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
Katrina將窗簾拉住,怕影響正睡著的司挽溪,沒想到她睡的那樣輕,窗簾不過“呲啦”一聲便引得她睜開了迷濛的眼。
“Katrina?”
“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身體怎麼樣?”
“還好。”
“我從前一直以為你是個連超短裙都不會穿的姑娘。”
司挽溪知道她想說什麼,於是自嘲:“所以,很驚訝吧?”
Katrina坐在她的床邊拉起她的手,道:“但我也一直都知道,你那麼倔強。”
思索良久,司挽溪終於決定向Katrina坦白:“Katrina,今天,我看到他了,他來了。”
“所以你要怎麼做?”
“我現在還不知道,但是,他不愛我,或者說,他最愛的不是我。”
“你有時候真是倔不到點子上,他不愛你幹嘛來找你呢?我當初就是太自以為是,如今,你也要這樣的自以為是麼?”
“我。。。。。。”
“不過你不和他走也好,正好我的Andy有了Matthew這個乾爹,正缺你這個乾媽。”說完,Katrina連飯都懶得給她拿,拍拍屁股直接走人。
房間裡只有自己一個人,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司挽溪把自己裹在被子裡還是毫無理由的打了一個冷顫,接著她便想起那個冬日,他抱著她,那樣溫暖。
如果不再貪婪的奢求整顆心,是不是彼此就願意放過對方,那麼大家便都能好過一點?
司挽溪抱著被子不安穩的睡去,她在害怕,她害怕一覺醒來,她真的就如她所想的那樣不再愛他如昨,她想,或許明天凌然便會找到她的住處,然後指著她的鼻子大罵她喪盡天良,更諷刺的是她也一一想好了該如何與他唇槍舌劍的交鋒,這並不是她所擅長的,可她卻是想出好些惡毒的句子,等君入甕。
可,等到她身體康復數日之後,她方才見到他。
推門而入的那一霎那,他正坐在她的床上,手裡握著的是她從醫院開的單子,聽到門響他抬頭向她所在的方向看過來,然後微笑的說:“回來了。”
他站起身走到她身邊,接過她手中的書,笑容依舊溫暖,然後他又說:“疼不疼?”
那一瞬間她有些想哭。
她順手將門關上,點點頭,預想中的指責並未降臨,那人只是將書放回她的桌上,然後從桌上拿起那張單子,衝她揚揚手,開口道:“我英文不好,不過我想,你應該欠我一個孩子。”
果然,他是來興師問罪的。
司挽溪挺直腰板,同樣微笑的看回去。
“所以呢?”
“所以,”凌然將手中的單子撕得粉碎,順手扔進垃圾桶,“拿你自己來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