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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部分

請,倒是出於禮節。巴 拉斯還是派出了自己唯有的親信,米里埃議員到場。此時,米里埃正同五百人院中最年輕的議員,年僅20歲的呂西安·波拿巴交談甚歡。至於他們在低聲交談些什麼,塔列朗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過,從米里埃一副異常興奮的表情上看得出來,這位議員顯然沒有擔心在自己的靠山巴 拉斯執政官倒臺之後,米里埃本人的命運又該何去何從。

作為軍方代表,卡爾諾部長的缺席是塔列朗意料之中的事情,這位脾氣日漸溫和的執政涫自從馬賽重返巴黎之後,便宜布所有效忠巴黎的共和國部隊都將恪守政治上的絕對中立,決不參與到任何一項政治糾紛中。不久之後,在巴黎近郊50公里範圍內,看不到任何一支數量超過600人的法國正規軍的存在。對於斯塔埃爾夫人之前的數次邀請,卡爾諾執政官也曾欣然接受,但那是憑藉卡爾諾在數學上非凡造詣,以學者的身份前往。此次,所有出席沙龍的客人中間,有著太多左右 派的政治勢力,卡爾諾不想再度捲入原已避免的政治旋渦中。

看著身邊,望著遠處,哪裡都是自己不喜歡,或是不喜歡自己的人物,塔列朗有些煩躁不安,感覺自己不應該出席今天的沙龍宴會。而且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間,塔列朗半天都找不到被客人們團團圍住的斯塔埃爾夫人,倒是女主人偶然瞧見被自己不經意冷落下的塔列朗,這才舉止優雅的向眾人致歉,進而清風一般飄到老朋友的身邊。

“伯爵公民,希望我為您介紹一些新朋友嗎?”斯塔埃爾夫人浮現恬美的微笑,她落落大方的拾起身旁的侍者送上來的兩杯香檳,並親自呈現給塔列朗手中。只是女主人對塔列朗的貴族式稱呼與革命派落筆,兩者接合在一起的叫法,卻令後者聽了頗為刺耳。

“我的好朋友兼漂亮的女主人,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您也開始放棄高雅禮儀和審美趣味,墮落到邀請這些法蘭西的政治蛀蟲,讓思辯交談的優雅場所、藝術作品和文學思想的交流空間、以及形成百科全書般智慧的源泉,成為一類充滿政治自味的聚集地。”塔列朗的言語間流露出一絲不滿的忌妒味道。而這,只有當自己面對斯塔埃爾夫人時,才會表現出來。

“政治蛀蟲?呵呵!”聽到塔列朗的抱怨,斯塔埃爾夫人抿著嘴。低聲輕笑了好一陣,手中的天鵝毛摺扇也隨著高聳胸脯地顫動,不停的左右抖動著,“相信這也是安德魯元帥發明的新詞彙吧。不知道,那位共和國最偉大的山嶽將軍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抵達巴黎呢?”

女人在充滿期待時刻的表情,或許是最使人動心的一幕,這一向是塔列朗本人察言觀色的專長。每每當自己與斯塔埃爾夫將談論焦點轉移到安德魯身上時,女作家總是呈現出一種情不自禁,自我陶醉在神采奕奕的感覺,儘管29歲的斯塔埃爾夫人一貫崇尚自由主義,與保持獨裁專制的安德魯,兩人在政治立場上很有些格格不入。

不過,安德魯能夠包容與扶植土倫城內的自由民主風潮,即便是“海德公園”裡不斷充斥著反對安德魯的聲音,但馬賽的獨裁者從不以自己的武力相危險。清楚到這些,卻使得斯塔埃爾夫人開始重新審視安德魯的為人處事。準備以全新的姿態去讀懂這個神秘的東方人。

以前,在巴黎各大報刊發表抨擊安德魯獨裁與專制的社論,這些辭藻華麗的文章很多都經斯塔埃爾夫人潤色而出,而如今,昔日的討伐檄文,逐漸演變成批判言詞,最後改由批評的溫和語氣。斯塔埃爾夫人在言行舉止上的這一變化,影響了很多參與到女主人沙龍集會的巴黎學者、藝術家、與作家們,他們中的大部分還趕赴土倫,親自感受那裡的自由文化氣氛。儘管自己忙於傳作,使得斯塔埃爾夫人近兩年來沒有南下地中海,但她依然能從眾人的滔滔不絕的描述中,瞭解到馬賽的繁華、土倫的時尚,以及安德魯的風采。

“所以說,這一切所謂的政治因素,並不妨礙美麗的女主人想著投入到年輕的安德魯懷抱裡!”在內心深入,塔列朗如是肯定著自己的判斷。自然,這句實話塔列朗絕不會說出來。

“真是抱歉,我也不太清楚安德魯元帥重返巴黎的具體時間,不過,相信他已在北上巴黎的路途中。哦,對了,拉法耶特將軍為何沒能出席今天宴會?”順勢,塔列朗轉作其他話題上。的確,作為崛起的社會黨黨魁,拉法耶特不應該無緣無故的放棄斯塔埃爾夫人的邀請。還就在前天晚上,拉法耶特等人還在塔列朗家中的聚會里出沒過。

斯塔埃爾夫人的眉間微微一動,很是嘆息的說道:“唉,到底是一個四處奔波的可憐人!拉法耶特昨天一大早就乘船,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