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魯真是希望早日重回您的懷抱,去體驗那份溫暖的感覺,儘管現在還是嚴冬時節!”安德魯無不得意的自我沉思起來。
此時,負責前面帶路的一名侍衛拍馬飛奔,他趕到安德魯的馬車一側,繼而大聲說道:“報告副部長公民,在前方2公里外,萊茵軍官司令莫羅元帥正在里昂城下迎接你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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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地中海,我的海!第78章 動盪下的巴黎(2)
就在安德魯提及那位瑞士出身的共和國女作家時,斯塔埃爾夫人正在自己府邸內舉辦一場盛大的沙龍宴會。令所有巴黎人十分驚訝的是,一向喜好內室裡身穿精緻的內衣坐在床上,凝聽賓客們高談闊論的斯塔埃樂人,這一次卻將沙龍場所改在客廳與花園;而且在此之前,被邀請的賓客僅限於少數有名望的作家、著名學者和傑出的藝術家等上流社會精英。但如今,在女主人的感情邀請下,活躍於巴黎政壇以及上流社會的各種達官貴人們紛紛到場,其間也少不了斯塔埃爾夫人的好友,塔列朗伯爵趕來參加。只是這位瘸子伯爵來到客廳之後,發現到處都是賓客晃動的身影,與其說這裡在舉辦一場沙龍,倒不如形容成政治家的活動俱樂部。尤其讓塔列朗厭惡的是,房間內外有了太多自己不願意見到的客人。
以科勒執政官、巴泰勒米議員,皮什格魯將軍等人為首的保王黨或貴族溫和派份子,圍坐在義大利沙發的一角高舉起高談闊論著,壓根沒把這個瘸子的到來放在眼裡。儘管這些人中許多也時常加入到塔列朗官邸裡舉辦的各式聚會中,但主要是由於保王黨人與塔列朗幕後的主人,安德魯關係日益密切的緣故。當然,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便是他們想要追求塔列朗花費重金邀請來得巴黎交際花,那些漂亮的婊子很多已成為實力派首領的私人情婦。
然而在更多的時候,保王黨人依然清晰的記得這位騎牆派“主教大人”表現出的醜陋嘴臉。尤其卑鄙的一幕,則是1790年7月14日,在攻佔巴士底獄週年紀念日,巴黎市民在巴黎馬爾斯廣場舉行盛大的全國結盟節大會。時任作為奧頓區教幹玳表的塔列朗居然身穿華麗的主教法衣。率領一批叛逃到革命陣營的僧侶們前去參加,並登上祭壇,主持彌撒,三十萬信徒全神貫注地聽他描給“基督的友愛”同革命感情如何“融為一體”。
也就是加入到這場革命集會,這位因為跛腳而被家庭剝奪了繼承權的貴族,再度由於倡導一系列的革命措施深深觸怒了羅馬教皇的權威,進而成為一名被削去聖職的神甫。在投向革命者的懷抱後,放棄教士身份的塔列朗卻又出人意料的上演一幕幕對大革命發展不忠的鬧劇,而遭遇大多數巴黎市民們的唾棄,以至於遭遇後來雅格賓派勢力的追捕。要不是心慈手軟的丹東發給塔列朗潛逃英國的護照,恐怕瘸子早就上1792年巴黎市區廣場的斷頭臺。
所以一直遠離保王黨成員,並在花壇附近站立交談的巴雷爾、迪昂、古榮、巴貝夫、達爾特等左派勢力,同樣異常痛恨塔列朗左右搖擺的處事為人。他不僅背叛了自己當初信奉大革命的忠誠誓言,還參與策劃、甚至幫助過路易十六逃往國外的企圖。那是當年在杜伊勒裡宮內路易十六的秘密壁櫥發現,在藏有國王通敵檔案的鐵櫃子裡,有兩份檔案可以證明在1791年塔列朗同後來被砍頭的國王也有過一些不大不小的勾結。
曾經作為平原派領袖的勒貝爾、勒布倫等人。還有在大革命期間風雲一時的西哀耶斯,早就喪失了革命時代的沖天豪情,業已成為巴黎銀行金融家們的利益代言人。他們談論的話題自然大多與金幣政治、貿易經濟有關,雖說塔列朗的手中也有不少金法朗。不過哪怕是全巴黎的孩童都知道,這些金法朗的真正主人卻屬於馬賽的安德魯。因為塔列朗的本性太過貪婪時常向那些靠近安德魯的銀行家們索要大批錢財以滿足自己的私慾,使得金融寡頭們更願意繞過塔列朗這一層關係,親自前往或是派人趕赴馬賽,與安德魯本人會晤。
至於,那些應邀而來且為數不少的作家、學者與藝術家,他們顯然不習慣於大廳內部頗為濃郁的政治氣氛與滿是骯髒的金錢味道。於是,三五成群的“文明高雅人”開始躲在樓梯邊、餐桌前的某個角落,相互交流起來;或是一頭頭好慕權勢、錢財與女色的蠢豬們;有的人則乾脆將沙龍女主人,斯塔埃爾夫人團團圍著。拉扯起美麗的女主人探討一下有關人性特徵的相關問題。
督政府的五位執政官有兩位沒有出席,失勢後巴 拉斯當然是在效外別墅裡“歡歌笑語”,因為有關巴黎的一切事務都與自己無關。對於斯塔埃爾夫人的盛情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