍下這段來給謝雅看嗎?
君子這心思,動得可。。。。。。真叫絕!若謝雅看到這一幕,那不止是傷心欲絕吧,而是痛到徹骨,呵,有什麼比被丈夫和最信任的朋友背叛,還要來得痛呢?
我現在就是,明明知道事情會如何發展,可是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場戲幕從開場到結束。而那藥效對我也開始起了作用,身體感覺在浮浮沉沉,腦袋一晃,眼前的景緻就分裂開來,碎成無數個小片。強聚精神,碎片又凝聚在一起,看到白大褂與壯漢等人往門口走,最後走出去的是君子,他沉沉深看了我們一眼,笑意莫名。
隨後,那扇門被關了,而機器卻在閃爍著紅光運轉著。
忽覺手上被覆蓋了什麼,扭回頭一看,是陳新拉住了我的手,原來他身上的繩索不知何時已經被解開了。痴迷的目光緊緊盯著我,見他嘴唇蠕動,卻一時聽不清說什麼,我用力掐了一把自己大腿,原本該是劇痛的感覺,傳輸到神經裡頭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口般,但至少讓我恢復了些神智,也能聽清他在說什麼。
“軒豬,真的是你嗎?我是在做夢嗎?你不是說刪號不玩了?你可知道,你走了以後,整個區裡變得荒廖孤寂,可到處又都是你的身影,我走遍各處,都是曾經我們一同並肩而戰的痕跡。你離開了,就只剩我一個人留在原地。”
聽得入神,心裡感嘆原來戰戰是那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