礎,那訓練課程就不可這樣輕易定下來,否則萬一傷著了他,不僅錢打了水漂,而且傳出去了對拳館也無甚好影響。
“沒有可是。你不是拳王嗎?不相信你還能相信誰。”
容初曾經的的確確花費了一番苦心瞭解了安簫的輝煌歷史。最痴迷的時候,他甚至去青大的報刊閱覽室裡頭翻出了四年前的體育新聞看了個遍,從安簫登上拳王寶座開始一直一字一句地看到了報上只有他的零星報道為止。
電話那頭的安簫一聽到“拳王”這個稱謂,面色卻沉了下來。他也不再強求容初需要再確定一下訓練課程是否合理,而是默默地和容初約好了訓練的時間。
電話終於被掛上了。
安簫的面色如死灰一樣,容初口中的“拳王”讓他記起了一些他拼命想忘記的事情。
一個恍惚,他好似還是身處在地下拳壇之中。擂臺中央,是他和另一個以命相博的拳手。周圍的觀眾全都是紅了眼的賭徒。整個沸騰的場子裡,最鎮定的莫過於雙方拳手的老闆了。他們的脖子裡如出一轍地套著比手指還要粗上許多的金鍊子,嘴上叼著純手工的雪茄,冷漠地看著場地中央已*跡斑斑的拳手。這一場賭博說來說去不過是他們的意願支配之下的一場人命關天的遊戲罷了。
“Garcia。”
“Garcia。”
“Garcia。”
場子周圍的觀眾不乏一擲千金的賭徒,全都聲嘶力竭地吶喊著,似乎這樣便可以為場子中央搏命的拳手增加點勝出的砝碼。
Garcia一直都是這個地下拳壇裡的常勝將軍,所以他的呼聲甚高。
前塵往事就這樣轟然一聲撲面而來,安簫幾乎站不住了,顫顫巍巍地扶著牆壁坐在了訓練場的邊上。
Garcia是安簫在國外闖蕩黑拳圈子時給自己取的英文名字,翻譯過來就是“加西亞”。而在拳擊史上,的確曾經有過一個叫做加西亞的拳手,而那個拳手也就是安簫努力斬獲拳王金腰帶時最後的對手。
安簫把自己的腦袋埋進了手裡的溼毛巾裡頭,熟悉且濃重的汗味充盈著他的鼻腔,讓他舒服了些。
讓地下拳壇裡那些曾經醜惡的嘴臉都見鬼去吧。
至於那個曾經所向披靡、戰無不勝的Garcia,他的結局也並不十分好,還是讓他在往事之中安息吧。
安笙一下了班兒便往拳館趕去。自從哥哥回來之後,她發現自個兒練習拳擊的興致似乎更加高漲了。
而哥哥自然還是最棒的那一個。安笙相信,只要哥哥願意,他還可以登頂世界拳壇,成為舉世矚目的拳王。
安簫不由得回想起了與哥哥重逢的那一日。她為著那豐厚的獎金參加了容氏企業舉辦的格鬥術大賽,但是卻意外地見到了久違的哥哥。
這四年裡所有的思念和埋怨都在看到了擂臺上的哥哥的那一刻起煙消雲散了。但是她的心裡還有些許的疙瘩未曾解開。哥哥卻好像沒事人一樣,輕輕鬆鬆地把那一打獎金遞給了她。他的若無其事讓安笙在那一刻突然相信,或許這四年不過是一場夢,而現在夢醒了,哥哥還是那個哥哥,而她也還是哥哥心頭疼愛異常的妹妹。
下午的女子組比賽,安笙的狀態出奇得好,這其中想來有安簫突然出現的功勞,但是也有安簫的那一沓厚厚的獎金的作用在其中。
安笙從小組賽一路過關斬將殺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