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嫣拈出手絹拭淚,抽噎道:“嚶,這能怪我嗎?難求和米辭之後,我就不再隨便搶人,可是你看看後面的那些男人,還不是一個渣過一個。嚶,我都被折騰成這樣,你還來責備我。”
楚江見她哭得梨花帶雨,不覺頭疼,語氣軟了一分:“好啦,是我說錯了話,此事怪不得你,行了吧?你怎麼說也是未東之主,哭成這樣不怕人笑話?”
秦嫣絞著手絹,美目含淚,咬唇道:“你要笑話我嗎?”
楚江偏開視線,頓了頓,輕嘆著安慰道:“不會,不會。”
秦嫣淚水盈盈看他:“真的不會?”
楚江重重點頭:“真的不會。”
有一瞬靜寂。
下一秒。
“嚶——”秦嫣驀地哭出聲,眼淚不要錢地往外流。
楚江:“……”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本文推倒大修,南傾想說的是,雖然行文風格不同,但是講的是同樣的故事,教主和女主的設定修改了一點,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這篇文是一位屢遇各種渣男的好友點的,素材由遇到過渣男的朋友們提供,最後由南傾著手進行整體加工。所以,本文與全程由南傾自己構思的文有點區別,南傾把握起來可能會有點飄忽,不過南傾會認真去寫,總之態度上會對得住每個點進來的妹紙~~
☆、風流渣出場
日頭稍稍偏西之時,一行人終於進入內城。轉過一道彎,馬車駛入城中最為熱鬧繁華之地。
懷著對未東的一分好奇,楚江正欲靠近車窗仔細觀察。不料還未等他動彈,秦嫣長袖輕甩。兩聲輕響,窗戶緊緊閉上。
楚江緩緩轉頭看她,眉眼之間迷茫而憂鬱,半晌,那迷茫之色褪盡,他慢條斯理道:“你,擔心途中遇到米辭?”
秦嫣神色有點尷尬,偏開眼睛,絞著手絹道:“米辭行事不拘小節,未著手改造之前,能避且避。”
楚江看向嚴絲合縫的窗戶,輕嘆一口氣,以手支額,單邊劉海落於手背之上,修長白皙的手指,襯著墨玉般的烏髮,雖是交錯,但涇渭分明。
他想起了那書卷上關於米辭的記錄。米辭,世家貴公子,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無所不通無所不精,一手好字更是難得,武功雖然一般,輕功卻是不錯,有潔癖。未遇秦嫣之前,為人風流加瀟灑,被秦嫣收入未東之後,為人風流變浪蕩。整日混跡於青樓女子之間,心思深沉,頗難琢磨,非幽難求能比。
四年前,米辭途中遇險,有位女子出手相救,兩人一見鍾情,私定終身。然而,那女子當時有要事在身,不能與他廝守。於是約定兩年後,若彼此仍心牽對方,便於初次見面處相會。
可惜米辭還沒來得及見心上人,就先遇到了秦嫣。秦門主大手一揮直接把他也捆了。後來,米辭再沒能見到那女子。
正在楚江心思緩轉之際,馬車一路前行,喧囂嘈雜之聲愈來愈響,其中隱隱有嬌聲俏語不時飄來,夾雜有男子清朗笑語,言語間不乏少兒不宜的詞彙語句。
雖未得見,不過楚江心下大約猜到,前方應該就是書卷中提及的春風閣,城中最有名的煙花之地,米辭常來擲金買笑之處。
眼風輕掃過秦嫣稍變的臉色以及攥緊手絹的五指,楚江眼底浮現似有似無的笑意,這大侍米辭有點意思。
愈行愈近,那不堪入耳的言語亦是越來越清晰,秦嫣臉色愈發不好。侍衛們似察覺到門主心思,揚鞭打馬,聽得駿馬輕嘶,車子行駛速度不覺加快。
眼見他們即將逃離是非之地,不料,玉碎般輕笑聲自頭頂上方悠悠盪來,“既然來了,夫人不下車見見嗎?”緊接著又是一聲輕笑,聽入耳中讓人幾分心馳神漾,“許多日子不見,米辭對夫人可是想念得緊。”
秦嫣手上一抖,那方帕兒跌於衣襬之上。她神情頓時沮喪,如喪考妣。然而,這沮喪一閃即逝,秦嫣深呼吸一番,面上卻是漸漸浮起羞澀紅暈,眼中光芒閃爍,將不經意間偶遇喜出望外的那種心情演繹地淋漓盡致。傾身,擘開珠簾。
一道輕盈身姿掠過,有足尖於車轅輕點,那人飄然落於珠簾之外。定睛看去,只見一位華服俊美青年拎山水摺扇,唇畔噙笑。
秦嫣笑容燦爛,殷勤招呼道:“好巧啊,米辭你也在這裡。”
米辭合上手中摺扇,微微頷首:“真的好巧。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米辭約有三百天會在這裡。”
秦嫣笑容有瞬間僵硬,然而立刻恢復原狀,她笑得愈發溫柔體貼:“為人民服務的娛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