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起來。
“是。”
屠夫恭恭敬敬地應著。
兩個人回到君家大宅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了。
君澈小心地進了屋,小心地上了二樓,他先進君愷的房間,看到兒子又踢了被子,他笑了笑,輕搖一下頭,小傢伙白天表現得很懂事,可一到晚上睡覺,始終脫離不了孩子的稚氣動作,終究還是個小孩子。走到床前,君澈在床沿上坐下,輕輕地替兒子蓋上薄被,便坐在床沿上,溫柔地細看著兒子。
伸出手,輕輕地,愛憐地撫著兒子稚嫩的臉,俯下身去,他在兒子的耳邊低喃著:“小愷,爹地愛你,很愛很愛你和媽咪,爹地差一點就失去你和媽咪了……小愷,你相信爹地嗎?爹地一定會把那個壞蛋揪出來,替你和媽咪討還公道的。”
“爹地,我信你。”
耳邊響起了安愷輕輕又嫩嫩的聲音。
君澈連忙看向兒子,君愷正眨著眼看他。
“小愷,你醒了?”
君澈有點不好意思地笑問著,他以為兒子還在熟睡,才會忍不住和兒子說些心裡話的。
“爹地,如果我在你耳邊吱吱喳喳的,你還能再睡著嗎?”君愷反問一句,小身子跟著坐起來,很認真地看著君澈,“有時候,我覺得爹地有做賊的本事,總是悄無聲息的。”
君澈拉臉,吱吱喳喳?說他像麻雀嗎?他只是低喃,低喃,聲音很輕很輕的了,做賊?他什麼都不缺,何須去做賊?他可不想搶了神偷的生意。
“爹地,你一夜沒睡吧。”君愷又問了一句,烏黑的眸子像君澈的那般深沉,閃爍著狡黠。
“爹地睡醒了,擔心你踢被子,所以來看看。”
君澈不承認自己一夜沒睡。
君愷笑,伸手就扯了扯老爹身上的衣服,刺著:“爹地,你睡覺的時候,也是衣冠楚楚的?打算在做夢的時候,迷倒天下女子嗎?”
音落,君澈輕敲他一記,失笑著:“爹地的心裡永遠都只有你媽咪一個,爹地只想迷倒你媽咪,其他女子,就算在夢中也不會出現!”再看看自己的衣著打扮,君澈又笑了起來,怪不得兒子會這樣說他了,他的確是衣冠楚楚的,哪像一個剛睡醒的人?
“溺水三千,只取一瓢。”
君澈又失笑地輕擰一下兒子的小臉,輕斥著:“小小年紀,什麼都會說。”
“那是你兒子我天資聰穎,什麼都懂。”君愷難得地自戀了一下。
君澈笑得更歡了,輕親他一下,笑著:“好了,爹地也不打擾你了,天色還早,再睡一會兒,還有,爹地提前和你說一下,今天週末,爹地要帶媽咪去過兩人世界,你留下,你的伯伯會帶你的。”
君愷很懂事地揮著手:“去吧,去吧,給我再生一個妹妹。”
君澈笑,這個小傢伙,當他是孩子,他又什麼都是,當他是大人,卻只有六歲。
不過,君澈在心裡幸福地想著:這是他的種!孩子聰明,他自豪!
怪不得君愷會自戀,他老爹都自戀,拿君愷的話說,有其父必有其子!
……
安悅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邊的君澈還在熟睡著,他的大手在睡著時還摟著她,讓她枕著他的手臂,小心地坐起來,安悅柔柔地看著君澈,一顆心被幸福填得滿滿的。
滑下床,她想走。
一雙有力的大手自背後伸來,迅速地攫住她的腰肢,君澈似是睡意朦朧的寵溺逸出來:“老婆,我說過的,在我還沒有起來,你不準離開我,我要在睜開眼的第一時間內看到你甜美嬌俏的容顏。”在說話的同時,君澈輕輕地偷襲著安悅潔白的脖子,摟著安悅腰肢的大手則是緊了又緊,好像生怕他一鬆手,安悅就會不見了似的。
安悅放肆地把身子靠在他的懷裡,淺笑著扭頭,他趁機偷戳一下她的唇,她也不嬌情,回吻一下他的唇,溫聲說著:“我是不想吵醒你,你睡得那麼沉,我想讓你多睡一會兒。”
她試著想扳開他的大手,扳不開,覺得他今天摟她摟得很大力,她就算先一步起來了,也只是下樓去,又不是離開他,他摟得那麼緊幹嘛。
“你不陪著我,我就睡不著了。”君澈把頭抵放在愛妻的肩頭上,親暱地與她摩挲著,不想讓她知道他凌晨四點多才睡,現在早上七點半,他最多就睡了三個小時。
“我想下樓替你和小愷做早餐。”
“有傭人做著。”
君澈又親了她的脖子一下,柔聲說著,摟緊她的力道總算鬆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