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來:“你們兩個都給我去把傷好好看看,你們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下個星期還怎麼比賽?”
“唉,周天都骨折了,我們的鍵盤也沒了,看來只能放棄這次比賽了。”陸勝威靠著牆,頭微低,有些遺憾的說。
司挽溪看看面前這兩個垂頭喪氣的掛著彩的小朋友,過了好半天草終於下定決心,道:“如果你們兩個的傷沒有大礙的話,我可以負責鍵盤。”
在司挽溪的威逼利誘之下,兩個傷員互相推搡這掛了號,檢查過後沒什麼大礙,傷口清洗過後上了些藥,只是陸勝威的腿還是要好好修養的。
雖然不曾親眼目睹他們是如何打架的,但他們三個人面對一群手持各種兇器的社會青年,想來必定十分慘烈。
因為周天的家人還沒來,所以他們必須得有人在這兒看著。
陸勝威豪氣沖天的說他來看著,讓凌然和司挽溪先回去。
此舉遭到凌然一記白眼:“你那破腿都那副德行了,周天能靠得上你麼?我剛才給趙淵打電話了,他一會兒就過來接你。”
司挽溪也附和凌然:“是啊,你還是回去吧,我沒什麼事兒,還是我留在這兒看著周天好了。”
“快拉倒吧我的小姑奶奶,且不說你和周天還沒熟到這份兒上,就說你是一姑娘家,周天那小子再沒心沒肺也不好意思讓你伺候他上廁所什麼的吧?”凌然俯視司挽溪,繼續道,“還是我在這兒待著吧,你們都回去。”
司挽溪還想說什麼,卻在凌然看似兇狠的目光下閉了嘴。
沒過多長時間趙淵揹著一個大書包來了醫院,看著三個人面目全非,五官也緊湊了起來:“我剛才在大本營等了一個多小時,接了凌然的電話才知道你們都出事兒了,怎麼搞的?”
“一會兒讓陸勝威慢慢和你說,你現在先把他送回去,這傢伙都瘸了。”凌然指指陸勝威,帶著一絲絲的嫌棄。
陸勝威聽後立馬站起來:“就你健全,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胳膊肘也傷著了,溪姐,你好好管管他。”說完就招呼趙淵趕快跑路。
“你胳膊也有傷?”
“沒事兒,別聽那小子胡說,你也累了,先回去吧,要不然一會兒你們宿舍該鎖門兒了。”
“我們哪有那麼早就鎖門?你當我們那是監獄啊?”
凌然忍不住笑出聲來,拖過旁邊的凳子拉著司挽溪坐下:“你說話越來越逗了,一點兒都不像我剛認識你那會兒,說實話,剛認識你那會兒你雖然很客氣的對待每個人,但是我始終覺得你有點兒冷,像是平靜的湖水,安靜淡然,卻沒什麼生機。”
司挽溪笑,好像真的是這樣的,莫晴有一次與她打電話時也說她好像變得開朗了許多。她活到現在改變過兩次,上一次是因為父母,那麼,這一次呢?
恍然想起剛才病房外凌然沒說完的故事,從前的他是與現在完全不同的樣子,又是什麼讓他改變?
“凌然,告訴我你的過去吧。”
她明顯的觀察到凌然肩頭瞬間的僵硬,自己這樣問也許真的太冒失了,可她就是忍不住的想知道他的過去,那個沒有她的過去。
半響,凌然拍拍自己的肩頭,司挽溪不明所以,凌然便拽著她的胳膊,將她的身體拉至傾斜,使她的腦袋穩穩的落在他的肩頭。
有些單薄卻很有安全感。
“我小時候的確是個壞孩子,不愛學習,憤世嫉俗,成天和一幫哥們兒混在一起,還不懂得憐香惜玉。”
不懂憐香惜玉?
“我考試交過白卷,寫作文罵過老師,欺負過看不順眼的同學,交過無數喜歡或不喜歡的女朋友。”
無數,女朋友?
“你知道麼,有一次我們班有個成天被我捉弄欺負的女生終於忍不住爆發了,站在講臺上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指著我說‘凌然你不是個男人!’,你猜我怎麼做的?”
“你怎麼做的?”
“我很悠哉的走上講臺,猛的抱住她的腦袋,把兩個大拇指放在她嘴上,然後我親了自己的大拇指。”
“你夠壞的。”
“是啊,當時那姑娘嚇傻了,接著我就撂下一句‘如果我不是男人,你幹嘛要閉眼睛?’然後她當場就哭了,我想她那時候的心情可能和立了貞節牌坊的寡婦被玷汙之時卻違心的有了生理感覺的心情一樣吧?”
司挽溪呼吸一窒,她覺得她的心岔氣了。
她用盡可能正常的聲音問他:“凌然,你是不是喜歡她?”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