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初然氣得險些沒講這籃子朝他頭上扣去。
這廂正顧著說話,園子門口卻又有人穩步行來,極其識相地在遠處就停下步子,抱拳施禮。
“世子,王爺讓您去前廳一趟。”
“前廳?”溫子楚尋聲看去,對面那人黑衫如墨,面沉似水,表情毫無波瀾。
“方才不是帶話說禮部侍郎曾查良來尋他說話麼?這時候又得空了?”
底下人仍是低頭,淡淡道:“屬下不知。”
“……”溫子楚無可奈何,知道這廝向來是不喜多問,也一問三不知,方而不欲再同他多講。今日邀約舊友下棋,本想是父親那裡無事可做,怎料此時又喚他過去,這邊就有些不好說話了。
“知道了……我收拾一會兒自會過去。”
亭內的樂時一把抓了棋盤上黑白子兒分理,放進兩邊棋盒中,看出溫子楚的難處,他自然不會令其難堪,故而面上帶笑抖抖衫子起身來,作別告辭。
“既是溫兄府上還有瑣事,那在下就不便打擾了,先告辭。”
“你等等我。”溫子楚跟上前去,“順路,正巧還有些事與你說。”
樂時笑笑,私下裡卻暗暗打手勢指著初然那邊,溫子楚無奈地搖頭,餘光瞥見穆信,只得吩咐道:
“穆侍衛,你送這丫頭往千水閣去,她認不得路。”
“是。”
步出小園,迎面微風陣陣,吹得竹葉紛亂在眼前。樂時把摺扇展開,搖得不疾不徐,偏過臉來問溫子楚。
“人家一個丫頭,你又何必諸多為難呢。”
“你沒聽見那話麼?她曾經偷過我的錢袋。”溫子楚對他這反應甚是不滿,“這管事也不知怎的,如何不加細查就放她來府裡做事,往後該失竊多少。”
樂時方又問:“你預備攆她出去?”
“攆她?”他略一思量,“……暫時還不必。”
樂時這下不解了,“你又不攆她,卻又道她的不是,這是為何?”
溫子楚笑而不言,看得樂時摸不著頭腦,待過了對面垂花門他才斟酌出話來,道:
“那時候穆侍衛待我教訓了她一回,我量她不敢再作案,估計實在是沒錢可花才來咱府上做事的。既是個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