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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殷虹雖然無奈卻也不懼。倒是顧嶸,那個素來高傲的女人從來就瞧不起殷虹,連說句話都怕髒了自己的嘴一樣。

漫長的儀式後,殷虹悄悄跟主辦方打了個招呼就起身離開了。

讓人意外的是,顧嶸把她堵在了偏門停車場的大門口。

“有事嗎?”殷虹客客氣氣的,伸手有意無意的護住小腹。

顧嶸冷漠的撇了撇嘴角:“別怕,我就幾句話,說完了我就走。”

“老婆。”接到資訊的倪群大步流星的走過來。他放心不下殷虹,又知道自己進去不合適,索性就在附近溜達著,等著殷虹出來一塊兒回家:“結束了?這位是?”

顧嶸斜著眼睛上下打量倪群,目光在那隻斷臂上停留了幾秒,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這就是你找的男人?眼光真獨特。”

倪群本以為是殷虹的好友或舊識,想打招呼的笑容都掛在嘴角了,聽到這話堪堪凝住了,帶著點不解和男人大度的沉默。

“跟你沒關係。”殷虹護犢子的扯了一把倪群,讓他站在自己身後:“有話快說。”

顧嶸微哂:“確實跟我沒關係,你就是找個勞改犯也是你自己的事兒。我是想說,既然你已經另外嫁人了,顧家跟你就沒聯絡了,以後別打著我爸爸的旗號招搖撞騙,明白嗎?”

倪群身體一動,殷虹及時拉住了他,臉色淡淡的,聲色都不動:“我從來沒打著顧老師的旗號做過什麼,招搖撞騙我更是擔不起。今天你們在,倒也省了我的事兒,你看到了,錦年是顧老師在我這兒最後的東西,現在我把它捐給了國畫院,不管從哪個角度,我跟你們顧家都分的一清二楚了。”

“這樣最好。”顧嶸抬著下巴:“我們書香門第之家也養不起你這樣的女人。”

“怎麼說話的?!”倪群說話很嗆,腦門的青筋給氣的直突突。

“我們顧家和清出門的媳婦兒講話,有你什麼事兒?沒教養。”顧嶸嘴巴很苛刻,素來不饒人。

“你一個女人家,講話怎麼那麼難聽?”倪群的拳頭握的死緊,又心疼又莫可奈何。他就是拳頭再硬,對付顧崢那種傢伙可以煩不了的出手,可是他總不能打女人吧。

殷虹兩隻手放到身後,安慰的包住他的大手:“你有教養,你們顧家上上下下都有教養。對了,今天既然話說到這份上了,麻煩你給顧崢帶個話,沒事兒別再來找我麻煩,我家男人不僅教養不好,脾氣更不好,出手沒輕沒重的,傷到哪兒可有損你們顧家的顏面。還有那種類似於綁架的無恥行為,批評教育有一次可沒第二次,顧女士明白嗎?”

顧嶸給氣的臉色發青,嘴巴閉上了又張開,偏生講不出什麼反駁的話。殷虹那些冷嘲熱諷的話都是實情,字字痛腳,那個不爭氣的顧崢確實做了不少丟臉的事。

想來想去忍不下這口氣,顧嶸口不擇言,倒是忘了自己一直端著的貴婦架勢了:“也不知道誰無恥。當年給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下藥吃偉哥,殫心竭慮的想懷上孩子搶奪家產。我爸心臟不好你根本就是想要他的命!”

殷虹臉色陡然變色:“顧嶸你不明白情況不要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顧嶸看到她難受自己就爽快,一口惡氣直抒胸臆:“你有臉做怎麼就沒臉承認?人在做天在看!哦,找了新的男人就以為可以一筆揭過那些齷齪的過去了?真是做夢!”

倪群冷了臉,沉著聲挺身而出:“這種人身攻擊有意思嗎?顧女士如果你要表達的意思說完了,請你轉身離開,停車場大門在右邊。”

顧嶸嗤笑:“也就你這種又窮又殘又沒上過學的男人敢接手這種女人,還跟撿了寶似的。”

倪群不怒反笑,完全沒有被戳痛處的自覺,相反還挺了挺胸膛很男人的氣勢:“是,我又窮又殘又沒上過學,可是這跟你有關係嗎?”

顧嶸訕訕的:“我是出於好意,你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倪群不擅吵架,尤其是跟女人:“聽說你們顧家自詡書香門第,可是顧女士你今天說這話太沒水平了,我一個大老粗聽著都覺得丟人,跟潑婦罵街沒什麼二樣。”

“你!”顧嶸臉上肌肉直抽,恨的直跺腳。

“算了。”殷虹死死拉住倪群。明媚的陽光下,她的臉上慘白到沒有血色:“狗咬人人不能咬狗,我們回去吧。”

回家的路上,殷虹沉默的開著車,倪群坐在副駕,扭頭看著窗外。

週末的街上很熱鬧,來來往往的人三兩成群,挽著手說笑著,興高采烈。路邊的音像店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