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回五六次,終於最後一次再掏褲兜的時候,發現已經沒有煙只了,面無表情地朝我逼過來,掐上我脖子抵在了車身上,狠狠地罵道:“臭娘們兒,跟老子這裡拽什麼拽。”
我心裡其實怕的不行,每次掐他菸頭的時候都做好了他爆發的準備,沒想到真的等他怒了,我還是這麼害怕。
孃的,以為老紙年輕時沒打過架麼?
我努力平復下心裡的恐懼,捏著拳頭咬著牙一字一頓地問:“你要多少錢,我、給、你,咳咳。”幾乎快要呼吸不上來。
卡在嗓子上的手這時終於鬆了開,“咳咳,呼——呼——”我捂著胸口俯下身往前走了幾步,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你和鄭一鳴什麼關係?”鄭飛騰總算心平氣和地說了句人話。
“同、同事。”我勉強終於可以正常呼吸了,直起身佯裝淡定地看著鄭飛騰。
鄭飛騰看我一會兒,卻“哈哈哈”地笑了起來,伸出一隻胳膊,我以為他又要掐我,忙捂住脖子,沒想到他卻一點點一點點,慢慢地把我困到了牆角。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看他的頭緩緩地靠近了我的臉。
謝謝庫克君迴歸~~~~~愛你們~~~~
☆、11。2 【我是神經病】
我去,這孩子有病麼?那個年齡的孩子就喜歡對著幹吧?擦,罵罵不得,打也不敢打……不管了,賭一把。
我睜大眼睛,努力地揚起嘴角衝他甜甜一笑,“嘿,小夥兒,你還太嫩了吧?跟姐姐我玩這套。”
鄭飛騰一愣,終於顯露出那個年紀的孩子應該有的青澀懵懂,頓了頓,緩緩地又直起身,嘴裡撥出的熱氣漸漸模糊了他表情。
黃昏已經謝去,夜幕漸漸拉開,這裡是新聞社的死角,沒有路燈,我雖看不清,但我知道我贏了,暗自鬆口氣,緩緩地往後退著。
“你不怕麼?”他問。
已經離了他有兩步遠,我不再挪動停住了腳,看他的打火機開開合合,火苗時現時滅,過忽明忽暗的火光,我才發現他臉上又無了表情……儼然又是一副大人的模樣了。
我無奈地搖搖頭,鼓足勇氣問道:“鄭飛騰,你是鄭一鳴的弟弟吧?”
他懶懶地抬眼看我,又問回我:“你是他什麼人?”
“我……”
“別再告訴我你們只是普通同事關係,”鄭飛騰把打火機完全點開,往我這邊伸著,臉又湊上來端詳著,繼續說:“你當大爺我是孩子好糊弄麼?關係只有那麼簡單你幹嘛要特地追回來給我錢?”
打火機傳遞過來絲絲熱量,我看著那溫暖的火光,忽然失了神,他不否認就說明肯定是娘總的弟弟了,剛剛凌子謙說鄭飛騰他爸不要他了,那不就意味著娘總也被拋棄了麼?所以……鄭飛騰只能問娘總要錢了……
“500,給我。”鄭飛騰忽然沉了臉色,走到我面前將閒置的那隻手伸過來攤開。手也是髒兮兮的樣子,不過有幾道血痕倒是讓我看的觸目驚心。
我忙掏出開啟包翻找著錢包,數了數,只有一百多,“我……”好窘迫。
“切。”鄭飛騰不屑地抽回手抹了下嘴,然後轉身就走。
我忙追上他,跟在他身旁乞求道:“我去銀行取給你好不好……”他走得很快,我還穿著高跟鞋,路上還有積雪,要一路小跑才勉強跟上。
走過拐角終於有了路燈,我看他臉上微微躁紅,聽我那句話,忽然停了下來,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好一會兒才問:“為什麼?”
“啊?”
“為什麼一定要給我錢?”他彆扭地扭過臉,不想讓我看到他表情。
我一直懸著的心忽然落了下來,他動搖了吧?被我感動了吧?啦啦,我賭的就是,鄭飛騰是可以成為一個好孩子的,果然要被我感化了吧?
瞧瞧,老紙還是很有魅力的,雖然我沒有經歷過失去父母的滋味,可是我知道那樣的孩子心理有多陰暗多脆弱多敏感的,不過,我並不認為那樣的背景可以成為他們墮落的理由。
如鄭一鳴,他現在做得那樣好。我一定可以感化鄭飛騰的,像凌子謙和凌子玉現在也乖了一些一樣。
我微微笑了笑,輕聲說:“不要再做社會害蟲了,鄭飛騰,讓姐姐我來拯救你吧。”
他目瞪口呆了一會兒,身子微弓,腳向前跨出一小步,嘴唇微顫著朝我吼道:“你神經病啊!”然後立刻轉身走開,竟有種落荒而逃的味道。
“噗……”什麼嘛,我微微有些不悅,老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