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起來的西班牙王國海軍。
4年前,在卡利阿克希角海戰中的那次慘敗,至今令他記憶猶新,也是那場海戰過後,拉低爾讓自己最終明白,穆斯林教徒在海上肆意馳騁的輝煌日子已經永遠的消逝,歐洲列強在整體實力上大大超越了土耳其帝國,更別說他的眾多附庸國。
儘管拉低爾是位出生埃及的阿拉伯貴族的後裔,並與很多阿拉伯貴族一樣,他本人也不喜歡貪婪的土耳其帝國統治者,但他卻認為自己的祖國若要抵禦信仰上帝的異教徒進攻,埃及仍需要依附於同一真主庇護下的土耳其帝國的強大實力。而不是尋求埃及所謂的自主發展。
雖說土耳其帝國業已山河日下,但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而且新上臺的土耳其蘇丹王是個銳意進取的年輕帝王。上臺之初,蘇丹王便頒佈了一系列的改革措施,即便是在頑固保守勢力的強烈反對之下。仍在相當程度上令“老大帝國”重新煥發出不少生機。
目前,只是缺少時間。還需要至少十五年左右的時間,拉低爾相信土耳其便可重新回到歐洲列強的地位。所以,拉低爾明白伊斯坦布林蘇丹王的苦衷,在西班牙苦苦相逼時,卻不做堅決抵抗,而是主動放棄北非三國,那是伊斯坦布林的帝王不願意,但也沒有實力能夠在同一時期內,與數個歐洲強國開戰,否則,便是一場災難接著下一場。
在阿拉伯聯合艦隊準備向阿爾及爾港口航行的前一天夜晚,拉低爾在突尼西亞城的豪華莊園裡做了一個噩夢。夢中,他發現自己的旗艦陷入西班牙艦隊的重重包圍之中,敵艦炮彈紛落之地,到處都是倒在甲板上的軍官與水手,他們在臨死前的不斷髮出痛苦呻吟與無用的祈禱聲,直到“亞歷山大號”旗艦整個沉沒在地中海的最後一刻……
上述來自拉低爾艦長的擔憂,阿爾法司令官也心知肚明。等到水手們走過來收拾餐桌時,他便叫上拉低爾艦長,兩人一同走到在司令官的作戰室裡。阿爾法在掩上房門之前。吩咐當班的值勤軍官,命令無論何人不得打擾他與艦長的秘密會晤。
“我的拉低爾兄弟。一個多月前,在答應馬格里布各國組織海軍聯合艦隊的時候,我沒有直接回答你的問題,為何置身事外的埃及人卻要幫助馬格里布的阿拉伯人。不過現在,我可以直言不諱的向你解釋整件事情的緣由。”阿爾法先是示意著拉低爾坐下,自己徑直走到大幅地中海形勢圖的面前,轉過身,繼續說道:
“同為穆斯林信徒的我們,自然有責任,有義務同馬格里布地區的朋友一道,幫助他們抵禦西班牙天主教徒的侵略。只是說到朋友,或許有些牽強,因為馬格里布人與我們埃及人並不十分好,過去的許多年中,相互之間還因為領土爭端,和貿易糾紛還交戰過不少次。但在目前,我們有了共同的敵人,西班牙人!唯有保衛了馬格里布各國,才能最終捍衛埃及利益,以及帝國的利益不受侵犯。
您真的以為那位西班牙攝政王只是在乎北非三國物產,不,決不是,他最後的目標是埃及,一定是佔領埃及,我可以毫無保留的加以確認。”
說到這裡,神情激動的阿爾法司令官,猛然回頭,用起拳頭猛烈的敲打著地圖上的埃及區域,彷彿是他聽到安德魯親自在地中海上,吹響了進攻埃及的號角。
“佔領埃及?不會吧,那位西班牙的攝政王,只是讓摩洛哥王國,以及其他馬格里布各國成為他的附庸國罷了,掠奪起資源而已。而且,土耳其帝國也不會袖手旁觀,坐視埃及的落入異教徒之手。”拉低爾艦長疑惑不解的問道。
“嘿嘿,對於馬格里布各國的確如此,民族與宗教的複雜糾紛,使得他不會直接佔領上述四國,讓無數西班牙士兵陷入無休止的鏖戰之中。但埃及不同,尼羅河邊肥沃土壤裡出產的大量糧食,比起整個馬格里布加起來還多;亞歷山大港的商人們腰包中鼓起的財富,可讓西班牙親王垂涎三尺;更加吸引貪婪異教徒的,卻是埃及那無可比擬的戰略位置。”
“拉低爾兄弟,您看,細緻的看!”阿爾法司令官手指著地圖上,埃及區域東北角一塊,解釋道:“從地中海的亞歷山大港出發,到紅海蘇伊士灣口的伊斯梅利亞港,有一條沿途經過尼羅河,以及開羅,本哈等重要城市的古老運河。由於長時間戰爭破壞,以及日後缺少必要的保養。導致古老運河的大部分被沙塵覆蓋,惟有亞歷山大港到尼羅河這一小段,能夠繼續通航。倘若擁有足夠的人力,物力與財力,便可重新開挖古老運河。讓地中海與紅海聯為一體。而現在,我的兄弟,請告訴我,您開始明白到什麼?”
“大西洋以及地中海的歐洲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