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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算是兄妹了!哥哥不能欺負妹妹啊!”

馳駿怒氣衝衝回嗆:“我和她不是兄妹,永遠都不是!”

吼完,大概也覺得被人圍觀很是不爽,乾脆將葉初曉一把扛在肩上,飛快離開了眾人獵奇的眼光。

他的目的地很直接,來到葉初曉家的小樓,將她扛上二樓,大約是知道家中沒人,也不讓葉初曉開門,直接一腳踹開那陳舊的木門,隨後直奔葉初曉的臥室,將她丟在床上。

葉初曉還在劇烈的情緒波動中,對周遭的一切都是雲裡霧裡,直到在床上躺了片刻,才漸漸回神。

她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躺著的地方,是她睡了十幾年的臥室,而馳駿已經不見蹤影,只聽到房內似乎有響動。

她鎮定下來,狐疑地坐起身,開啟燈,正要下床,卻見馳駿拎著一塊毛巾走進來,毫不客氣地將毛巾扔在她臉上,嫌惡道:“哭了一路,我都覺得丟人。”

葉初曉拿起熱毛巾,在臉上擦了擦,這大概是她這幾年來哭得最厲害一次,臉上和眼睛確實很不舒服。

擦了幾下之後,正要下床,卻見馳駿走過來,在床前蹲下。

今日的葉初曉穿著一條半截裙,此時裙子歪歪扭扭搭在腿上,露出一雙白淨的小腿和泛著血色的膝蓋。

新塘這一帶,路面坑坑窪窪不平,多是石子兒路,她面板嬌嫩白皙,剛剛跪在地上,竟然磨破了一層皮,紅紅地沾了一些塵土。

不過葉初曉自己並未發覺膝蓋受了傷,腦子都是剛剛宋家揚血流滿臉的樣子。心中愧疚難安,於是對屋子裡這個人又恨上了幾分。

馳駿皺眉觀察了一下她膝蓋的傷口,粗魯地搶過她手上的毛巾,翻過乾淨的一面,往那還留著塵土的傷口擦去。

葉初曉這才驚覺自己膝蓋受傷,因為被觸碰的疼痛,倒吸了一口冷氣。

馳駿抬頭睨了她一眼,似是漫不經心開口問:“很喜歡那個姓宋的小白臉?”

他語氣略帶譏諷,但也並不算太難聽,配上他手中的動作,反倒給人一種他們似乎很熟稔的錯覺。

葉初曉微微一怔,沒錯,他們認識已經十八年——但從來沒有熟悉過。

她並不回答他的話,他也不追問,只繼續手上輕拭的動作,又道:“家裡有碘酒嗎?”

葉初曉沉默片刻,如實回答:“客廳電視櫃下,有一個藥箱。”

馳駿找到藥箱,再次走進來,掏出裡面的碘酒,給怔在床上的葉初曉,處理了一下膝蓋上的傷。又對著床頭邊的鏡子,為自己處理傷口。

他和宋家揚的這一架,因為都是赤手空拳,倒也沒什麼大礙,就是臉上掛了好幾處彩,一邊顴骨微微腫起,嘴角也破了皮,這鬼樣子,完全是一副打架鬥毆後的小混混模樣,他對著鏡子自嘲地笑了笑。

葉初曉本以為他是要收拾自己,但是現在卻看他在自己的閨房悠然自得地處理傷口。

她和他從來沒有過如此近距離相處,這讓她覺得有些無所適從,不,簡直是非常非常不自在,好像這本來就不大的房子,變得更小了。

葉初曉想讓他滾蛋,也第一次希望她那個不負責任的母親馬上回家。

葉初曉臉上變幻的神色,被馳駿的餘光發現。他鄙夷地嗤笑一聲:“就這麼討厭我?”

葉初曉默不作聲。

他放下手中的藥水,轉頭看向她,漫不經心的語氣,繼續道:“喜歡那種學習好?家庭背景好?性格好的?”

葉初曉繼續沉默。實際上她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她不知道他為什麼對自己的這些事如此關心。

她不得不再次確定兩人的關係,得出的答案依舊是,他們從來沒有任何關係。

而她的沉默,顯然讓馳駿不滿,語氣也變得冷厲:“瞧不起新塘是嗎?覺得自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覺得自己比這裡的人都高尚?離開這裡就不會回來?不想與這裡有任何瓜葛?”

他每一句問話,都帶著一絲咬牙切齒。

葉初曉忽的打了個冷戰,隱隱覺得他的語氣帶著些自己無法讀懂的恨意。

葉初曉骨子裡倔強,但往往並不會表現出來。所以她沒有回應他的話,只是繼續以沉默應對。

馳駿終於因為這長久的沉默而勃然大怒,他用力將她推倒,猛地欺身壓上去。

☆、第10章 一夜

葉初曉猝不及防,怔忡間,已經被馳駿牢牢壓住。他一手早有準備地箍住她的雙手,另一隻手則掐住他的下顎,兩人的臉,只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