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理他!”蔣博文悽笑著,“兒子不孝,連累了媽。”
君無憂哭著拼命搖頭,她不怪兒子,是她對不起兒子,都是她的錯。
君澈說得對,老母親有錯,但她也有錯。她當年不敢去力爭,雖說是擔心強勢的老母親會對幼子下手,可她要是力爭的話,說不定還有一絲生機的,結果……
她還有什麼資格去恨?有什麼資格去怨?
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錯!
“對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立即放開人質!”
為首的警官衝著蔣博文喊話,同時還朝自己的同事們使眼色。
大家都用槍指著蔣博文母子,因為他們母子倆手裡有人質,警方也不敢貿然開槍。
蔣博文對於警方的話充耳不聞,他只是深深地看著母親,說著:“媽,來生,我當你的媽,你做我的兒子,我會把我欠你的都加倍還給你。”說完又冷笑著看向君澈,“君澈,如果有來生,但願我永遠不認識你!替我和你的兒子送行吧!”說著,他面容扭曲,就想扭斷小愷的脖子。
“砰!”
一聲槍響。
蔣博文太陽穴被打了一槍。
他意欲扭斷小愷脖子的手,失去了力氣,而他也軟軟地倒在了地上,刺眼的血從他的槍口處流出來。
開槍的是警方安排的狙擊手。
“博文!”君無憂痛叫一聲,趁她分神之際,君澈兄弟撲上前去,迅速地奪走了她手裡的水果刀,救回了君母以及小愷。
“博文!”君無憂此刻也無心其他,她痛苦地叫著兒子的名字,撲到蔣博文的屍體上,抱著蔣博文的屍體竭斯底理地哭叫起來,“博文……是媽害了你……”
君澈抱著兒子,交給屠夫,吩咐著:“送小愷去醫院。”
君母在君澤扶起她的時候,就醒了過來。
看到兩個兒子,君母急叫著:“快,救小愷,小愷他……”
“媽。”君澈兄弟倆扶起了母親,安撫著:“沒事了,小愷就是暈了過去,我讓屠夫送小愷去醫院了,他不會有事的。”
“澈兒,澤兒。”君母摟住兩個兒子,忽然哭了起來。
兄弟倆摟著母親,輕拍著母親的後背。
沒事了,都結束了。
君無憂還在竭斯底理地嚎叫著,不管她如何痛哭,如何後悔,蔣博文都不會再醒來,而等待她的,也將是法律的懲罰!
一個月後。
蔣博文雖死,君無憂和文麗麗因他而被捕,君無憂萬念俱灰,被捕後不久便在獄中自殺身亡,文麗麗瞬間失去了所有,差點瘋掉。她真的想不到自己好好的人生,說變就變。該怨誰?該恨誰?
血手背叛了蔣博文,卻被警方到處通緝,相信不久的將來,他便會落入法網。
君家經歷了這些風雨後,每個人都變得沉澱起來。
老太太大病一場之後,雖然挺了過來,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君家的大小事,她再也不想管了,全都丟給君母打理,君母不是料理家的料子,乾脆也撒手不理,把整個君家完全丟給了安悅,婚禮還未舉行,安悅便成了君家這一代的主母。
安悅是想帶著兒子跟君澈回A市生活的,接下了打理君家的重擔,她只能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然後把兒子君愷轉學到B城,不再讓君愷請假,回覆了正常的上學生涯。
大家似乎都回復了自己的正常生活,只有君澈是格外忙碌的,忙著他和安悅的婚禮。
只是安悅和君澈還沒有舉行婚禮,君寶卻向妻子提出了離婚。
此刻君家大廳裡,一家人全都坐到了一起,就連年紀最小的君愷都參加了“會議”。
“君寶?”君母很意外地看著丈夫,以前他沒有提出離婚,現在什麼都過去了,他卻提出了離婚,君母真的很意外。當然了,離婚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解脫,夫妻倆的感情早就沒有了,過去,她不過是為了孃家,為了兩個兒子,忍受一切的委屈。
老太太黑著臉瞪著兒子,怒道:“君寶,你是不是想?”
君寶歉意地環掃著大家,最後把視線定在妻子的身上,愧疚地說著:“筱筱,我對不起你,這麼多年來沒有盡到過為人夫的責任,如今咱們的兒子已經能獨當一面了,媽也不管事了,你不用再擔心離婚會失去兒子,會讓你的孃家難過,如果你孃家有難,澤兒和澈兒一定會幫他們度過難關的。幾十年來,你為了別人而活,忍受委屈,如今,你也該為你自己活一活了。過去,我令你受盡委屈,我是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