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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部分

袖都是索姆郡的老鄉。1792年9月,在巴貝當選為綜姆郡行政官之前,達爾泰便成為巴貝爾平等派的忠實信徒。此後,他們一同譴責私有財產制度,擁護巴黎公社,抨擊羅伯斯比爾派的政策。主張取消個人財產,土地公有,建立平等者共和國。等及熱月政變後,則繼續抨擊昏庸無能的督政府。

正在案頭忙碌的邦納羅蒂也站起來,搓搓有些僵硬的雙手,接著附和道,“是啊,領袖!本期特刊到最後校對稽核結束,至少需要3個小時,之後還必須送往聖安東區的印刷廠內印製,時間根本不夠。該死的安德魯混蛋看來他的確是準備向我們伸出毒手了!”

作為義大利燒炭黨的一份子,邦納羅蒂想要痛恨安德魯的理由實在太多了。眼前的暫且不說,安德魯不僅在其那不勒斯領地,殘酷鎮壓義大利民主主義者,他還以武力相威脅,迫使軟弱的撒丁國王出賣義大利燒炭黨成員。將數以萬計的革命同志送上斷頭臺。同胞的血海深仇,使得邦納羅蒂一直在慫恿巴貝夫刺殺已擔任巴黎衛戍司令的安德魯。上次巴貝夫之所以拒絕了巴雷爾地和平建議。不與安德魯舉行談判,便是邦納羅蒂從中竭力反對的結果。

聽到兩位戰友的疑問,正在微弱燭光下校對審稿的巴貝爾同樣鬱悶無比。剛一索,便是一陣頭疼猛烈襲來。手頭上這份即將在明日發行的特刊,便是一份對巴黎剝削階級的公開宣戰書。之前,巴貝爾等人已聯合好支援革命的數萬流民。原本計劃在報紙特刊發行之後的當晚深夜,舉行一場大規模的武裝暴動,以武力推翻督政府。

誰想到到達巴黎之後,一向無所事事的安德魯居然搶先一步,提前在巴黎市區頒佈了宵禁法令,這明顯是在針對平等派的陰謀。儘管宵禁時間還未最後到來,但巴黎各個要塞部門前不僅加強了武裝警衛,而且大街小巷中到處遊蕩著大批巡邏隊。無數暗探更是埋伏在《護民官》報館周圍,除嚴密監視著屋內平等派骨幹成員的一舉一動外,國民自衛軍還在陸續設定起大量路障,試圖在宵禁開始之前,隔絕報館所在街區與外界的一切通訊聯絡。一旦,安德魯下達圍剿命令,走狗們隨時可以攻入報館,逮捕其中的所有人。

“下令反擊吧!巴貝爾,我們不能再繼續坐以待斃了!”所有同志都放下手頭上的工作,朝著領袖方向圍了上來。有的人甚至拿起武器,開始填裝火藥。

望著聚集自己身旁鬥志昂揚的戰友們,巴貝夫卻始終沉默不語。衝出去戰鬥,自己又何嘗不想。死,巴貝夫早已置之度外,只是大部分起義同志都已被國民自衛軍分割開來,相互之間無法保持正常的通訊聯絡。更何況,報館內的武裝力量實在薄弱,人數上不足200,其中三分之一還屬於老弱婦孺,而手中的長短槍等武器裝備一共加起來,也僅僅30多支,如何抵禦大批武裝到牙齒的反動派軍隊。現在唯一的希望,便是期待聯絡官格里澤爾傳來的好訊息,但願能及時通知巴黎各區的起事部隊,一同發難。

屢屢面對危機,巴貝爾都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問題。他目前的工作便是盡力安無躁動不安的革命同志,靜靜等候負責各區外事聯絡的格里澤爾回話。大約又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帶著一身疲倦神情的格里澤爾終於出現在巴貝夫等人的面前。

巴貝爾急忙撥開人群,一把抓住格里澤爾,進而追問道,“告訴我,報館外面情況目前如何,還有,發往巴黎各區的即刻起事訊息是否已順利傳遞出去?”

“抱歉,領袖!”格里澤爾的臉上擠露出一絲歉意,卻不停轉動他那陰沉灰暗的雙眼,“所有派往各區聯絡的同志,都被國民自衛軍逮捕,我也只是僥倖逃脫罷了。在回來的路上,我發現通向此地的所有路障早已設定完畢。事實上,我的領袖,從現在開始,整個報館已經同外界徹底隔離。至於包圍我們的巴黎反動軍隊,至少有二個營,近1000人的兵力,其間還包括屬於安德魯帶來的特種部隊,大批狙擊手同樣在周圍屋頂部署就緒。”

“該死的安德魯,他怎麼會事先了解到舉行暴動的確切時間與行動地點,而且知道的如此詳細?”對此,巴貝爾始終抱有懷疑,是不是自己內部出了奸細。然而在事態越發嚴重的時刻,還是必須先解決好眼前的難題,更容不得自己多加猜測。

“達爾泰,你去安排報館中所有拿武器的同志,務必死守大門以及各個進出口;邦納羅蒂,熄滅報館內部的所有燈火,防止敵人狙擊手的偷襲;格里澤爾,你負責銷燬館內機密檔案資料,並開啟地下通道,先掩護老弱婦孺轉移出去。”

隨著巴貝爾發出一系更命令後,報館中的人們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