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誰都不對,乾脆誰都不幫!
我躲在灶房煮麵條,沒過多久趙大娘神神秘秘的湊過來,同我繼續交談封小姐逃婚的後續事宜。其實說來說去,不過是她同慕容羿的感情多麼多麼的蕩氣迴腸,多麼多麼的感人至深。至於這兩人去了何處,至今也無人知曉。
我暗自唏噓,可憐了姑娘家的好名聲,就這麼輕易地便宜了慕容羿啊。
趙大娘瞅了瞅院落中的戰況,突然小聲問道:“阿昀,你家這對弟弟妹妹,為何日日吵個不停呢?家和萬事興,你該摻在其中幫著緩和緩和呀……”
我攪了攪鍋裡的麵條,嗤之以鼻:“天要下雨孃要嫁人,他們吵架關我何事?”
“唉?當姐姐的當真這麼狠心?”
我笑了笑:“大娘,你一定不知道,有句話叫……小吵怡情。”
趙大娘表示不懂:“什麼?”我想了想開始解釋給她聽:“就是弟、妹自有弟、妹福,管得多了,他們該嫌我這個做姐姐的煩了,解鈴還須繫鈴人,他們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也對……”趙大娘點點頭:“可這話聽著倒有幾分彆扭啊,怎麼像是當婆婆的看待自己兒子和兒媳吵架非常無奈的感覺呢……”
“……”
我——何其無辜啊!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親們收藏文章,謝謝你們相信無良作者的人品,鞠躬~~因為一邊修文一邊寫文,我的微博裡不定期會爆出一些修文廢掉的歡樂小段子,感興趣的姑娘可以點過去看看,微博連結在文案下面O(∩_∩)O~
上一章有個小漏洞,沈易現在的年齡是15歲,先不改了,修文的時候再改。
☆、第十章 棗木(下)
漸入中秋,落雨偏多。
秋雨送寒,天氣一日涼過一日,蟲蟲鳥鳥逐漸淡了出視野。
也不知從何時開始謝輕蘿養成早睡早起的習慣,天幕一黑,她便寬衣蓋被去夢會周公了。私以為這是一個很好的現象,一來,早睡早起總要比早睡晚起好,二來,她睡下時沈易還在活動,兩人碰面的時間減少,我的耳朵也能少些摧殘。
想到沈易又是一陣頭疼,他仍是一如既往的夜不歸宿,有時候我都懷疑他是不是破罐子破摔當了採花大盜,畢竟這年頭夜夜外出的人應該算不上什麼好人。
油燈的光暈突然閃爍起來,草動風吹入捲簾,我猛地回頭,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了個鴉青長袍的男子,提得高高的心臟慢慢歸向原位。
這個來無影去無蹤武功深不可測的人是高長恭留下保護我的人之一,我想,幸而他不是敵人,不然此時我脖子上物件早就不在了。
回過神來,那抹鴉青的袍角已經擦過門沿,轉眼消失在夜色中。我掂起手上多出的物件,思念在心裡泛起,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自他離開的那日開始,每隔十天,信都會準時送來,這是第四封。雖然每次只是寥寥無幾的幾個字,但信是一份心,向我報平安的心。我非常高興,因為如此,我會覺得於他來說我是特別的。
撕去密封信紙邊角,淡淡的墨香中正靜置著一張泛黃的紙條,小心翼翼展開,紙條上的字,好像都承載著我十天的期盼。
“安好,勿念。當心沈易,身份有疑。”
落款是筆畫最為繁蕪的“瓘”。
他的字,七分蒼勁有力,三分的灑脫,僅是看著都覺得十分漂亮,所以閒來無事我便拿來臨摹,一來學習二來欣賞。但是這一次的內容卻是我無論如何也不敢拿出來書寫的。
趁著四顧無人,我果斷將信物貼身收好。
關緊房門,滅燈,奔向床榻,蓋被矇頭,一氣呵成。縮在牆角,我小心翼翼地呼吸,生怕大一些的聲音會將思緒打斷。
沈易的身份……我不清楚,但憑我的想來還算敏銳的直覺推測,一定牽著一個驚天的秘密。
昏昏入睡,狂風忽然大作,我猛地便驚醒,縱橫交錯的窗欞吱呀亂顫,大有支離破破碎之勢。
高長恭離開前曾叮囑我兩件事,一是不需擔心沈易給我帶來的麻煩,二是不需擔心黑衣刺客前來搗亂尋事,方才收到的那封信,那麼現他卻一反常態讓我留心沈易,我想,這件事的嚴重已經到了不得不說的地步了。
想到從燕郡深林中離開時王仁信脫口而出的話,我覺得很冷,裹緊被子後仍覺得非常冷。
這是一種從心底直接擴散到四肢百骸的冷意,為何涼潤的秋夜這麼冷呢,我想,一定是我在害怕。沈易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