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要她負責,不然怎會娶到你們小師妹?”
秦嫣頓時無語,好一會兒才黑著臉道:“蘇沐那等賤氣四射的妖孽純屬例外,他就差在臉上寫道‘我是賤人我怕誰’。”唇角扯出不屑之意,她又強調道:“教主你要明白,男女有別,女人身子自古金貴,男人看了就要負責,而男人……”聲音戛然而止,她驟然記起一事。
同時下意識望向彼此,四目相接,心神一動,兩人又同時佯作自然地偏開視線。行動整齊劃一。
只是這次楚江先開了口,他難得加快語速,忙道:“秦門主,當初在冷泉,在下絕對沒看過你的身子,半點都沒有。”
秦嫣本來不預追究,但見楚江如此急著否認,心生不快,臉色沉下來:“我記得教主好像說過‘能看的不能看的都看過了’。”
楚江抿唇不語。自作孽不可活。
秦嫣眯眼看他,步步緊逼:“既然都看過了,那你是不是要對我負責?”
碧眸深深,目光憂鬱,楚江硬著頭皮駁道:“秦門主,你有十個夫侍,你見過哪個女人收過十夫?”
秦嫣冷哼:“所以呢?”
淡淡一笑,楚江摸摸下巴,輕聲道:“所以,門主你這樣的其實算不得女人。”所以,負責什麼的免談吧。
呼吸驟止,寂然無聲。
下一秒。
“你丫滾去死吧。”秦嫣當場暴怒,拎起車凳憤然砸去,毫不猶豫。
車內空間狹窄,秦嫣出手又沒留餘地,楚江不得已翻身躍向車外。而這車凳似長了眼睛,緊追不捨。楚江無法,飛起一腳踢向它。車凳方向改變,砸中旁邊的一棵梧桐樹,“咚”一聲巨響。樹葉紛紛而落,鋪了薄薄一層。
抬眼環視,楚江:“……”
一把掀開珠簾,秦嫣怒猶未解,恨恨道:“你等著吧,本門主說不定哪天就強搶你入洞……”“房”字卡在舌尖上滾了幾滾,又硬生生地被她咽回去。
迅速打量眾人一遍,視線在那清瘦的完美男子身上略頓,又忙移開,秦嫣抽出手絹,一邊扇風一邊訕訕道:“啊哈,到府上了呢。”
話音甫落,將馬車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的眾侍衛齊齊高聲道:“恭迎夫人回府。”中氣十足,聲調綿延悠長,連帶尾音顫上兩顫。
秦嫣一個哆嗦,沒拿穩,當即把手絹給跌了。
寧微向前,撿起手絹,溫聲恭謹道:“歡迎夫人回來。”他將手絹收入自己袖中,又道,“這錦帕染了塵,寧微著人洗了再交還夫人。”
秦嫣擺擺手,望著他,似漫不經心地笑道:“不用了,染了塵的東西,即使怎樣洗都不會再像從前一樣乾淨,髒了就是髒了,直接丟掉吧。”
寧微臉色頓時慘白,唇角蠕動,欲語:“夫人……”
秦嫣又笑:“一條手帕而已,我們未東還稀罕這點東西?笑話。”語畢,自車上步下。淡紫裙帶擦過寧微的衣袖,她悠悠然向府中行去。
走了幾步,鳳眼斜挑,她手指一勾,衝楚江道:“傻站著幹什麼,跟上來。”
行出好遠,楚江回頭,只見寧微仍舊站在原地,面上血色全無,垂著眼眸,望著袖中露出的錦帕一角,怔愣地發呆。
曲曲折折拐過幾道彎,行至眾人瞧不見之處,秦嫣臉上的笑容倏然歸於無。心中有事,她腳下一個不注意,差點被路旁的一盆花絆倒。
站定,大怒,她一腳把那盆花踢得粉碎,厲聲喝道:“連你都覺得我好欺負?”
從未見她發過這樣大的火氣,楚江不覺一怔。
轉身,她踢向第二盆花。“哐當”,花與盆俱碎。
第三盆……
第四盆……
第五盆……
楚江終於卡條結束,出手攔住她,皺眉道:“有話好好說,對它們撒什麼氣。”
秦嫣一把抓上楚江的衣襟,紅著眼睛道:“你也來阻我?你也覺得我好欺負,應該被欺負是不是?”
心知她正在氣頭上,這時勸不得,楚江沉默不言。
秦嫣大聲道:“我到底哪裡對不住他們,我簡直把他們當佛一樣供起來……”眼淚撲簌簌地落,她哽咽道,“我欠他們什麼?我秦嫣欠他們什麼?”
楚江沉默。
她緩緩鬆開手,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又哭又笑道:“他祖宗的,我還真欠他們。”
楚江見她形如癲狂,疾步趕上去,不清楚箇中情況,他想不出安慰的詞句,唯有沉默地跟在她身後。
橫衝直撞