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潯望著他,視線卻是穿過他落在地面上的手機,螢幕亮著,顯示著還在與對方通話,而那個對方赫然就是她,果然電話是被丟到一邊了。
“那對父子嗎?”
張政瞥一眼門口,撓腦袋,不無氣惱:“不就是嗎,上個星期已經有人來鬧過事了,然後師傅被那個女孩兒的母親,一氣之下拿著水果刀把手臂給劃傷了,沒想到這次又換了一對父子。”
室外是喧囂鬧騰的人群,與室內安安靜靜地,唯有張政的細細的說話聲形成鮮明的對比,他講,聲音忿忿的:“這完全就是一場鬧劇,現在這對父子就沒有來這邊治療過牙齒,突然地就過來鬧事了,說話也是帶著口音,更像是外地的,剛開始那次蘇醫生還沒計較,估計也是想著太可憐,為了一口飯吃,就沒報警,哪知道這次會有人這般上門來鬧騰,哎,蘇醫生又不准我們上前去幫忙,只能乾坐著等。”
葉潯問:“為什麼不要人幫忙?”
這個問題,回答不上來,只好胡編亂造:“可能是在等他們鬧夠了,就會散去吧。”
良久,沒聽到身側人的回應,等他去抬頭時,葉潯已經到了鬧劇的中心地帶了,她無視蘇木投過來的眼神,直接抓住小孩兒的胳膊,忽地,嗚啦嗚啦的地警車的聲音戳破空氣,落在眾人耳裡,幾個民警從警車裡走出來,目露嚴厲,臉上的肌肉更是一絲不苟地繃著,周身的氣場凌人,圍觀的群眾自覺地讓開一條路。
為首的一個民警質問蘇木:“是不是你報警的,說是有人惡意騷擾,並且蓄意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