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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部分

忙碌起來。他們在下面兩層樓間堆起各式雜物作為止步路障,還抬出一根根預先準備好的長條梁木,上下累積著竭力頂住大門……整個報館裡,唯有從地下通向二樓的螺旋形樓梯依然暢通,沒有被徹底堵住。

巴貝爾正在做撤退前的緊張部署。而他的敵人,巴黎衛戍司令安德魯卻依然悠閒地呆在馬車上。同美貌與智慧並存的斯塔埃爾夫人談天說地,好不快活!

“夫人,您認為巴貝爾能夠聽從我的和平建議嗎?”安德魯再行問道。就在數分鐘前,一名騎兵少尉剛剛為自己傳遞來一份密報,上面告知巴貝夫等平等派骨幹份子,都已被上千名國民自衛軍死死困守在報館內部。負責對外聯絡的信使也紛紛落入密探手中。目前,整個《護民官》報館完全孤立無援,就只能司令官發出命令,所有官兵隨時進行最後的圍剿行動。

“事實上,和平的最後一線希望早已消逝,而留下的,不過是元帥閣下考慮如何避免流血!”說出這番的斯塔埃爾夫人多少有些抱怨,一是針對安德魯。為何不讓自己充當雙方聯絡信使,與巴貝爾等人進行溝通,或許能消除這一危機;二是因為巴貝夫,衣食無憂的他為何要倡導一場暴力革命。難道1789年以來,塞納河裡流淌的鮮血還不夠多嗎?”

安德魯點點頭,將目光轉移到車窗外,“事情發展到這一地步,我也不希望看到的,只是箭已上弦,就不得不發!實際上,從抵達巴黎的那一刻起,都一直試圖在敷衍督政府以及元老院給我鎮壓平等派的決意,指望巴貝夫等人的武裝暴亂只是嘴皮子的謠傳,而不真正付諸實施。結果,是我們大家都失望了。該來的,依然要來;而應歸我做的,同樣會去做。重返巴黎的安德魯是和平的使者,但並不意味著,我會放棄武力作為後盾。”

“那元帥閣下,準備如何處置巴貝爾,還有他的同志們?”目前,這才是斯塔埃爾夫人最為關心的問題。雙方實力懸殊而又行發制人,不用自己多想,就能得出最後勝利者是誰。

“這是勒布倫大法官應該考慮的問題,我僅僅負責抓人,而不是宣判他們是否有罪,以及獲罪多少!不過,對於眾多從犯以及無辜流民,他們不應在我的槍口物件之列。”

“勒布倫?那個貪婪無恥的巴黎暴發戶,他一定會宣判巴貝夫等人死刑。”斯塔埃爾夫人儼然忘記了自己口中的“貪婪無恥的巴黎暴發戶”曾上自己的座上賓。

安德魯覺得有些好笑,嘴上還是安慰道,“放心吧,美麗的夫人!法蘭西共和國是一個守法紀的國度,我已經指派士倫城最出色的辯護律師,趕來為巴貝爾等人做法庭辯護,相信他們已在北上巴黎的途中。加之,我與社會黨議員的求情,頂多判個流放異地做苦役的處罰。”

“哦,自始至終,元帥閣下,就準備好了一切?”

“也不一定,只是我一貫喜歡從最壞的角度來思考問題,以免措手不及。”

正待斯塔埃爾夫人想要繼續追問安德魯時,行進中得馬車忽然放緩速度。緊接著,便是一名自衛軍上尉對著馬車嚷嚷起來,“停下來,前方已是封鎖禁區,任何人不得入內!”

等到安德魯扶關斯塔埃爾夫人走下馬車時,藉著微弱路燈,看清來人面孔的年輕上尉,趕緊命令部下全體持槍立正,自己則快速繞過路障,三步並一步迎上前。完成軍禮的同時,上尉低聲道,“歡迎安德魯元帥的到來,我是國民自衛軍三營營長科里斯上尉,請指示!”

“請稍息,科里斯上尉!告訴我目前的情況。”回過軍禮,安德魯淡淡問及。

環視四擊,除了正前方兩排整齊站立計程車兵外,昔日喧囂的大街上空無一人,變得鴉雀無聲。兩旁的商鋪早已草草閉門歇業,這裡的居民們則驚怕失措的躲在家中,不敢再行外出,僅由幾個膽大的男子透過遮掩嚴實的窗簾,小心翼翼地向外偷窺,等到一身戎裝的安德魯抬頭朝他們望過來時,每一個人都嚇得縮了回去,並趕緊拉回窗簾,熄滅了房間內的燭光。

“報告元帥閣下,情況一切良好,都在我們的控制中。韋德曼少校的營隊負責包圍暴亂份子的總部,隨時準備圍剿;我的營主要監管本區所有對外進出口,檢查一切可疑人員。”科里斯上尉和違德曼少校指揮的兩個自衛營隊,都是巴 拉 斯在巴黎執政時期一手創立的。現在,兩位營長都已遵從巴 拉 斯的最後命令,重新投靠在安德魯的門下效力。

“謝謝,科里斯上尉!萬特中尉在哪裡?”安德魯繼續問道。而那位萬特中尉剛是安德魯派往國民自衛軍,並協助友軍作戰的嫡系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