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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甘心呢!

上個月,春光正好,香花林中眾花芬芳,自家小姐引了柳狀元來看香花,言笑宴宴。花海中,柳狀元淺笑的樣子,把花兒都比了下去,縱使她平素知輕重,那會,也忍不住多看了柳狀元幾眼,想著小姐若能嫁了柳狀元,她到時就是陪嫁,自然也就……。想到心熱處,不由目不轉睛。誰知第二日,小姐就把她指給府中一個下等小廝,還是她千求萬求,這才暫緩出嫁。但想讓小姐收回主意,卻是沒可能了。小姐啊,你不顧念多年的主僕情份,隨便把我指給一個不上臺面的小廝,毀我一生。那麼,我幫著羅明秀,把你心心念唸的柳狀元推到別人懷裡,也不能算過份吧?

羅明秀哪兒知曉白桃的心思,只以為她貪財,又塞了一張銀票在她手裡,這才俯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見她點頭,瞅瞅無人,又悄悄從另一條路拐回去。

這回雖是多了一個吳玉依,但蘇仲星名份上已有未婚妻,再有女人湊上來的,只能當妾。且吳玉依畢竟是當眾出醜的,就是入蘇府為妾,也不會得到尊重,更加不會有地位。也就是說,吳玉依,雖是添堵了些,但不足為懼,以後慢慢收拾就是了。但林媚,必須在今日解決掉。

卻說周斯尋到柳永和蘇仲星,請他們去前頭繼續吃酒。今日之事,永平侯夫人吩咐下人不得亂傳,這會前頭的人還不知道,但周斯,卻是聽聞了。悄拉了他道:“仲星,恭喜啊!豔福不淺哪!”

蘇仲星自是清楚,永平侯夫人要給林媚撐腰,這頭婚事,再無退掉的可能,他將要負了表妹。這當口,又多了一位吳玉依,只覺屈憋難言。一聽周斯的話,悶悶道:“何必取笑?”

周斯也知道蘇仲星和羅明秀一起長大,情份非比尋常,見他經不起玩笑,一笑道:“說起來,你那個未婚妻卻是明媚異常,不比你表妹差,何必愁成這樣?再說了,你表妹真要喜歡你,何必死認著名份不放。就進門當個平妻,一樣與你雙宿雙棲。正妻嘛,就擺著當門面,你只管和表妹恩愛,有誰敢說三道四的?”

蘇仲星搖頭道:“別混說!”

“你呢,不懂女人的心哪!”周斯嘖嘖道:“沒試過,怎知你表妹不肯呢?”

蘇仲星不由一陣晃神。

周斯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見蘇仲星出神,暗暗笑了,自端了酒杯去和柳永喝酒。

柳永和一眾少年才子把酒吟詩,因他是前科狀元,今天在座的,有好幾個準備明年要科考的,少不得請教幾句,倒是言笑宴宴。

另外幾個少年湊不上去,又見主人周斯只顧接待柳永,便微有酸意,小聲道:“柳狀元居然有才,但並不是每屆狀元郎都能在朝中任得要職。五年前那屆的狀元郎,因不識相,得罪了宰相大人,還被派到邊遠地區任個六品小官呢!”

“說起宰相大人,倒想起他家待嫁的小姐來。聽得才貌雙全,可惜至今沒機會見一面。”

“永平侯夫人壽辰,宰相夫人倒是來了,他家的小姐,卻沒露面,不知道是何原因。”

周斯一個錯耳,卻聽到旁邊有人討論宰相大人的千金,只悄和柳永道:“聽得宰相大人有意招你為婿,你真個不動心?”

柳永皺了皺眉,隨之轉了話題。周斯見他不欲提,也知此事極為敏感,轉轉酒杯不再說了。

角落裡幾個服侍的丫頭,卻悄悄討論著:

“柳狀元才華橫溢,口才了得,兼又相貌俊美,為何至今還未議親?”

“兩年前柳狀元高中時,就有許多媒人上門提親的,只是每逢有人提親,柳狀元第二天就必生病,幾乎耽誤上朝。再後來有傳言出來,說道柳狀元八字不同常人,卻要等待命定的妻室出現,才能婚配。就這般,拖到如今。”

“那怎麼才知道誰是他命定的妻室呢?”

“咦,你問這麼清楚幹什麼?”

“興你知道這麼多,就不興我多問問呀?”

“哈,我知道了,你這小妮子動了春心,看人家狀元郎俊俏,就夢想起不可能的事了。”

“別亂說,小心被人聽到。”

“他們顧著喝酒吟詩,不會留意我們說話的。倒是你,長成這個模樣,若能引得狀元郎注意,討去當個小星,也不是不可能的。”

“呸呸,又來取笑我。”說話的丫頭是新近進府的,因有幾分姿色,常作天真之夢想,眾人也愛打趣她取樂,她卻是聽不出調侃之意,引的大家更愛逗她說話。她這會悄啐了旁邊的丫頭一把,卻又忍不住道:“柳狀元這般的,雖未婚,想必府裡有許多妾室通房也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