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使得他們到達富饒東方的遠洋航線不再經過好望角,倘若商船在從地中海經過埃及運河,駛進蘇伊士灣再出紅海,便是印度洋,其路程與時間大大縮短,而西班牙人在控制直布羅陀海峽之後,繼續東進的目的就要佔領埃及。便可霸佔整個運河樞紐,壟斷絕大部分歐洲通向東方的貿易航線。”
拉低爾艦長走在司令官的身邊,面對地圖,講述著自己的判斷。只是說到最後,他又有些困惑,那是司令官閣下如此判斷出來安德魯的戰略意圖。對於同樣的發出疑問,阿爾法司令官卻重提一件數月前發生的往事。
那是去年10月上旬,做例行巡航的拉低爾艦長在返航時,發現一艘駛向亞歷山大港口的怪異的法國三桅商船。說它怪異是由於船上沒有任何用於貿易的歐洲貨物,僅有二百多自稱結伴到埃及遊玩的法國人。憑藉著自己的直覺,拉低爾艦長認為那些法國人都是士兵,並非他們所稱的遊客。於是,艦長命令士兵們搜尋該船,以及那些法國人隨身行李,可除了他們衣物,地圖,防身匕首,以及大量錢幣外,沒有武器和其他圖謀不軌的東西。
因為戰略牽制的需要,土耳其帝國一直與革命後的法國保持著不錯的關係。拉低爾艦長在仔細檢查不出任何違禁物品後,也不想惹下不必要的麻煩,從而招致法國領事館的嚴重抗議。儘管拉低爾艦長始終懷有疑慮,但按照慣例,他還是最終下令允許那二百多法國人登上亞歷山大港。事後,當值的艦長向自己的上級,阿爾法副司令官彙報了這一情況,便不再理會。
“……不錯,那些法國軍人的確可疑,所以,在接到您的報告後,我就命令兩名士兵裝扮成僱工,混入他們所謂的商團中。從亞歷山大港開始,一路上,法國人沿著這條線路,不住向當地人打聽古老運河的方位,還在他們的地圖上詳細標註具體方位,沿著尼羅河南上達到開羅,再行往東轉向,並最後在伊斯梅利亞港重新登船,駛向東方。你現在看到的那條標記,則是探子們模仿法國軍人標註出來的。
而且,不久之後,來自西班牙王國的埃及商船告訴我,那些法國人來自巴塞羅那,想像一下,在西班牙王國的法國正規軍人,除了安德魯的大比利牛斯軍團外,還有誰?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為何去遙遠的東方,但從那裡瞭解到安德魯對埃及的野心。”
阿爾法司令官的一番講解,讓拉低爾瞭解到事情的嚴重性,至少在半年之前,西班牙的攝政王就對埃及圖謀不軌,進攻並控制北非馬格里布各國,只是佔領埃及的前奏罷了。
“54艘戰艦組成的聯合艦隊的確是一支令人恐怖的實力,可真正的情況是,我們這支雜牌軍能夠抵禦西班牙海軍的猛烈進攻嗎?”拉低爾有些擔憂。
“不知道!”阿爾法神色有些黯然,但這僅僅持續了數秒而已,接著,他重新抬起頭,表情堅定的說道:“因為我明白,馬格里布各國落入安德魯手中之日,便是埃及遭受苦難之時,必須竭力阻止西班牙攝政王的野心。聯合北非各國的軍力,才能有的一拼,至少能極大消耗西班牙人的實力,使得他在短時間內,無法圖謀埃及。
至於此次遠航阿爾及爾的目的,我並不在乎那位伊斯梅爾王子信口許諾的種種好處,而是為團結阿拉伯民族之間抵抗西班牙人的情緒。輔助伊斯梅爾王子殿下登基,至少後者異常痛恨歐洲的異教徒,沒有絲毫妥協的想法。而他的父親,愚昧腐朽的德伊侯賽因陛下太過膽小怕事,在西班牙異教徒的遠征軍抵達北非海岸後不久,便產生了與西班牙人和談的念頭。很不幸,他派出的求和使者,卻被遭遇我的親侄子,阿爾曼蘇爾率領的海盜船隻的攔截,使者被殺,求和信也送到我的手中。”
說著,阿爾法從懷中掏出兩份書信,遞給拉低爾的手中,讓他自行瀏覽。
前一封的確是阿爾及利亞統治者寫給安德魯的求和信。但在第二封卻有些奇怪。它來自土耳其帝國首都。伊斯坦布林,在拉低爾繼續展開密件,細緻閱讀的同時,一旁的艦隊司令官則在解釋道:“這封看似我在海軍部的朋友寫給我的私人信件,事實上,此次組建北非聯合艦隊,則是帝國統治者一手暗中組織的,我只是表面上的操作者之一。因為伊斯坦布林的蘇丹王不願與西班牙的攝政王立刻翻臉,惟有讓北非阿拉伯人充當他們的炮灰。拖延安德魯的艦隊進入東地中海的時間。
作為交換,土耳其帝王在讓馬格里布各國獨立的同時,將同意埃及人進行有限自治,所有進貢伊斯坦布林的糧食與錢財,需與埃及人商議。而且,埃及海軍將通歸我們掌握。所以,此次行動意在讓北非所有的阿拉伯人團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