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翅鳥的血裔,你不能駕馭它。”
穆齊毫不在意,反而哈哈大笑,“我早就偷偷地學過摩頂祝福的蛇術,找到通往甘露的大門,只缺少開啟寶藏的鑰匙,你的咒語就是關鍵。”他的左手快如閃電地掐住塔吉的脖子,催動巫力,五指刺破他的面板,手背的虯筋吸取到豐沛的生命活力,彷彿一顆顆細小的珍珠,從指尖流過手背,源源不斷地進入體內。
隨之而來的還有好友塔吉的過往記憶,他已到瀕死的邊緣。
“傳承千年的蛇術根本沒有長進,還是一副老樣子,不過卻在我的手裡蛻變重生。嗯!我的血統應該也很高貴,至少在金翅鳥之上。”穆齊得意的抬起頭,眼角餘光掃過塔吉失去生機活力,格外蒼老的臉,衰竭地彷彿皺裂的樹皮、霜凍而死的枯草。
他還在貪婪的汲取好友的身體活力,如飲甘蜜地吮吸塔吉的記憶,忘記越來越逼近的危機。
直到風雷的怒吼出現在耳邊,穆齊才從迷醉中醒來,他有些惶恐地鬆開手,準備隱藏自己的身體,可是他發現塔吉的眼神恢復鋒銳,而且左手根本離不開好友的脖子。
‘短暫的愉悅和滿足,到頭了。’已不能說話的塔吉只能以僅存的巫力傳遞心語。
穆齊怒極反笑,“奪取你的一切,我未必沒有與中原勇士搏殺的本錢。”
‘他可是一位大巴特魯,甚至還要超過少許。’塔吉的冷笑頓時點燃穆齊的怒火。
“什麼時候開始,所向無敵的勇士不要錢的滿街走,連大巴特魯也接連出現?”穆齊用力甩掉左手的累贅,剛剛轉頭,就看見一個碩大的拳頭越來越近,越來越大,甚至遮蔽所有視野。
‘卑鄙的中原人,不打招呼,無恥的偷襲!’穆齊不及多想,只將雙手交叉架在胸前,用力往後縱躍,原本破顱的一擊,正中他的胸膛,隨後遠遠地拋飛出去,在草地上翻滾了十幾圈才卸盡力道。
雙臂接連骨折、碎裂,一個碩大的拳印在胸膛浮現,紅的泛青,黑的發紫,只是一擊,就把穆齊的信心打落谷地。
‘不行,我不能死在這裡,我還沒有建立自己的部族,擁有屬於自己的霸業。我不能死!’
看了一眼陰勁爆發卻僥倖偷生的野人,心裡暗贊它的堅韌,從容掃視垂死的塔吉,溫文水有些意外,‘窩裡鬥!’最後是被剛拳重傷的穆齊,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完全沒有再戰之力,卻有一股危險的氣息在急速升起。
毫不猶豫地繼續上前,溫文水漫步而行,平復自己體內躁動的血氣。
‘近些,再近一些,對了,就在這裡,距離剛剛好!’穆齊背後的雜草陡然急速滋生,將他的上身扶持而起,如坐靠椅。隨即,他的右手食指在左手背用力扣出一道血肉模糊的溝槽,汲取自塔吉的巫力,混合自己三股臂肌,凝聚成一根腥臭的赤箭,以迅雷之速,激射不死不休的死敵。
驟發即至眼前的三根箭矢,一取眉心破顱,二至左胸殘心,三入丹田奪命,溫文水面色死氣大盛。
第九十五章 曲鉤釣魚
“吒!”一聲清嘯,後退撤了半步。
瀕死生死關頭,盜中聖手才見本色,雙手靈犀一指,截住破顱、殘心兩根妖矢,體內穴竅深處潛藏的北斗星君神力,電閃火石之間,浮現而出,化為一面巴掌大的銀亮鏡盾,堪堪抵住這根奪命箭。
“噓!”溫文水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臉上顏色不變,卻有些莫名驚疑。
‘草原薩滿哪來這等詭異的邪術,必定是幕後的扶白山主作祟,方能矇蔽此身神智,幾乎令我有喪命之虞。幸賴北斗星君執掌生死,管轄陰司,垂眷星力開闢穴竅,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溫文水低下頭,端詳雙手掌握的兩根血肉箭矢,箭頭開叉彷彿蛇信,似乎沾染劇毒,箭桿硬如鐵石,觸之冰寒入骨,不由冷笑:‘負能量利箭!’
五指收緊,掌心發力將兩根妖異的短矢震碎,化為齏粉撲簌簌落下,拍了拍手掌,溫文水攤開如羊脂白玉般的雙手,回味剛才的情景,‘靈犀一指!’
他驀地想起過去的時光,博覽群書的青蔥歲月,在一本書中,那個四條眉毛的男子,可攻可守的絕世武技。
溫文水伸手搭額,晃了晃腦袋,摒棄雜念,又復前行。
走到神色衰敗,垂頭默然的薩滿面前,他也不多話,北斗星力穿筋走脈,右手食指隔空一點,將他身上的‘福份’擊破,又出掌橫切,取得此人首級,望著他眉目猙獰的焦臉:“不自量力的螻蟻。”
這時,年輕的薩滿系在腰間的血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