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猛地想起了什麼。
記得這個曽大人在席間似乎覺得腹中絞痛,故而也往茅廁跑了一趟……
好好的,他怎麼會肚子疼呢?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了……
今天有點累,寫得不多,各位大大原諒我……┭┮﹏┭┮
☆、【信誓旦旦】
初然從屋裡出來,沿著花園的迴廊信步而走,剛剛轉過垂花門,對面正瞧得一個小丫頭抱了滿懷的換洗衣裳急匆匆跑來,一見得她連忙喚道:
“阿初,來得正好。”
初然停下腳步,立在原地問她。
“什麼事?”
“你過來,把這幾件衫子送到蘭園去給王嬸嬸,就說不合公子的身,叫她把袖下幾分再改一改,改小一些。”
橫豎她也閒得沒事,故而也就爽快地應下,伸手接過這一抱的綾羅絲綢轉身便欲走,怎想沒行幾步路那丫頭忽感到哪裡不妥,忙忙又叫住她。
“……阿初,蘭園的路,你可認得不?”
初然略頓了一下,擰著眉猶豫片刻。
“應當……認得。”
大約對她不這麼信任,那丫頭還是仔細同她解釋了一番去處,初然凝神靜聽,看其表情似已懂了許多,她方才鬆了口氣。
“你去吧,小心些啊。”
“好,知道了。”
王府裡的東西怎樣都講究,初然不過憑手感就知道這幾件衣裳必是用極好的料子製成的。
溫王爺在朝中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如今兩派裡他處中立,若說是他設計殘害曽查良的,怎麼看都有些牽強,不會有人傻到在自家宅子裡殺人的,他身為堂堂王爺當然曉得保自身的清譽,斷不會因官僚間的些許隔閡而下毒手,由此可見,他沒有殺人的動機。
這麼一看,還是得從當天赴宴的官員之中查起。
但具體的,她一個外人難懂其中的端倪,畢竟官場上覆雜繁瑣,一環裡往往套有另一環,單憑猜測是無法得出結果的。最終還是得等穆信那邊的訊息。
初然暗自嘆了口氣。
她原本不過是想來探一探錢英的虛實,怎想得酒席上死的人居然是曽查良。
回憶起那晚上的情境,隱約又覺得哪裡不對勁。
黑夜裡,樹林中的兩個人穿著打扮都應是在朝中做官的人,而其中疑似錢英的那一人被殺,時過一月,在世子酒宴上另外一位大官也被毒死,會不會兩個案子間有什麼內在的關聯是她沒有考慮到的?
不知不覺中,周圍的景色漸漸變得有些陌生,初然仰頭張望了一會兒,四下裡生了許多蒼翠的竹子,近處的石階下襬有幾盆鮮嫩生活的那蘭提花,陽光燦爛,蝶舞蜂飛。
也不曉得自己可否來過這地方,但她確能保證自己是一路往南走的,按理說離蘭園不遠才是……
小竹林後有一片寬大的空地,北端立了三個木製靶子,東側砌了石桌石凳,桌上擺著新鮮的果子,興許還是冰鎮了的,翡翠托盤周圍竟是密密細細的小水珠。那凳子上正坐有一人,青絲鬆鬆挽著,衫子穿得隨意,恐天氣偏熱,倒是有些薄,手邊拿了個瑪瑙杯吃酒,饒有趣味地望著對面敞著四肢緊貼於一塊豎立木板的小廝。
溫子楚這位世子說來也不算不學無術,禮樂射御書數,樣樣皆會,這偶無事做之時就喜在自家院中練練箭術,比方說今日,左右睡不著覺,就乾脆叫了小廝和侍衛過來,擺好弓箭飛鏢,活動活動筋骨。
這會子才見那穿藍衣的侍衛穩穩當當將二十六枚鏢釘在小廝身側,力道尚好,鏢鋒陷入木頭中不深不淺,且半分不曾傷得那小廝。溫子楚看著有些乏了,招手道:
“把鏢拿來,讓爺試試。”
一聽這話,小廝頓然身軀一震,繼而止不住的發起抖來,溫子楚將他動作瞧在眼裡,眉峰不由一皺,語氣不善。
“作甚麼?你擔心我傷著你不成?”
那小廝哪裡敢說真話,先是點頭慌忙又搖頭,“小的、小的不敢……”
“哼。”溫子楚冷冷哼了哼,挽起袖子來一手摸了四枚鏢,眼睛微虛,瞄得那人四肢的方位,稍一比對,繼而飛快擲了出去,只聽“噹噹噹當”四下齊齊而落,其中三枚正在小廝手臂之上一寸來遠,另一枚卻不慎沾了他衣襬,割出個洞來。
小廝嚇得臉色慘白,冷汗直流,抖抖的拿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剛鬆了口氣,就聽得溫子楚不悅喝道:
“還沒完呢,放下作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