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司挽溪暗自咬牙,心中也有種想問候他祖宗十八代的衝動。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果然不能因為他又多吃了兩年的飯就可以預設他成熟了,與從前不同了。任何東西不能單純的被其外表所迷惑,眼前這個叫做凌然的東西,尤甚。
正當司挽溪在自己的世界中天人交戰之時,凌然轉身走到了她的面前。他歪頭,微微蹲下身子,從下往上看她,幽幽吐出一句:“司挽溪,你在高興什麼?”
被突如其來的聲音下了一跳,司挽溪猛然回神,不自覺的向後退一步,連忙向四周看,發現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她這才拍拍胸脯,瞪凌然一眼:“你想嚇死人嗎?”
凌然則又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雙手□□褲子後面的口袋,直起身子:“是你走神走的太遠了,我怕你找不著回家的路。”說完便不再搭理司挽溪,徑自走出排練室。
司挽溪站在原地,看著凌然的背影,恍然間,似乎又回到了兩年前她剛認識他時,那段極為單純的日子。
女人執著起來耐力能有多強大?
司挽溪並沒有研究過,但,葉落弦明顯是她所見過的女人中頗有耐心,也頗為執著的人了。
自上次表白之後,葉姑娘每天都會來A大報到,風雨無阻。
起初大家還都會來看熱鬧,但日子長了也就膩味了,想著葉姑娘什麼時候能來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大招,讓他們大開眼界。
司挽溪也不是沒有想過,葉落弦為什麼會那麼突兀的向凌然告白,畢竟,照她的思路推測,葉落弦與凌然自上次演出過後應該不會有太多的交集,即便葉落弦早已芳心暗許,照她的性格怎麼會到現在才亦如此詭異的方式說出來?
可,凡事不都有萬一嗎?
誰知道在她離開的那段時間裡又發生了什麼?
他們沒有必要向她報告,她又有什麼必要去猜呢?
所謂歲月無情,大抵如是。
就這樣一直捱到放假。
回家的那一天,司挽溪碰到了許久未見的夏起戎。
他穿著厚厚的羽絨服,依然很有氣質,圍著那年冬天她送他的那條圍巾,好像還挺搭配的,她笑了:“起戎,好久不見了。”
夏起戎也微笑著,在冬日中更顯溫暖。
“嗯,好久不見了,挽溪。”
他走到她身邊,接過她手中的行李,拍拍她的肩:“走吧。”
兩人邊走邊各自說著自己的近況,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學校裡唯一還在營業的奶茶屋。
“進去?”
司挽溪微笑著點點頭:“好。”
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司挽溪先行坐下,夏起戎則接過司挽溪脫下的大衣,掛到旁邊的衣架上,坐到她的對面。
“這麼說,你請了這麼長時間的假是去掙大錢了?”司挽溪有些驚奇的問他,畢竟,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夏起戎從高考完就已經接手管理起了家裡的公司,這的確很是衝擊她的三觀,現在這個社會,大學生在有這樣強悍的學識頭腦之下,還有如此強大的物質支援的確很難得。難怪,他考的那樣好還是選擇留在了T市。
夏起戎看到她這副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點頭道:“嗯,是啊,我這個社會主義的好青年年紀輕輕的就被我爸拉去剝削剩餘價值了,你說,我是不是很可憐?”
司挽溪點點頭,抱起奶茶狠狠吸上一口,僅剩的涼意也消失無蹤。
“鈴”,門開了,司挽溪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竟是凌然和葉落弦。凌然雙手揣在羽絨衣口袋裡,葉落弦則是挽著凌然的手臂,凌然呢,還是那副半點反映也不給的表情。
司挽溪的表情僵了一僵,沒等司挽溪反應,葉落弦已經看到了她,拉著凌然過來,沒心沒肺的說:“溪姐,太巧了,介不介意拼桌?”
司挽溪有些尷尬,看看夏起戎又看看凌然,夏起戎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凌然則是一副你們愛怎麼的怎麼,我沒意見的表情。司挽溪覺得他們兩個坐下來的確不大合適,但又不知怎麼開口。
就在司挽溪想著該怎麼拒絕葉落弦的時候,葉落弦已經拉著凌然坐下了,司挽溪瞬間頭疼起來,看看身邊笑的絢爛至極的葉落弦,心中默默嘆息,真不知道這姑娘是真傻還是裝傻。
四人簡單的打過招呼,之後的情況就顯得比較詭異了——葉落弦一個人在喋喋不休,完全沒有了在舞臺上強大的氣場,倒更像是個中年的歐巴桑,這一點讓司挽溪有點想不通,凌然給她吃了什麼壞東西,讓她一個霸氣御姐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