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搖頭,“誰也不敢保證。失憶的人,有些人能恢復,有些人一輩子都無法再恢復。君二少和安悅小姐現在是什麼情況?”
“她是我的妻!”
君澈沉沉地答著。
江醫生微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他會心地笑了笑,眼神帶著祝福。
“江醫生,當年這件事後,處理這件事的上級,也就是你的上級是誰?”君澈壓下了心裡的痛苦,沉冷地追問著,想從江醫生這裡知道更多有利的資訊,他再讓他的人以及大哥的人展開調查,既然那股勢力在B城發展了將近十年,哪怕再低調,他相信也能查到蛛絲馬跡的。
江醫生想了想,答著:“他們都退休了,應該都在家裡安度晚年了吧,具體的住宅地址,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能提供他們的名字和一個大概的地址,如果他們也像我一樣擔心會遭人滅口,遠離鬧市住到鄉下來,深居簡出的,君二少找起他們來就會麻煩很多。”
江醫生一邊說著,一邊去拿來了紙和筆,在紙張上面寫下了幾個人的名字,以及幾個人七年前的大概住宅地址。
接過紙張,君澈沉沉地道著謝,江醫生這條線非常的重要,如果不是江醫生,他還不能確定對方是針對他的。
那個人也真夠陰險的,先是利用他和家人的矛盾對安悅下手,讓他誤會家人,以為是老太太等人策劃的,一直都在怨著老太太,更離家出走。完完全全地按照那個人鋪好的路走下去……
越想,君澈的臉色越冷,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和安悅無法重逢,如果不是他查到越來越多的可疑點,他繼續走著那個人鋪好的路,結果會如何?那個人真正想要的又是什麼?他君澈的命嗎?不,他能感覺得到,那個人是針對他,但並不想要他的命,好像就是想讓他離開B城,離開君家似的。因為在安悅離開B城後,一直都很安全,安悅才能在A市過了七年的安靜生活,替他生下兒子小愷。直到最近他和安悅重逢了,對方才又開始尋找著安悅的下落。
“江醫生,打擾了,謝謝你。”君澈壓下了心裡所有的驚與憤,站了起來,真誠地向江醫生道謝。
江醫生搖頭,“我只是為了我自己的良心,君二少不用謝我,應該是我謝謝君二少,讓我有機會把這件事說出來,以後不用再受到良心的譴責了。”只是,他說出來了,他是否能繼續活下去?那個可怕的魔鬼會不會前來索命?
君澈帶著屠夫,在江醫生的目送下走出了房間,輕輕地走出這棟屋子。
在江醫生把院子裡的大門重新鎖上,屋內的燈火熄滅後,君澈才沉沉地吩咐著那幾名黑衣人:“留下兩人,繼續暗中盯著江醫生,重點是保護他的性命,如有特殊情況就聯絡屠夫,屠夫會處理的。”
“是,君少。”
吩咐完畢,君澈帶著屠夫朝村子外面步行而去。
一路上,兩個人還是很小心,誰也不出聲,怕驚動了村子裡的狗兒。
出了村口,回到了車內,屠夫開車,君澈坐在車後座深思著。
“君少,江醫生的話可靠不?”
君澈沉著眼,肯定地說著:“現在他的話是絕對真實的,但如果讓某些人知道我們來找過他了,以後他的話或許便會滲假。所以我留下人繼續盯著她,一是保護他,二是預防某些人來收買他。”
“君少,認為策劃這一切的人會是誰?老太太還是你姑姑?”屠夫一邊開著車,一邊和君澈分析著這件事中的疑點。
君澈深思著:“你認為呢?”
“我覺得或許不是她們策劃,但她們或許知情,否則君少在回國後不會一點都不知道的,嫂子在B城出過車禍的事情被抹得一乾二淨,能讓所有人都封鎖訊息的,我覺得老太太和你姑姑都有這個能力辦到,在君家,我只看出這兩個人有那種心機及那種強勢的能力。”
屠夫也很老實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君澈抿抿唇,沒有馬上答話。
自己的家人肯定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就算安悅的車禍不是老太太策劃的,老太太也不會這樣策劃,逼他離開君家,但老太太利用安悅的車禍企圖就此斷了他和安悅的愛情路,也是不可饒恕的。
沉默了很長時間,君澈才低沉地吩咐著:“今晚的事情,不要讓我的家人知道,安悅那裡,能瞞就瞞,瞞不過去,我會告訴她的。”
這種痛苦的事情,他其實不想讓安悅去想起,她忘了他,可她轉院時,她肯定是知道的,也還記得的。那種死裡逃生的滋味,不好受,不是萬不得已,他都不願意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