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一個人丟下,還說有事呢,結果自己卻在這裡和姑娘家談天說地的。”
心知她方才也是替自己解圍,穆信歉疚道:“我的確是脫不開身。”
“和我就是脫不開身,和她就不是?”越說越覺得生氣,初然氣哼哼地跺了腳,“我就不該來的,一整天都在受氣,還不如走了。你們一個二個的,都沒安好心。”
說完她轉身就走,溫子楚莫名的指了指自己,忙追上去。
“誒,這什麼話啊,我又沒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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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頭沒腦地走了許久,初然心煩意亂,不知是因為之前那個錯把她當成丫頭的紈絝子弟,還是因為穆信的心口不一,總而言之,她如今的心情簡直壞透,直想找個人結結實實的打一頓才舒服。
正走著,遠處模模糊糊聽得有鼓掌喝彩之聲,她回神過來,見那前面空曠的地上設有短牆,正中紅漆著的桅杆高高而立,裡頭一個環狀,四周鏤空,“砰”得一聲,皮質的鞠球狠狠砸在那框上,卻沒有中,這分明是鞠室。
短牆內圍聚了二三十人,想來之前看戲的鬥草的看雜耍的都過來了,初然一時興起,早將方才不悅的事情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快步跑到那圍牆內去觀看。
蹴鞠顧名思義,便是用腳踢球,鞠室兩端皆立有球門,門高數丈,裡中布有網,從前蹴鞠有直接和白打兩種,但而今兩邊隊員相對進攻的打法更為受大眾接受。王府這回請來的是往年使節來朝時比賽的兩組隊伍,隊員踢球嫻熟,兩方勢均力敵,不分上下,看得周圍的人心也隨那鞠球的傳動緊張不已。
溫子楚好容易擠進人群,瞧得初然看那比賽看得歡喜,他不由鬆了口氣,伸手扯了扯她衣角:
“你又不識路,跑那麼快作甚麼?”
“你們王府還當真是有錢。”初然也不看他,一個勁兒的鼓掌,“我只在師姐們口中聽過這兩支隊伍比賽的樣子,如今還是頭一遭看到呢,踢得真好!”
溫子楚好笑:“你還真是,什麼世面都沒見過。”
正好右邊一組的隊員搶到了球,一路行雲流水般將球來回穿過風流眼,動作身形極其靈活,場上一片喝彩。初然也跟著叫好,卻不想身側一人轉過頭來瞧了她好幾眼,繼而涼涼笑道:“姑娘如此感興趣,不知也可會蹴鞠?”
這聲音陌生得緊,初然回過頭一看,來人一身奢華服飾,連束髮的發冠上都鑲著金子,在陽光之下燦爛得很,簡直快閃瞎了人的眼睛,正是之前小亭子裡口出狂言的阮祥。她暗自不爽,雖說自己從沒玩過蹴鞠,但也不願在他面前失了氣勢,故而理直氣壯道:“這有什麼會不會的,我可是從小玩到大。”
“哦?”阮祥從腰間抽了柄扇子,搖得風度翩翩,“既然這樣,不知姑娘可敢和在下比試比試。”
初然差異地望了他一眼:“比什麼?比蹴鞠?”
“正是。”
“……你會嗎?”看他這身板弱不禁風的,初然不由懷疑。
阮祥冷哼道:“笑話,本公子當年在書院叱吒風雲的時候,你這丫頭還沒出生呢。”
她提醒道:“你也沒大我幾歲。”
“一句話,比還是不比?”
“比!”饒得是激將法,初然也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溫子楚拉都拉不住。
“好,爽快!”似乎就等她這句話了。
阮祥大掌一揮,場上比試的兩邊隊員立馬停了下來,他隨意挑了隊友,又很有風度讓初然自個兒挑,為了避免選到同他親信之人,初然特意挑了人群外圍的幾個,雙方各自十二人。
等穆信趕到鞠室場時,比賽已經開始,他眼看著初然在場上蹦蹦跳跳,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急忙問溫子楚:
“出了什麼事?好端端的,為什麼去踢球了?”
“還能有什麼事兒,這丫頭瞎逞能。”溫子楚早已是一個頭兩個大,“阮祥這廝特意找她的茬,她倒是沒心眼兒,只顧著自己面子,等會兒還不知會吃什麼虧呢。”
因不知她和阮祥之間到底有什麼過節,但鑼聲已向,總歸不能讓她這時候下場,何況她方才對自己已是十分不滿,難免會愈發賭氣。左思右想無可奈何,穆信只好在原地看著。
要說初然的球技,那的確是不怎麼樣,她可以說是從來都沒摸過球,不過好在有武功的底子,自顧在旁邊練習了幾下,頗有小成,於是乎感覺這蹴鞠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今宋的蹴鞠和前朝有些許不一樣,以往兩邊設有球門,而今多喜中間置一球門,比賽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