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計劃一旦有一點差錯,就可能會失敗。還有我這積聚已久的病,絕不能讓淺淺知道,只能在心裡默默地說:淺淺,再等等,不用太久。
回頭我就打電話給蘇暮年,問他怎麼回事?送人回來前怎麼不事先打個招呼,否則我何至於如此措手不及?電話那頭蘇暮年笑意岑岑道:這不能怪我,是你的女人太聰明,杜絕所有外界聯絡,她居然都能找到法子逃出來。不過你放心,沿路我都安排了人保護,她與小一一安然無恙,也算完璧歸趙了。
去他的完璧歸趙!我真有狠揍他一頓的衝動,他分明就是借淺淺迴歸來有意攪局,事情到最後來擺我一道。無奈只好臨時改變計劃,我要速戰速決,再不能繼續拖下去。與童曉涵一商量,她也決定鋌而走險,走一步險棋——逼婚!
很快,我和童曉涵的婚訊散發了出去,我知道又要惹淺淺傷心難過了。可事已至此,懊惱也無用,箭已在弦,不得不發,只渴盼她能信我絕不會負她。
不知道她去處和知道她在哪的區別就是,我管不住自己的腳。不由自主就想開了車去找她,可到了樓下又知道我不能找她。這所公寓,自我回Z省後,就一直住在裡面的,每一件擺設都還保留了她的氣息,如今真正的主人終於回來了。
我的女人,住在我和她的家中,想想就覺得高興。仰頭看著那扇屬於她的窗,感嘆著:還是她在身邊來得讓我安心啊。確實,我感覺心著陸了,不再漂移不定,惶惶不知終日。
每日清晨過來報到,居然被她發現了,她讓我不要過來了,多注意身體,聽著這話酸苦不已。可我只能對她說一句不會負她,其他的話都嚥進了肚裡。
原本與童曉涵定計是定在婚禮前一天,沒想還有三天我就突然重咳咳到喘不過氣,後來人失去了意識。但到了醫院我就醒過來了,立刻決定將計就計,所有佈署都提前,也給童曉涵和秦宸支好招,讓她藉此機會對其父表明心跡。坦誠總比逼迫要來得好。
等過三天,終於等來他們順利結婚的訊息,我心落地,總算一切塵埃落定了。除了醫生那邊對我身體的檢查診斷,有些不明朗,剩餘的事都不是什麼大事了。且等秦宸和童曉涵那邊成熟一些,我身體也藉機養好,就能去找淺淺了。
可沒想子傑突然神來一筆,把人給誘過來了。。。。。。
人生若只如初見。
那一年,我是唯一,她是軒豬,緣分早已定。偌大的世界,多少億人口,偏偏在人海中讓我遇見了她,然後在最美好的年華里情深不壽。
從始至終,我都是她的唯一,而我,許她唯一。
夜裡,溫香軟玉在懷,耳邊是她呻吟的輕喘,久違的兩人在彼此的愛撫以及韻律中得到昇華與滿足。極致來臨的那刻,我感覺滿足的不止是身體,還有心。從未否認,身下的這個女人早已盈滿了我的心,誓以後半生的名義,將她牢牢霸佔。
長久失眠的我,抱著她沉入了夢鄉。夢中回到了當年那個場景,她身穿霓裳羽衣,站在月花樹下,微仰著頭,彷彿面帶嬌羞地問:夫君,許我唯一可否?
我笑得極致溫柔,輕聲應:好。
☆、78。退守1(子傑篇)
我向來過得肆意,可是在經歷淺淺車禍一事後,將退守兩字咀嚼進心底。
很久之後,我把心事講給左韜聽時,他笑我傻,說那麼好的機會,居然不乘著餘淺失憶而乘虛而入,尤其是我還給子揚演了場戲,讓他以為餘淺已死。
可左韜是沒見過當時淺淺的樣子,否則就不會這麼說了。滿地的血,我抱起她時氣息微弱到難察,就是送進最近的醫院急救,醫生也連連發病危通知,一再告誡我做好準備,請傷者家人立即來院。整整三天,我沒合過眼,因為我不敢,怕一覺醒來她就離開了。
當醫生說傷情暫緩,脫離生命危險時,我就下了個決定。子母蠱植在她和顧卿微體內,經此重創想必顧卿微那邊也受同樣的痛,子揚定能想透其中玄機。我要借這次機會,將餘淺徹底拉出這個陰謀的漩渦,她已傷到千瘡百孔,再經不起子揚傷害了。
不怪我心狠,事情到了那時,我已悔到只想保住她的命。
看著子揚在墓碑前悲痛欲絕的樣子,我也不好受,那上面刻下的每一個字,都令我心如泣血。這是我唯一一次對兄弟心狠,但我不後悔,因為他根本無法體味到我抱著餘淺的身體,感受那體溫逐漸變涼的恐懼。
戲演完,有意等了兩天,我才提出離開。暗中將淺淺帶離,至於謝雅,她從頭到尾都是知情人,我與她也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