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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時間過去了許久,安笙才漸漸地找到了手感。她自己長吁一口氣,活動了一下筋骨準備回家去。

夜已經深了。末班公交車是鐵定趕不上了。而在這雨夜裡想攔上計程車更是難上加難。

安笙垂頭喪氣地看了看空無一人的街道,決定先走一段路看看,能遇上計程車就最好不過了,遇不上也只能一步一步地走回去了。

走過了一小半的路程後,街道上始終只有三三兩兩的行人,也有些疾馳而過的車輛,捲起了路邊的泥水。

偶爾也會有車輛停在安笙的身邊,詢問她是否要打車。

但是安笙一聽司機不願意打表,便都毫不猶豫地回絕了。

她曾經被司機坑過一回,所以現在,她是要麼不打車,打車了就一定要打表。

老虎不發威,都把我安笙當小白兔欺負呢!

長長的一段路走下來,安笙的額頭沁出了細密的汗珠。訓練所帶來的勞累感席捲全身。

反正離家也不遠了,她不由得放慢了腳步。

她邊走邊琢磨著明天的午飯菜。千張結紅燒肉她是已經吃厭了,也不知道林恩的那個師兄究竟是何方高人,竟這麼長時間都在千張結紅燒肉裡打滾,而且以後居然還想繼續打滾……

她搖搖頭,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明兒個還是給自己另準備一份飯菜好了。至於那位師兄,就讓他繼續在千張結紅燒肉裡打滾好了。想來想去,眼下也只有這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了。

要是林恩明兒個能告訴自己以後不用再幫她的師兄準備午飯了該有多好。

一輛汽車這時突然冒了出來,停在了安笙身邊。

安笙也不多看,只對著那已經徐徐降下的窗戶搖了搖手,“我不打車。”

車裡的人冷笑了三聲。

難道這世界上還有開著輝騰的黑車司機?

安笙也不多停留,自己繼續往前走著。

那輛汽車卻又跟了上來。

安笙吃了一驚,有些惱,竟還有這樣死纏爛打的司機。

她故意偏過了頭,就是不朝著汽車的方向望去。

車裡的人急了,只得靠邊停車,自己親自追了上去。

安笙趁著他靠邊停車的空檔瞅了瞅這輛詭異的車,眼見著那個司機下了車,自己便緊趕著走了。

她呼哧呼哧地小跑了起來。

現在這世道,嘖嘖嘖,司機拉不到客人也就罷了,難道還準備用強嗎?

容初一看安笙拔腿就跑,傻了眼,摸不準這個姑娘是認出了自己,還是純粹把自己當做了那些下九流的壞人了。

他正猶豫著要不要追上去,不知怎的卻記起了顧年意曾經說過自己已經只是個被金錢和女色腐蝕一空的軀殼了。

都已經是軀殼了,還不讓人找肇事者出出氣麼?

容初一想起自己的小臉蛋就委屈,一記起自己曾與那些芳草們絕緣了這麼長時間就火大。

他撒開腳丫子追了上去。

安笙感覺到後頭的人竟是又追了上來,心裡慌了神,不知道這唱的是哪出戏,只得本能地加快了速度。

可容初也不僅僅只是個會討好女人的公子哥兒。他原來底子就好,是個運動好手。而現在他更是為著能一盡魚水之歡而努力健身,所以追上前頭這個女人簡直是小菜一碟。

安笙跑得沒了力氣。自己本來就已經累垮了,今晚又走了這許多的路,兩條腿越來越沉了,跟灌了鉛似的。

容初輕輕鬆鬆地擋住了安笙的去路,都不帶喘氣兒的。

安笙的面色由白轉灰,再由灰轉黑,嘴角不自覺地*了幾下。

她已經認出了眼前的人是誰了。真是個災星,怪不得今天自己訓練的時候一直找不到感覺。

以前,就算自己的狀態再不穩定,只要多揮上幾拳,就一定會找到感覺。可今天,自己的拳頭雖然揮來揮去卻始終找不到任何感覺。真是邪了門了!

直到這一刻,安笙才意識到,所有的事情,冥冥之中,已有定數。

“你跑什麼跑?見了我跟見了鬼似的。”容初覷著安笙,面上紋絲不動,牙齒卻已經被咬得咯噔咯噔響了。

丫的,上一次毀了自己的一張臉蛋還沒來得及算賬呢,今天居然又毀了自己的一雙鞋了。這可是自己最喜歡的一雙鬼冢虎的手工鞋!跟在這丫頭後頭,從泥水裡趟了一趟。

靠!以容初為圓心,方圓無米以內已經被他的怒火給燒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