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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還在慢條斯理地吃著午飯。那些菜精緻無比,林想容則吃得優雅無比,壓根兒不往倆人這邊瞅。

安笙心底長長地嘆了口氣,自己平日裡要上班,要練拳擊,隔三差五還得去療養院看望爸爸。這已經忙得跟個陀螺似的了,怎能再給自己添一樁麻煩事呢?

於是,安笙第N次衝著林恩搖搖頭,臉上的微笑十分疏離。

林恩卻是打小便不會看人臉色,依舊吊在安笙的身後求個不停歇。

“好安笙,求求你了。不會很麻煩的,你就每天幫我準備三四個菜就好了嘛。尤其是千張結紅燒肉別忘了。”林恩雙手合十,楚楚可憐地盯著安笙。

安笙幾乎就要答應了,但是轉念一想,自己每日訓練結束了之後,全身上下每一根骨頭都透出了一股子不舒服勁兒。給自己準備晚飯和隔天的午飯已經是筋疲力盡了,一答應了還得再多準備一份兒,這豈不是自討苦吃嗎?

安笙不樂意,緊緊地抿著嘴巴。

林恩卻不依不饒地求著,還真是持之以恆。

林想容終於看不下去了,自己這個妹妹現在真是越來越厚臉皮了。

她汗顏至極,默默地檢討著自己平日裡都教給了她些什麼東西。

她清了清嗓子,“安笙,你就答應了林恩吧。”

檢討歸檢討,自己終歸也就這麼一個妹妹,不疼她疼誰呢?

更何況……

林想容念起了一些陳年舊事,心裡黯了黯。

安笙沒給自己思考的機會,一口就答應了。

林恩感激涕零地握著安笙的雙手,淚眼朦朧,“以後,我的師兄就交給你了。”

安笙被她說得莫名其妙,一雙手被林恩攥得緊緊的。

“不不不,以後,我師兄的伙食就交給你了。”

林恩說得鄭重其事。安笙也答應得一本正經。

林想容心裡一盤算,頭一次見到安笙的情景不由得又在眼前浮現了,看來以後少不得要給安笙再漲點兒工資才好。

第二天,安笙給滿心歡喜的林恩遞過去了一個保溫飯盒。

千張結紅燒肉,醋溜土豆絲,菠菜蛋花湯,外加蒸好的白米飯。

容初吃得心滿意足,讚不絕口。

以前,他可沒少吃過林恩主動送來的飯菜,但是隻有這幾日的飯菜才是他最為滿意的。這些菜雖簡單,但和他母親燒出來的是一個樣兒,色香味俱全。更重要的是,他吃得出來,這些飯菜裡頭是有感情的。不像之前林恩送來的那些菜,火候是到家了,賣相也好看得緊,但卻沒有一丁點兒感情。容初這樣嘴刁的人,一吃就會明白哪道菜是走心的,哪道不是。

“怎麼,你姐夫家最近換廚師了?”

林恩託著腮盯著容初看,眼睛笑得彎了。

“傻丫頭。”容初抬手颳了刮她的鼻尖。

林恩貪戀這一瞬間的親暱,笑得滿臉緋紅,一副思春樣兒。

“師兄,你的書稿什麼時候能交啊?我還等著你給我接風洗塵呢。”

容初含糊不清地說道,“快了快了。”

他最近每日裡最關心的首先是他的那一張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臉,其次才是書稿何時才能收官。

要知道,他以前可是憑藉著這張臉才能出去招蜂引蝶的。現在好了,一拳被那個莫名其妙的暴力女揍成了豬頭樣,害得他只能暫時告別了風流快活的日子。現在,這左臉頰看著雖是一日一日地好了起來,可誰知道會不會留下後遺症呢?

他憂心忡忡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小心地摸了摸自己可憐的左臉頰。白嫩的面板下仍有些淤青沒褪去。

他恨得咬牙切齒,“你仔細著點,可別讓我再遇到你。”

安笙這時正坐在花叢裡,遵照著林想容的吩咐,小心翼翼地給花草們鬆土、施肥。

她突然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她詫異地揉了揉鼻子。

莫不是過敏了?

她笑著連連搖頭,自己是個粗人,自然活得也糙。過敏這一類的嬌貴的病壓根兒就和自己不沾邊兒。

關心完自己的臉頰之後,容初無奈地坐回了書桌前。

早上那個倒黴催的萬年小編又來催稿了,甚至還威脅容初說,再拖稿尾款就不給了。

容初立即乖了,尾款不給這不是要他的命嗎?否則他哪來的錢去流連花叢呢?

他得爭取這周之內把稿子交給那既缺心眼又缺德的,然後拿著自己的錢財風流快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