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褚心無暇顧及的時間,來到陸長淵身邊:“長淵,你沒事吧?”
“我看接下來,就會有事了!”褚心接過戚陽,狠狠拂袖將他護在自己身後,“僧遙,你以為我鎮住蝶母,讓他脫離蝶母的限制就萬事大吉了?”
“褚心,你又動了什麼手腳!”
“手腳?”褚心道,“這一次,我可什麼手腳都沒動。”
陸長淵在僧遙耳邊極其虛弱地說道:“……快走。”
褚心掃了眼陸長淵,遺憾地替他解釋:“可惜陸長淵寧死都不讓你靠近蝶母,你卻辜負了他的一片心意。這蝶母本就是你身體的一部分,這些年來千方百計地要與你融合都被我壓制了,你這一過去,就連我也對付不了她了。”
“你說什麼?”僧遙一驚,回頭一看這才發現原本死屍似的蝶母,不知何時竟從地上爬了起來,睜開的雙眼裡一片血紅色。
蝶母的動作看似緩慢,實則來勢洶洶,僧遙方才受褚心全力一鞭,傷勢不輕根本無法與之正面交鋒。僧遙暗道不妙,動用靈力躲避,卻感覺腰間一墜,褚心甩出長鞭將她從空中拉了下來。
眼看著蝶母五指生出利爪,僧遙只感覺背上一暖,有人從背後死死抱住她,有什麼滾燙的東西濺在她背上。
“長……淵?”僧遙用盡全身靈力,斬斷褚心的長鞭,回過身去卻見他胸口開了個洞,一隻利爪從裡面抽出去。
蝶母見一擊不成,在原地嗅了嗅,聞見僧遙的味道,嘴裡發出“嗬嗬”聲衝了過來。
“滾開!”僧遙看也不看她,一道金光將她擊飛,“撲”的聲掉進血池裡。
☆、建康傾覆
陸長淵雙手捂著自己不斷出血的傷口,脫力跌坐在地上,嘴裡不住地吐出鮮血。他被蝶母融合了許久,本來就只剩半條性命,換作全盛之時運功便能保住性命的傷勢,現如今卻連給自己止血都做不到。
“堅持住,止住血就沒事了!對,只要止住血就沒事了!”僧遙跪在他身邊,突然想起什麼,脫下自己的外衣死死扎住他的傷口。
陸長淵按住她的手,用盡全力死死抓住,才讓她停下來。
他的視線開始有些模糊,只感覺溫熱的液體一滴滴落在他手背上,他一著急又止不住吐了口血:“遙遙……你……哭了?”
“以你的修為,其實無需跟著我,總有一天也能問鼎大道。”僧遙的聲音沙啞,不住地問陸長淵,“當初你為什麼還要回來找我?”
陸長淵深深吸了口氣,聲音沙啞地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或許你我再相逢是冥冥之中註定的事吧。”
褚心在與僧遙交手的瞬間,把戚陽扯了過來,將他護在自己身後。她的雙眼緊盯著兩的一舉一動,雖然陸長淵受了重傷,但也得抵防兩人突然偷襲。
褚心勾了勾嘴角,還不忘時不時瞥一眼身後的戚陽,卻沒發現她身後之人雙拳緊握,正陷入極其痛苦的抉擇。
“褚大國師今日可讓我開眼了。”印一眼神冰冷,臉上卻笑容滿面,“我原以為你對我已是用盡手段了,直到看到蝶母,才知道竟是小巫見大巫!”
“印一,我留你一條狗命,已經是仁至義盡。”褚心冷哼,“你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對戚陽下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仁至義盡?”印一的目光透過褚心的身體,眯起眼睛看著站在她身後的戚陽,“你這樣的人,又何必滿口仁義道德?這世上你除了愛你自己,任何人入了你的眼,都寧願墮入十八層地獄吧!”
說罷,他又惡狠狠地問道:“你說是不是,啊?戚陽?!”
他話音剛落,便有一道紅影照著他的面門襲來。印一來不及躲閃,之有以靈力抵抗,但五臟六俯仍然受了極大的震盪,忍不住吐出一口血來。
“這一鞭教你禍從口出。”褚心揚手收鞭,那紅鞭有如一條赤蛇一樣盤在她的小臂上,“接下來就是你們了……”
她說著一步步踱向僧遙和陸長淵,指尖發出一道紅光,從血池裡把蝶母托出來:“你不是一直很想找回自己的靈魂,不是一直不想這麼行屍走肉地被我操控嗎?現在你的原身就在你面前,只要你將她融合,我答應放你自由。”
蝶母雖然只有肉身,但長期的血液供養到底還是讓她生出些許靈智。因此,她格外渴望擺脫現在的生活,融合原身是她獲取靈智的唯一辦法,現在褚心又向她許下承諾。蝶母對僧遙的最後一點忌憚也煙消雲散,如同只野獸般嘶吼著向她撲了過去。
褚心雙臂交叉在胸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