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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著手機,撥通了安笙的電話。安笙電話接得並不慢,但是容初卻覺得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容初?”安笙的聲音隔空傳來,而容初則面色難辨。

“睡……睡了沒?”容初絞盡腦汁地擠出了一句話。

“還沒有,在和我哥一起看比賽。”教練最近蒐羅來了不少職業拳擊大賽的經典賽事,安笙便陪著安簫一場一場地觀看,總比整日裡閒在家中胡思亂想的好。

“哦哦。”容初的喉嚨日漸乾澀,他忽然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該告訴安笙他在隨身碟裡所見到的東西。

“你有事兒?”安笙覺察出了容初的些許不對勁。

“沒,沒事兒,就是……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了。”這句話並不假,只是容初的心中繞著一個更大的疑團,讓他坐立難安。

安笙忽然間聽到這句話,不禁面紅耳赤,也噤了聲。電波連著的兩個人都沒了聲,但是又確乎有些什麼東西在二人之間緩緩地流動著。

電話最後稀裡糊塗地掛了,容初一低頭瞥到了那個隨身碟,竟覺得自己的雙眼被灼傷了。那一晚,他輾轉反側。一早醒來的時候,果不其然,他頂了一對可笑的黑眼圈。但是容初卻渾然不在意這些,他心裡始終記掛著安簫與安笙的事情。

他胡亂擦了把臉,早飯也只撿著吃了一點便開著車去了勇安拳館。這幾日安簫一直會趕早來拳館練拳,也只有這個時候才能避開那些無孔不入、神通廣大的記者。

容初坐在車裡呆看著勇安拳館的招牌,出了許久的神才下了車。

安簫此時已經坐在休息室裡觀看比賽錄影了。他的訓練服也被汗*了。

容初象徵性地敲了敲門走進了休息室。

安簫頭也不抬地打了聲招呼,“早。”

容初四下打量了一圈兒,目光最後黏在了安簫的身上,一字一頓地問道,“你究竟是誰?”

安簫的身體不易察覺地顫抖了一下,但隨即恢復如常,“我自然是安笙的哥哥。”

容初一聽見安笙的名字,先前的理智便潰散了,直接衝著安簫叫喚道,“你明明是江澄,根本就不是安簫。”

安簫的面色一下子變得慘白。他緩緩地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了凌厲的兇光,“你說什麼?”

容初被這樣的眼神蟄了一下,氣勢上矮了一截,但依舊堅持道:“你是江澄,不是安簫。”

安簫此刻雖故作鎮定,但是腦子裡卻亂成了一團。他該怎麼辦?眼前的這個人會告訴安笙嗎?他一定會告訴安笙的,不不,他若是會告訴安笙此刻站在這兒一定不會是他。可是,如果,他真的告訴了安笙,他該怎麼辦?

安簫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江澄”這兩個字一直只是埋在自己心底的秘密,但是此刻從旁人口中說出來後,無異於洪水猛獸,一下子便將他淹沒了,甚至會溺斃他。

良久的沉默終於被安簫打破了,“你怎麼知道的?”

容初一聽這話,身形頓時放鬆了,但心中卻更加警覺了。眼前的這個人竟然這麼輕易就承認了他並非安簫,而是那個江澄。

容初沒有開口說話。此刻的他也壓根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出發來找安簫之前,他曾猶豫再三是否應該先告訴安笙,但是琢磨來琢磨去,他還是沒有能跨出那一步。至少,他想要替安笙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爾後再決定是否要告訴安笙。

安簫見容初一直沒說話,自己張了張嘴,但是卻沒有任何聲音。他清了清嗓子,重新說道,“不要告訴安笙。”

容初反問道,“為什麼不?”

安簫垂頭喪氣地說道,“我來只是想完成安簫的遺願,看一看安笙而已。”

容初此時心生嫌惡之情,說道,“可是,可是安簫卻是因你而死。”

安簫並沒有反駁,堅決地說道,“不要告訴安笙。”

容初並不表態。

而安簫抬起頭,苦苦地看著容初,哀切地懇求道,“不要告訴安笙。”

容初的心忽然就軟了,頓了頓下定決心說道,“你還是找個理由離開這兒吧。”雖說此刻的容初能夠確定眼前這個名叫江澄的人對安笙並無異心,但是把這麼一個身份不明的人留在安笙的身邊,他還是放心不下。更何況,這人畢竟是把安簫送上鬼門關的兇手,讓他留在安笙的身邊總覺得怪得很。

安簫頹然地點點頭,身上的訓練服先前已經幹了,但是這會兒卻又被他沁出的一身冷汗給*了,後背上涼嗖嗖的,讓他不寒而慄。他本以為“江澄”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