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好的畫。凱特教授面帶微笑的翻動著面前的幾張畫。
“這些都是你最近一段時間畫的?”
陳墨蘭點了點頭。
“那有沒有你之前幾年裡的作品?”
陳墨蘭皺了皺眉頭,幾年前的作品,跟現在的有什麼區別嗎,她覺得自己的水平還是有進步的好不好。
曲婕這個時候突然插話道:“那個,我知道,我去拿我去拿。”
看著曲婕急快的腳步,陳墨蘭不禁皺了皺眉頭,她知道什麼啊,這麼主動。
沒過多久,曲婕就拿著一個裝裱好的畫,衝陳墨蘭尷尬的笑了笑,小心翼翼的把畫遞給了凱特教授。
“幹嘛啊你這是,我的畫還這麼瞞著我?”陳墨蘭疑惑的看著曲婕。
曲婕笑呵呵的坐在她旁邊,挽上了她的胳膊,“沒事沒事。”
凱特教授看著手裡的這幅畫,正式陳墨蘭那次發現的認為不是自己的畫,後來再找卻怎麼也找不到的那張機場背影圖。
轉頭看著旁邊的段嶽楓,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但大致也可以猜得出上面的人是誰。
段嶽楓看著這幅畫,表情慢慢沉重,他雖然不懂畫,但這麼濃郁的感情,已經可以很直白的看出來,那應該是他離開英國求學的時候,他以為那天陳墨蘭沒有去送他,是不想看到離別的場面,卻從來沒有想過她原來一直在背後默默的看著自己。
那時的她,會是一種怎樣的心態呢,不捨卻無可奈何,她從來不會對自己提什麼過分的要求,一直在後面默默鼓勵支援自己,把所有的心酸都往自己肚子裡咽,臉上對著自己卻永遠都是笑呵呵無憂無慮的樣子。
“你,這幅畫是什麼時候畫的?”
陳墨蘭皺了皺眉頭,“什麼畫啊?我還不知道您手裡拿的是什麼畫呢。”
凱特教授慢慢將畫轉過來,陳墨蘭的表情頓時僵住了,曲婕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的表情,“那個,我覺得這是你所有作品裡最具有代表性的一個。”
“這幅畫你是從哪兒找到的?”陳墨蘭死死盯住曲婕,她過後再找就找不到了,一直以為是自己丟到哪兒了,沒想到真的是讓那些人給……
“那個,呵呵,就你畫室裡找到的嘛。”曲婕尷尬的笑了笑。
“陳小姐,這是你的作品嗎?”
“不好意思,我不太記得了。”陳墨蘭淺笑著搖了搖頭,對於自己的失憶已經顯得完全不介意了。
凱特教授目不轉睛的看著面前這個很平靜承認自己失憶的陳墨蘭,對於自己的病情能夠如此平靜而坦誠,那對他下面的治療絕對是有很大幫助的。
“你確定自己不記得這幅畫了?”
陳墨蘭點了點頭。
“那好,你說,她這幅畫是什麼時候畫的,在什麼條件下畫的?”凱特教授把目光轉向了曲婕。
曲婕看了看陳叔叔、陳阿姨,又把目光投向了段嶽楓,嚥了咽說道:“這大概是在三四年前,那時我們還沒有發現她的病情,但她確實已經很嚴重了,經常一個人關在房間裡,整天都不出門,直到有一天,我們進去她的房間,就看見她痴痴的抱著這幅畫。”
“病情?我得什麼病了?”陳墨蘭瞥著曲婕。
曲婕馬上捂住了嘴,怎麼辦,剛才不小心給說漏嘴了,可是都是那個什麼教授問她的啊,只好把求救的眼神投向凱特教授。
“你不用著急,早晚都會知道的。現在我們來簡單分析一下這幅畫,你既然是一個專業學習畫畫的人,就應該很容易能夠看得出這幅畫中的意境。”
“是,我能看得出。教授您想說什麼直接說就好了,我現在覺得自己對於任何事情都能很容易接受了。”陳墨蘭苦笑著對凱特教授說。
凱特教授放下那幅畫,“我並沒有什麼想說的,我只是想看看你現在的狀態,很好,你有著這種心態,下面的治療就容易很多了。”
“那大概需要多久啊?”陳阿姨這個時候最關心的還是這個問題。
“只要她一直這麼配合下去,最多一年。”凱特教授很有把握的回答。
“真的?”陳阿姨特別的激動。
凱特教授點了點頭,讓在座的人心情頓時愉悅起來了,只有陳墨蘭表情不變的坐在那裡,彷彿他們在討論的事情跟自己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對於她來說,這段日子以來經歷過的種種事情,的確讓她對自己所謂的真實的過去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心,但這一刻她開始懷疑,知道過去真的對自己好嗎?明明現在的生活她已經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