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挽溪用手背狠狠蹭蹭自己的嘴,然後她暴走的手一滑,撞在了她的鼻子上,再然後,她的鼻子狠狠一酸。
旁邊的小學生拉拉她的衣角:“姐姐,你怎麼哭了?”
司挽溪捂著鼻子忍痛微笑:“有點疼,只有一點疼。”接著,她伏在前面的椅背上,將頭埋進手臂。
公交車上的移動電視中,那個從本市走出去的,現在已經在全國小有名氣的,清新美麗的女歌手正不停的吟唱著她那首叫做《路口》的成名曲——
你知否,
雖然他已遠走,
但我仍願站在他離開的那個十字路口,
我不能再那麼自私,
讓你成為他的替身,
我要放你走,
謝謝你的溫柔,
多麼希望我們從未當過朋友。
。。。。。。
回到宿舍之後,王璇靜便用很奇怪的眼神看她,但她視若無睹。
爬上床,又是一待好幾天。
所以,當她出現在排練室的時候,王璇靜是真的,發自肺腑的認為自己一定是提前早衰了,要不然怎麼會眼花?
經過多方求證,得知這確實是司挽溪的本體沒錯,王璇靜那顆驚詫於朗朗乾坤下活見鬼的心才放了下來,繼續宣佈和K大交流晚會的諸多事宜。
王璇靜異常的激動,這個晚會左拖右拖,拖到現在終於可以將計劃實施了。
讓K大的帥哥們來的更猛烈些吧!
王璇靜如是想到。
“晚會定在星期五晚上8點,最後,”王璇靜頓了頓,“明天K大的同學會來咱們學校彩排。”
雖然提前得到這樣的通知,但當第二天,葉落弦出現在司挽溪面前的時候,她還是錯愕了一下。
而葉落弦接下來的那句話更讓司挽溪無比震撼。
“凌然,我要追你。”
眾目睽睽之下,那個叫做葉落弦的女孩如此坦白,臉上的表情如此坦蕩,她這樣光明磊落,近乎於膽大包天的將自己的心意大聲的說了出來。司挽溪見過她兩次,第一次她已經耀眼萬分,這一次,卻比上一次更加耀眼。
葉落弦的宣言讓整個排練室都安靜了一瞬,然後,掌聲響起。
司挽溪也無意識的跟著眾人拍起手來,毫無節奏的拍著,有一搭沒一搭的。她的眼睛不自覺的瞟向凌然,恰巧,凌然也看了她一眼。她趕緊瞟向別處,最終落在葉落弦身上。
她的氣場與凌然的那麼相像。
這是不是就是所謂“合適”?
那天在凌然家,她腦袋一熱,那句要打賭的話脫口而出:“我們就賭是我會先忍不住對你再次表白,還是你會先愛上我。”
她一定是腦袋長泡了,要不然就是宿醉未醒,果然,喝酒誤事。
聽到她沒頭沒腦的話,凌然居然笑了,沒有被她的炮彈宣言嚇到,無比淡然的點頭說好。
司挽溪愣了愣,轉而又想,凌然果然是個老奸巨猾的,他早就知道這是她的必輸之賭,那,為何不賭?
又傻得冒泡的自動送上門讓人笑話,前兩天還義正詞嚴的說讓人家只當你是學姐就好,今天就這樣無恥的改了口說看誰先愛上誰?司挽溪,你要不要這麼善變,要不要這麼讓人瞧不起?
這便是那天司挽溪腦袋裡蹦出的一系列鄙視自己的想法。今天,這種想法在葉落弦大膽告白的催化下,變本加厲的再次的衝擊了她的大腦和心臟。
眾人開始起鬨,畢竟,誰都對金童玉女的姻緣樂見其成,今日適時的推一把,說不定改日也能多積福報的成全了自己的姻緣。
葉落弦也不急,只是微笑著站在原地,目光也未從凌然身上離開過,就那麼一直看著他,頗有種你不答應我就看穿你的氣魄。
司挽溪則是心中一顫,雖然早知道那個賭是個必輸之賭,但輸的這麼快還是有些始料未及,看來,她要大出血了。
反觀凌然,依舊與先前一樣,保持著溫和有禮的淡然笑容,卻什麼也不說。
群眾們終於忍不住了,人群中有人問他:“凌然,你倒是說句話啊。”
凌然聽後眨眨眼睛,走到葉落先面前,態度隨意的繼續微笑:“每個人都有追求別人的權利,你可以先追著,我慢慢考慮著,嗯,就是這樣。”
他這句話讓在場的諸多男生的心瞬間就碎了,哥們兒,葉落弦怎麼說也算是我們K大的校花之一了,你要不要這麼隨意啊?你長得帥也不能這麼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