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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沒想到騎到A大附中的時候校門已經關了,問了門衛才知道,明天要在他們學校舉行什麼職稱考試,所以今天學生們沒上晚自習就被放了,門衛操著些許本地方言,司挽溪也聽了個七七八八,不過大意應該是這樣錯不了。

那,凌然為什麼沒通知她呢?

她疑惑的給凌然打電話,沒響兩聲就被接了起來,不等司挽溪說話,凌然已經搶先說話:“周天出事兒了,我們現在在二院呢,對了,可以的話多帶點錢過來,我這邊兒還有事兒要處理,你趕快過來。”

聽凌然的語氣好像遇到了什麼急事兒,她從來沒聽凌然說話這樣著急,甚至有些語無倫次。

司挽溪有點兒懵,他們現在在醫院?難道是出了什麼嚴重的事故?她不敢多想,趕緊照凌然所說先去了附近的銀行取了2000塊錢出來匆匆趕往醫院。

當司挽溪來到急診室的時候,凌然和陸勝威正坐在門口的凳子上,衣服有些地方又髒又破的。她疾走兩步來到凌然面前,走近之後她才發現凌然和陸勝威臉上帶著傷,她蹲下看著凌然滿是傷痕的手有些心疼,其中有一道傷口看上去好像很深。

“到底怎麼回事兒?”

司挽溪的話音有些顫抖,她還沒見過這種陣仗,即便是小時候發生的那次意外她也是昏迷了三天才醒過來,當她在醫院的監護室醒過來的時候,周圍除了白色還是白色。

凌然努力地微笑,那隻未傷的手覆上她的發。

“沒事兒,小意思。”

“這樣還是小意思?你們兩個去看過醫生沒有,傷口怎麼不處理一下呢?”說著司挽溪從包裡把錢拿出來,“我就帶了2000塊錢,不過看你們現在這種情況也不知道夠不夠。”

“夠了夠了,”陸勝威似是鬆了口氣似的回答,“我先去把錢給交了,你們聊著。”

接過司挽溪的錢,陸勝威趕緊起身,拖著他那條顯得有些不利索的腿往交費處走去。

司挽溪看著陸勝威蹣跚的背影皺皺眉,坐到凌然身邊問他:“你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一個個傷得這麼重?”

“我和陸勝威這點兒傷沒什麼,周天傷的比較重。”

凌然本想隨便應付兩句,但看看司挽溪緊縮眉頭不說話的樣子才又解釋了前因後果。

“今天放學的時候周天被原來認識的一幫混混給圍了,我們到的時候周天都動不了了。”

“動不了了?那他現在怎麼樣?”司挽溪大驚,她也是聽說過群毆這檔子事兒的,不過她一直以為那是小男孩兒只見的意氣用事,從沒想過真能把人命搭進去,又不是在拍電影,哪來那麼多古惑仔?這件事兒完全顛覆了司挽溪的世界觀,可她不知道,凌然之後的話讓她更難消化。

“他現在是骨折加腦震盪,放心,這事兒放他身上還真不算大事兒。我和周天認識還是因為打架呢,你可能看不出來,初中的時候我是個混小子,每天跟這些老師口中的不良青少年混著。有次打群架,周天是那邊兒的,他們人沒我們多,自然我們佔優勢,最後打得他們老大都跑了,可是周天那個小子就是傻到家了,還在那兒打,我當時就覺得他特有意思就幫他跑了,後來我們就成了好哥們兒。我們有很多共同點,都愛打籃球,都愛玩兒音樂,都叛逆到無以復加,後來又都厭倦了原來那種生活一起重入正途。不過我運氣好,脫離的比較乾淨,周天就不一樣了,所以總有人找他麻煩,這種架都不知道是第幾次了。可是那小子每天還是沒心沒肺的,二了吧唧的活到現在真是不容易,其實有的時候我挺羨慕他的。”

凌然是笑著說完這段話的,似是在說一個很久遠的故事一般。

司挽溪不知該說什麼,看看他的傷口,又看看他的笑容,她忽然覺得她並不瞭解凌然。這種感覺讓她很不安,就如同人活了一輩子,死後卻沒有一絲證據證明他曾經到過這個世界上的那種絕望。

陸勝威回來時看到的是這樣一幅畫面——凌然低著頭看著他的手,不語;司挽溪微側著身子也看著凌然的手,不語。

難道凌然的手上長了金子?

陸勝威乾咳兩聲,兩人終於回過神來。

“我剛才問了醫生,周天現在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不過還要留院觀察一天,不過凌然,你手上的傷口再不處理就麻煩了,雖然傷口不深,但怎麼說也是被酒瓶砸了,還是處理一下比較妥當,你說對不對啊,溪姐?”

這傢伙還真當自己是鐵打的呢?

司挽溪看凌然一樣,長輩的氣場很自然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