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地陪個笑臉。
其實這不能全怪我,大東寫的“天”字稍稍出了頭,
看起來也像“夫”。
不過在這方面,我倒是滿迷糊的,從小就是。
例如童話故事《賣火柴的小女孩》,我老是念成《賣女孩的小火柴》。
我的個性有時跟穿襪子一樣,根本分不清左與右。
“你的小說進展如何?”
大東把“荒地有情天”放下,轉頭問我。
“剛想好主角的名字以及一開始的邂逅而已。”
“太慢了。”他搖搖頭,“我故事中的男女主角已經開始接吻了。”
“你又不用上班。”我不太服氣,“可是我要上班啊,當然寫不快。”
《亦恕與珂雪》第二章 迷糊(2)
“上班?”他一臉不以為然,“你上班時大概都在偷看女同事吧。”
“你……”我臉頰發燙,說不出話來。
我的個性是如果被別人說中了糗事,就會開始結巴。
“對了,我女朋友晚一點會過來找我。”
“咦?她不是不理你了嗎?”
“哪有。我們只是發生一些小誤會而已。”
“我知道了。你一定又跟她下跪道歉了吧?”我賊兮兮地笑著,
“男兒膝下有黃金是真理,女朋友代表愛情;你跟我不一樣,當真理
與愛情發生衝突時,你會站在愛情那一邊。”
“你……”大東也開始口吃。
我的個性是如果開始說別人的糗事,就會口若懸河。
我再嘿嘿兩聲,就拿起公文包回到自己的房間。
這個房間沒啥了不起的,只是床上特別凌亂。
因為我不想讓自己有事沒事便躺在床上睡覺。
我的個性是如果不想讓自己死於安樂的話,就會想辦法生於憂患。
開啟計算機,整理一下思緒後,便開始在鍵盤上敲字。
我寫得算順,不過由於打字慢,還是花了不少時間。
寫完要存檔時,想了幾分鐘還是想不到適合的檔名,
只好暫時先把檔名叫做:亦恕與珂雪。
看了看錶,已經很晚了,但大東的女朋友還沒來,所以我還不能睡。
說來奇怪,別人都是女友要來時,把室友趕出去,
可是大東卻是堅持要我在場。
大東雖說是我室友,但其實是我房東,這屋子是他父母留給他的。
他是戲劇系畢業,當完兵後,在廣告公司待了兩年。
但我搬進來時,他已經離開廣告公司好幾年了。
這幾年他靠做些廣告文案和寫些劇本過日子,一直待在家裡工作。
我伸個懶腰,覺得有些累,走出房門跟大東說我要先睡了。
“你睡客廳好不好?”
“有房間不睡,睡客廳幹嗎?”
“你睡客廳的話,我可以唱歌或說故事哄你睡。”
“你有病啊!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拜託啦!”大東的語氣近乎懇求,“你在的話,她比較不會罵我。”
“我在客廳睡的話,她還是可以罵你啊。”
“不會的,她會怕吵醒你。”
“那我還是可以回房間睡啊。”
“不行啦。你房間隔音太好了,外面發生兇殺案也吵不醒你。”
“要我睡客廳可以,不過我要抵一天的房租。”
“好,沒問題。”
“而且我醒來時,要看到我的早餐。”
“你別得寸進尺喔。”
“那我回房睡了。”
“你早餐的飲料要牛奶還是豆漿?”
“豆漿好了。”我走回房間拿出枕頭和棉被,躺在沙發上說,
“燒餅上的芝麻,黑的要比白的多;油條要酥脆,不要太軟。”
“是。”
“跪安吧。”
“混蛋。”大東罵了一聲。
我的個性是如果開始捉弄人,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我一覺到天亮,夢裡並沒有聽見大東被罵,醒來後只看到我的早餐。
漱洗完後,我開始找襪子。
對於襪子這東西,我始終是迷迷糊糊的,常常找不到另一隻。
後來乾脆所有的襪子都買深色無花紋的,只要湊兩隻穿即可。
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