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志願那件事之後,她就不待見我了,難得這次在家裡生病,她偉大的母性光輝又展露出來了。
再說我的高考志願,要怎麼說命運這個東西呢,去問個為什麼都覺得太矯情。那所充其量也就算可以的大學竟然不要我,把我推給了凌華這邊最好的大學……
於是,額,不是打錯了我的名字哦,真的是連線詞“於是”……不過放心,我不會介意噠,因為我已經被調侃了20年了。
於是呢,我還是留在了凌華,學校離我家的車程只有一個小時。
我一直覺得我的人生還算平坦,雖然志願那裡有個坎,可我上了大學才發現我現在的大學多麼洋氣,是那些湊合說得過去的大學完全比不了的,所以還蠻慶幸。
找實習這件事順利得有些離譜。凌華週報是我投的第一家公司,沒想到一路過關斬將,順風順水地透過了筆試、面試,擊敗了眾多新聞專業的求職者,令人大跌眼鏡地被錄取了。
之所以這樣意外,是因為我是工科生,而且是高中理科大學工科完全沒有文科基礎的工科生。
我的語文水平呢……它在我高中時達到了巔峰,上了大學後漸漸地我又原封不動地還給語文老師了……
記得鄭一鳴就曾因為我犯了一個詞語辨析型別的錯誤,調侃地說:“招你的那個人一定是去火星走了一遭,才發掘到你這麼個奇葩。”
其實我不過是把“以致”誤打成了“以至”而已,我相信沒有強迫症的人,是不會在有一萬字長的稿子中發現這個錯誤的。
而不幸的是,我的上司娘總鄭一鳴,他是個有強迫症的人。
怎麼又扯到他身上去了,哎,不說他了,想到他我就心酸。
我最好的閨蜜許意曾經用“至賤無敵”這個詞來形容我,是因為往往前方敵人越強大,我越充滿了鬥志,做得也就越好。所以啊,哇哈哈,鄭一鳴,我不怕你!
鄭一鳴傍晚的時候沒有來電話,我還一直擔心著我訂的蛋糕送到了沒有,沒想到晚上九點半,鄭一鳴打電話來了。
“喂?”睡了一天,到了晚上精神恢復了許多,嗓子的疼痛也減輕了些。
鄭一鳴在那邊許久都沒有出聲,我不禁懷疑他是不是打錯了,又“喂”了幾下,還不聽他說話,就想要掛電話了。
剛要結束通話,他卻出聲了,聲音不同於往日的尖銳,低沉了許多。
他說:“於十,我剛剛下班,蛋糕還沒吃,你……要不要嘗一嘗捏?”我可以聽出他結尾的語氣詞不像是平常做作的樣子,而是很小心翼翼地問著,似乎在傳遞著很怕我拒絕的訊號。
我微微一怔,心想難道鄭一鳴真被我感動了?可是,我已經習慣了他的毒舌和諷刺,要他感動實在太難了,而且他明明知道我生病了還這樣說,肯定又是打來奚落我的吧。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