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小子你給我記住了。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問問你身後那個女人,從我們老顧家拿走多少錢?我爸的遺產她一分錢都不吐出來,心肝黑透了。你今天要是折騰大發了,你看是我一個窮光蛋丟人還是她一介社會名媛丟人?明天的網上和報紙上都是鋪天蓋地的各種新聞,說她被強J未遂,再配上圖片,你說她還怎麼混下去?淪為整個A市商圈的笑柄談資,不如抹脖子來得快!”
倪群疑惑的收了腳。轉頭看了看殷虹。
後者一句駁斥的話都沒說,像是無言的預設。
倪群突然的怒不可遏,指著顧崢的鼻子:“你少他媽拿這套來威脅我!我們行得正坐得直,不怕別人嚼舌根!我今天非把你扭去派出所關起來不可!我就不信,法治社會還能讓你這種人渣漏網了!”
有恃無恐的顧崢乾脆笑了:“殷虹怎麼會喜歡你這種小天真?傻了吧唧的,缺心眼吧……”
“顧崢你給我滾,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殷虹不看倪群著急的眼色,白著一張素臉開口:“沒有下次,你記住了。”
“殷虹!”倪群急了:“這種流氓你讓他走?!”
“他喝多了。”殷虹死死攥著他的手:“倪群,我們回家。”
“嘖嘖。”顧崢吃了定心丸也不怕了,流裡流氣的上下打量著兩人:“還回家?小子你豔福不淺嘛,老子費盡心機折騰那麼久,倒是讓你揀個現成便宜,女人有了,房子有了,票子也有了——啊……”
倪群也不知道用了什麼卸力脫身的技巧,大手掙出了殷虹的牽握,靈巧的一個箭步上前,躍步踢飛匕首後一腳將人踹下樓梯,漂亮利落,一氣呵成。
顧崢跌的頭破血流,連滾帶爬的靠在低一層的轉彎口:“你們兩個,給我等著……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哎呦,我的腿扭了……”
站在樓梯口生了一會兒悶氣,倪群轉身,一言不發的扛起女人,晃了晃手裡剛才撿起的鑰匙,大步往家門口走去。
開門,進屋,落鎖,開燈。
有了光線,倪群這才發現殷虹除了驚嚇過度臉色慘白之外,身上還因為掙扎弄出不少皮外傷,心疼著聲音就軟了:“對不起是我不好。”
殷虹呆呆愣愣的,聽到他的話才回過神,哇的一聲大哭,撲到他懷裡差點背過氣去。
那些委屈和謾罵,那些侮辱和驚恐,此刻統統化成了淚水,痛痛快快的宣洩而出。
倪群本來有點埋怨她放過了顧崢,只是這會兒見她哭的這麼傷心,哪裡還有什麼不是能說出口?
“沒事了,沒事了。姐別怕,都怪我,我該跟你一塊兒上來的。”
“你別碰我,我身上髒,我要去洗澡。”殷虹哭的頭腦昏沉沉的,一驚一乍的想到讓她噁心的一幕,立刻忙不迭的推開倪群:“太髒了。”
“姐你胳膊出血了,我先幫你貼防水創可貼。哎……”倪群伸手撈了個空,人已經跑開進了主臥的衛生間。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6 章
殷虹背對著他,蜷縮成一小團睡在床沿,像是無助的鴿子。
倪群只覺得胸口悶得慌,氣都喘不上來,想要大吼大叫的衝動。
在他簡單的是非觀念裡,黑是黑白是白,犯了罪就得法辦,沒有網開一面的說法。
不是他耿直的眼底不容沙子,只是他不想去看那些社會上藏汙納垢的東西。
他不傻也不呆,有時候左右不了太多,最起碼他可以做好自己。
有點沮喪,是向邪惡妥協屈從的窩囊感。
他沒到那種嫉惡如仇的地步,只是被人騎到脖子上拉屎卻不能作為,他想不通也覺得委屈。
顧崢說得對,是殷虹不敢撕破臉告他,寧可吞嚥下苦果吃個啞巴虧。
他就不明白了,忍氣吞聲就能換來太平度日了?那以後顧崢再來騷擾怎麼辦?或是那個渣滓去禍害社會上別的女孩怎麼辦?
如果他剛好不在身邊,那殷虹——
突然不敢想下去了。
那麼心疼。
躡手躡腳的翻身下床,順手拿了煙盒去陽臺那裡抽菸。
把窗子開了一道縫隙,涼涼的風帶著讓人警醒的溫度,激的他渾身面板都縮緊,適應性的做出自我防護的反應。
他記得,飛鷹去他們軍區挑人的時候,他和趙全還有另外一個傢伙互相摽著,衝過終點的那一刻幾乎要斷了氣。
只要兩個。
飛鷹多牛氣啊,整個軍區拔尖的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