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紫:這挺好看的裙子到底算是什麼顏色啊?
……
季弈城秘書的一通電話,才將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的兩個女人喚醒,也順帶替兩人解答了關於此物物主的疑惑。
何蓉本來挺淡定的神色立馬崩壞了,搶過電話確認了好幾回才徹底絕望:“季紫,咱倆打個商量啊,參加完宴會你還衣服珠寶的時候悄悄把那顆水滴狀的寶石摳下來帶給我成不?”
“瞧你這點出息!”季紫扔了個鄙視的眼神,“摳也得摳最中間那顆最大的啊!”
“……好吧你贏了。”
不知道為何,季紫穿戴整齊之後竟然有那麼不止一絲的緊張。想當初頭一次參加高考最後拿了四百分的那一回,她都沒這麼惴惴的。
“好看麼?”她看著鏡子裡的人,聲音裡有些不安。
何蓉摸著下巴,有些驚豔。因為要配禮服,必須一改平時扎個馬尾的清湯掛麵相,上了淡淡的妝容。帶著亮色的眼影跟衣服珠聯璧合,越發襯得本就白皙晶亮的膚色像是上好透亮的和田溫玉,標準的杏仁眼眼尾總是微微翹起,跟嘴角的弧度遙相呼應,淺淺細細的梨渦在抿嘴的時候最為清甜。整個人像是一股從甘甜的泉水,聲音叮咚,清澈見底。
“好看,待會兒跳舞的時候別踩著人腳就更好看了。”何蓉帶著一副吳家有女初長成的模樣讓她轉了個圈,才突然想起重點,“你剛剛說那個打電話過來的是誰來著?”
“我堂叔的秘書啊?”
“可我剛剛明明聽到說是季副市長……”突然回過味來,“季紫,你堂叔就是季弈城?!”
“是你自己眼拙,難道你沒看出屬於我們季家的王者之範嗎?!”
“從他身上倒是看出來了,從你身上,只看出猥瑣範兒。”
“……去shi!”
有服務生殷勤地領著她到宴會廳,季弈城已經等在了大廳的入口處了。他正和人寒暄著,遠遠看著就能感受得到一股似有若無的疏離氣息,卻並不似那種氣勢壓人的架勢,也沒有不耐煩,可見對方是能與之抗衡的角色。
當然季紫看不出這些門門道道,提著裙子,逼著自己端著身子,貓著步子,拿出十二分的演技詮釋著什麼叫高貴典雅,什麼叫大家風範。
可是季弈城若有所思的一個深沉眼神投了過來,她就沒出息地腿腳一個發軟,差點崴腳了。
“美女,你這是要投懷送抱呢,還是要投懷送抱?”耳旁戲謔之聲響起。
季紫一轉頭就看到一張世無其雙的妖孽,她突然就響起前幾天電話裡那聽著耳熟的聲音由來了:“季然哥,你回國了?”
“哼,還記得喊哥啊,我以為你早把我拋到九霄雲外了呢。”
“怎麼會,我每年要想你五十來次呢。”季紫表情十分真誠。
“真的?”
“可不是,她最喜歡的那個節目每週六播出,一年到頭風雨無阻能播五十多回,她說你跟裡面那女主播長得像極了。”被趕去房間換好衣服的季禾人未至,聲已到。
習季然本來就生得妖孽,平生最恨人那他當偽娘,當下恨得牙癢癢,就要揪著季紫的耳朵教訓這沒眼力勁的臭丫頭。
一個偉岸的身影就不動聲色的插了過來,稍抬手臂清清淡淡地擋開他就要觸及目標的手:“別鬧了,進去吧。”
饒是習季然素來天不怕地不怕,對這個大哥也是有敬重加上忌憚的。
“大哥,這丫頭不會是你的女伴吧?”他收了手,表示十分驚歎。
季弈城的表情萬年冰冷,都懶得應聲,只是拉著季紫的手臂往宴會廳過去。
“大晚上非得在這荒郊野外的地方辦宴會,舉辦方是腦殘吧?”季禾被半路喊醒,被通知來當人女伴,心裡本來就十分窩火。加上現在看到無時無刻不給她添堵的季紫,還跟她那不是什麼善茬兒的堂叔攪和在一起,更是覺得這宴會水太深,不想這趟渾水了。
習季然沒表態,只是默不作聲地看了她一眼。
大廳裡的水晶吊燈打下金碧輝煌的光芒,灑在他的含著笑意的眉梢眼角,竟是說不出的風流清貴。
季禾打心眼裡鄙視他這時刻能秒殺一切顛倒眾生的長相:“為啥每回我都得來當炮灰襯托您老人家的風華絕代呢?不過搭個順風車,還把自己搭了進去。”
“就當免費來看場戲就好啊,廢話那麼多,難怪這麼多年沒嫁出去。”說完仗著自己臂力十足,攬著她就往人堆裡穿插。
司儀嘴皮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