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可錯了。柳狀元啊,據說收拾房間和服侍他的,卻是他的奶孃。其餘的,多用小廝呢!怎麼?不信哪?我初初聽到時,也不信的。後來無意間聽得夫人們討論,這才信了。初時,夫人們還悄說,莫不是有龍陽之好,這才不置通房?後來見他舉止正派,和男子交往,也沒什麼不妥之處,這才信了他那個要找命中姻緣之說。”
“究竟是想找命中姻緣,還是想攀龍附鳳,可是難說。”白桃恰好進來,輕輕嘀咕了一聲。她抽身而出,不再作那些陪著周敏敏嫁到狀元府的美夢,卻察覺,這位柳狀元,原來一邊吊著宰相大人的千金,一邊還吊著周敏敏。如果說他不是想攀龍附鳳,那才怪呢!
見小丫頭只顧偷看柳永和蘇仲星等人,沒有察覺她進來,白桃嘴唇抿了抿,趁人不覺,招手叫過一個年紀略小的丫頭,吩咐她幾句,見小丫頭點頭,她這才避到一邊。
一會兒,就見柳永如她所料那樣,匆匆出來,往另一邊去了。
好了,好戲要開場了!
第十三章 三位渣男
待柳永出去了,白桃不動聲色跟上,跟到半路,看著柳永確是往園子東北角園圃的地方去了,她這才拐過香花林那邊,招手叫過一個頗機伶的小丫頭,讓小丫頭悄悄去告訴周斯,說明柳永的去向。待說完,又密囑小丫頭幾句,讓她不要跟其它人說,看著小丫頭一一應下,自行去了,白桃籲一口氣,轉身去找周敏敏。
周敏敏卻是看完吳玉依撒潑,不忍林媚太過尷尬,拉了林媚出來更衣室門外說話。她一出來見著白桃,笑道:“這半日,你往哪兒去了?”說著不待白桃回答,卻是扶林媚道:“鬧了這半日,你頭髮也亂了,讓白桃扶你再去整理一番,再往前頭去罷!這邊的事,自有人處理的。”
白桃聽得這話,忙上前扶了林媚,領她到另一邊的更衣室,那邊自有梳頭的傢伙。
才梳好頭,整理完畢,卻有小丫頭進來笑道:“白桃姐姐,小姐說且不忙往前頭去,只要順道往園圃那邊看看酸瓜熟了沒有,要是熟了,讓人摘下一些,好給前頭的人醒酒用。要是林小姐想去園圃散散,白桃姐姐領了去便是。”
小丫頭說完退下了,白桃便向林媚道:“說起來,這裡離著種有酸瓜的園圃卻近,不若過去散散罷?”
今兒發生了這些事,林媚略心煩,只是蘇府又不是她的家,她又是隨蘇夫人一同來的,便不好先告辭回去。這會自然要熬到蘇夫人告辭了,方好一同回去。前邊人多嘴雜,適才的事,也不知道傳遍了沒有?她到前邊去,沒的讓人笑話。和周敏敏再走走散散,待時間差不多了,再回來和蘇夫人回去,倒是好主意。
林媚想到此處,順著白桃的話道:“聽說侯府有一種海外移植的酸瓜,專治醉酒,極是靈驗。倒要瞧瞧。”
白桃便描述起酸瓜的形狀和味道,一邊領了林媚往園圃的方向走去。
另一邊,柳永繞著香花林往另一處走,拐過月洞門,再走兩刻功夫,就到了園子裡東北角一處園圃中。園圃中間建了一個茅草屋,近茅草屋左邊的土地,劃成一小塊一小塊小苗圃,小苗圃全種植著蔥蒜和不知名薯類,右邊也劃成大小不等的小苗圃,種的卻是各種蔬菜。至於搭在茅草屋門前的竹子,卻爬滿了青翠的藤,藤上垂著的,是小黃瓜和另一種長條狀的瓜類。
柳永倒是知道,因為永平侯的孃親思念小時候住過的故鄉,令人在園子裡劃出一處地方建了茅草屋,搭了瓜棚,劃出苗圃令下人種些蔬菜。想念故鄉時,她就到瓜棚中坐一坐。三年前,永平侯孃親亡故後,這個茅草屋沒有拆,卻是永平侯得空過來坐一坐,又令人移植了酸瓜過來種。移植的酸瓜,後來倒在京城裡出了名,據說是醒酒佳品。只是今兒前頭宴客,負責看瓜的下人也跑前頭湊熱鬧去了,這處,卻一個人也沒有。
“確是一個幽靜處。”柳永揹著手繞茅草屋走了一圈,這才“吱呀”一聲推開茅草屋的木門,進了屋內。卻見茅草屋一床一桌兩張椅子,皆抹擦的乾淨。桌上放著一副酒壺兩個酒杯,另有幾樣下酒小菜,似乎是精心準備的。
柳永環顧一下屋內,用叉子把半閉不閉的窗戶支上去了,這才探頭往外瞧了瞧,略有些疑惑,“敏敏約我到此處來,自己莫不是被人絆住了?”
現下朝堂分為兩派,一派是以永平侯作代表的權貴人士,一派是以宰相大人為首的世家大族,他審時度勢,也該早點作出決定,不宜再在兩派中搖擺。永平侯這顆大樹,或者要早點攀住。
並不是他認為永平侯就比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